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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浪漫主义

非爱勿扰

安迷修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残留的茶香早已被雷狮搅得荡然无存,只剩下空调房里沉闷的、带着油墨味的空气。他下意识摸了摸白衬衫的袖口,那里还沾着早上批改作业时不小心蹭到的红墨水。看了眼腕表,金属表盘反射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还有整整二十分钟才到约定结束的时间。

"我们再试一次。"他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指节却无意识地敲了两下摊开的教案。纸张边缘已经有些卷曲,那是三十分钟前被雷狮故意打翻的茶水留下的痕迹。"从第一题开始。"

雷狮忽然前倾身体,手肘撑在堆满参考书的桌面上。这个动作让他颈间的银色吊坠从衣领里滑出来,在空中轻轻摇晃。"如果我保证认真听讲,"他拖长声调,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封面,"你能一直用'雷同学'叫我吗?"

"你..."安迷修语塞,感觉有股热气从后颈窜上来。他急忙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链在耳边发出细碎的碰撞声。阳光太刺眼了,他想,不然为什么耳尖会莫名其妙地发烫?"这有什么特别的?"

果然还是抖M吧。安迷修在心里叹气,目光扫过雷狮凌乱的书桌。几本《科幻世界》杂志随意地压在高数课本上,封面印着《缸中大脑与量子意识》的标题。这家伙平时到底在看些什么啊?

雷狮没有回答,只是突然坐回椅子,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起来。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连那头总是桀骜不驯的黑发都显得温顺了些。他反常地摆出认真听讲的姿态,甚至把不知何时掏出来的游戏机塞回了口袋。

安迷修迟疑地重新打开教案,纸页翻动的声音在的客厅里格外清晰。他注意到雷狮的桌上除了学校统一发的复习资料外,还散落着几张写满公式的草稿纸——那些笔迹潦草却精确的傅里叶变换演算,显然不是临时抱佛脚能写出来的。墨迹深浅不一,有些地方甚至被反复修改到纸张起毛。

这个发现像一滴水落入油锅,在安迷修心里激起细小的波澜。他想起上周收上来的随堂测验,雷狮那道被称为"超纲"的附加题解答,用的正是类似的高等数学方法。

"我们继续。"安迷修清了清嗓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教案上的折痕。窗外传来远处操场上的哨声,混着蝉鸣一起涌进窗户。"首先,阅读理解的重点在于..."这次雷狮确实在听。他偶尔会用铅笔尾端轻点下巴,在安迷修讲到关键处时微微挑眉。虽然那些突然抛出的问题总是像狡猾的狐狸般拐弯抹角——"所以鲁迅当年要是玩微博会被封号吗?"——但至少证明他在思考。安迷修注意到他左手小指上有一道新鲜的伤口,创可贴边缘还沾着些许墨渍。

当安迷修讲到《红楼梦》中黛玉葬花的隐喻时,雷狮突然用笔尖戳了戳课本上的插图。"如果世界是虚拟的,"他转着那支万宝龙钢笔,金属笔帽在阳光下闪着冷光,"这些文学经典也不过是代码生成的产物,它们的意义还存在吗?"

安迷修的手指停在泛黄的书页上。又是这个荒谬的话题,就像上周争论"薛定谔的猫能不能尝出猫粮味道"一样让人头疼。"你为什么会认为世界是虚拟的?"他尽量让声音显得像是配合学生的奇思妙想,而不是在讨论一个荒诞的假设。

雷狮先是笑了一下,露出那颗标志性的虎牙。阳光在他睫毛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却遮不住眼底突然浮现的锐利。"显而易见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画着莫比乌斯环的图案,"我跟你说过了,既然你能回忆起凹凸大赛的一些细节,那包括你也是。"

安迷修感觉不管听多少遍,只要再次在耳边响起,仍会汗毛竖立,某个深夜里,他梦见过自己站在某个巨大的竞技场上,手中握着从未见过的双剑。醒来时手心还残留着滚烫的触感,仿佛真的被某种能量灼伤过。

"因为我看到了'漏洞'。"雷狮突然凑近,安迷修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红酒气息混着墨水味。少年的瞳孔在近距离下呈现出奇异的紫灰色,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就像游戏里的贴图错误...我上次跟你提过你父亲的死,你心中有答案了吧?"

钢笔从安迷修指间滑落,在木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确实不记得父亲死亡的细节了——没有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没有葬礼上的黑伞,只有一个模糊的"意外事故"概念。但他后来又思来想去,这种事情很正常,不是吗?记忆本就会随着时间褪色。

"雷同学,"他刻意加重了这个称呼,弯腰捡起钢笔时借着动作掩饰自己颤抖的手指,"与其思考这些,不如先把期末考试应付过去。"白衬衫的领口被汗水微微浸湿,粘在后颈上很不舒服。

雷狮盯着他看了几秒,目光像是要穿透他的皮肤直接读取脑内的数据流。然后那种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重新浮现在他脸上,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又一次恶作剧。"好吧,安老师~"他拖长音调,故意用笔尖在试卷上画了只龇牙咧嘴的猫。

窗外,一片梧桐叶飘落在窗台上,叶脉在阳光下呈现出过于完美的几何图案。

"不过..."他忽然伸手,指尖掠过安迷修的太阳穴,轻轻摘掉了那副银丝眼镜。冰凉的金属框架离开鼻梁时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你戴眼镜的样子真让人分心。"雷狮的声音像融化的黑巧克力,低沉丝滑。

世界在安迷修眼前瞬间溶解成模糊的色块,书架、落地灯、雷狮那张可恶的脸,全都化作印象派油画般的朦胧光影。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却只扑到一缕带着海盐洗发水香气的空气。"还给我!"他听见自己声音里的慌乱。

"求我啊。"雷狮将眼镜举过头顶,午后阳光透过镜片在他们之间折射出彩虹光斑。他眼中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像只玩弄猎物的黑豹。安迷修甚至能看清他锁骨处随着呼吸起伏的银色项链,那上面挂着一颗小小的陨石碎片。

当雷狮第三次躲开他的抢夺时,安迷修终于忍无可忍。他抓住对方骨节分明的手腕猛地往下一拽,却在发力瞬间被雷狮反扣住五指。两人如同纠缠的藤蔓般失去平衡,一起摔在波斯地毯上。昂贵的羊毛纤维蹭过安迷修后颈时,他闻到了红酒与皮革混合的气息。

现在他们鼻尖相距不到十厘米,安迷修能数清雷狮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那对紫罗兰色的瞳孔里盛满得逞的愉悦,虹膜边缘还缀着星屑般的金斑。"抓到你了。"雷狮低声说,温热的呼吸拂过安迷修发烫的脸颊,带着淡淡的红酒信息素。

安迷修猛地撑起身子,夺回眼镜时指尖擦过雷狮的喉结。当世界重新在镜片后变得清晰,他看清了雷狮唇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像数学家终于验证了某个复杂猜想。"今天就到这里。"他迅速收拾散落的文件,钢笔在皮质笔记本上撞出凌乱声响。真该死,他的声音听起来像被砂纸磨过。

走到玄关时,雷狮的声音突然从背后追来:"留在我家吃晚饭吧?"安迷修愣住,黑色大理石地面倒映出他泛红的耳尖。"…不了,我妈在家做饭了。"

脚步声靠近,雷狮的胸膛几乎贴着他的后背。"哦?"带着笑意的气息撩动他后颈的碎发,"我猜猜安阿姨此刻正在千达商场和其他阿姨逛街吧?"安迷修气笑了,母亲大人居然连购物行程都向这个宿敌报备。

"好…好。"他无奈转身,却看见窗外不知何时已落下绵密雨帘。雨滴在落地窗上蜿蜒出蜿蜒的银河,远处传来隐约的雷鸣。

"就一顿饭。"雷狮补充道,语气罕见地柔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质打火机,"我保证不闹你。"这个承诺像羽毛般轻轻落在安迷修心上,却激起一阵战栗。他讨厌雷狮这种忽冷忽热的态度,更讨厌自己竟然会因为对方一个眼神就方寸大乱。

"随便你。"他最终妥协,声音闷得像浸了水的棉花。雷狮的别墅像座现代艺术馆,灰白色调的空间里陈列着抽象雕塑。开放式厨房中,雷狮系着深蓝色围裙切菜的样子荒谬得像个平行宇宙——锋利的厨刀在他手中化作银色蝴蝶,胡萝卜瞬间变成整齐的薄片。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安迷修坐在意大利进口的吧椅上,冰凉的金属脚蹬随着他不安分的动作发出轻响。眼镜后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着雷狮翻飞的手腕,那里有根淡蓝色的静脉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原身记忆罢了。"雷狮头也不抬,洋葱在他刀下绽开半透明的花瓣,"你没想到的事多了。"他突然抬眼,刀尖悬在砧板上方三厘米处,"比如我没想到你会答应留下来。"

安迷修感到有团火从领口窜上耳根。"我只是不想淋雨。"他扯松领带,却解不开胸腔里那个越来越紧的结。

"是吗?"雷狮放下厨刀,番茄汁在指尖染开一抹艳红。他绕过吧台时带起一阵微风,"我还以为你是想多看看我。"这句话像颗裹着糖衣的子弹,精准击中安迷修最脆弱的防御。

"你—"安迷修猛地站起来,椅腿与地砖摩擦出刺耳悲鸣。他的西装下摆扫翻了玻璃杯,冰块叮叮当当滚到雷狮脚边,"别总是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雷狮弯腰拾起冰块,这个动作让他颈间的项链垂下来晃动。当他直起身时,两人之间只剩不到一臂的距离。安迷修能看清他T恤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凹陷,还有随着呼吸起伏的胸膛曲线。某种危险的张力在雨声里暗自滋长,像雷暴前不断下降的气压。

"那你希望我说什么?"雷狮忽然抬手,食指轻轻点在安迷修领带夹上,他的指尖顺着金属纹路上滑,最后停在安迷修剧烈跳动的颈动脉旁,"说这场雨根本是我查过天气预报后精心设计的陷阱?"

窗外一道闪电劈开云层,刹那间的白光为雷狮的轮廓镀上银边。安迷修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攥住了雷狮的围裙系带,丝绸面料在他掌心皱成一团深海。雨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盖过了他失控的心跳声。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容易生气,安迷修?"

雷狮的声音像一缕轻烟飘进安迷修的耳中,低沉而磁性,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他倚在厨房门框上,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锁骨的一小截曲线。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暧昧不明的氛围中。

安迷修感到一阵烦躁涌上心头,此时他正在帮忙切菜的手停顿了一下,刀锋在砧板上发出轻微的"咔"声。"我没有生气。"他语气生硬地回答,刻意避开雷狮的视线,继续专注于手中的青椒,将它们切成大小不一的条状。

"是吗?"雷狮轻笑一声,缓步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计算好的节奏,让安迷修的后背不自觉地绷紧。"那你为什么要把那些可怜的青椒切成这样?它们得罪你了?"他的声音更低了,像是某种爱抚,几乎贴着安迷修的耳畔响起,"还是说,你其实是在用愤怒掩饰别的什么?"

安迷修感到喉咙发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呼吸。雷狮身上淡淡的红酒信息素混合着厨房里橄榄油的味道钻入他的鼻腔,让他心跳加速。他本能地后退一步,却被身后的吧台挡住了去路,砧板与他的后腰相抵,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后颈不禁隐痒起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安迷修皱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尾音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正对上雷狮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某种他不敢深究的光芒。

"你明白的。"雷狮又向前一步,现在他们几乎贴在一起了,近到安迷修能感受到他呼吸时的热气拂过自己的脸颊,"你比任何人都明白。"

厨房的计时器突然响起,尖锐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安迷修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而雷狮只是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转身回到灶台前。"意大利面,希望你喜欢。"他背对着安迷修说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愉悦,仿佛刚才那场危险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晚餐出乎意料地美味。安迷修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摆盘精致的海鲜意面,白葡萄酒的香气混合着蒜香扑鼻而来。他用叉子卷起几根面条送入口中,面条的硬度恰到好处,虾仁鲜嫩多汁,酱汁浓郁而不腻。他不得不承认,雷狮的厨艺确实不错。

他们安静地吃着,只有餐具与瓷盘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成了唯一的背景音。安迷修偷偷抬眼看向对面的雷狮,后者正专注地用叉子卷着面条,修长的手指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所以,"安迷修终于打破沉默,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你为什么总是...那样对我?"

雷狮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哪样?"他明知故问,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你知道的。"安迷修皱眉,放下手中的叉子,金属与瓷器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抢我的东西,说些奇怪的话,总是...总是靠得太近。"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耳尖微微发烫。

雷狮慢条斯理地卷起一叉面条,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表演。"也许我喜欢看你慌张的样子。"他将面条送入口中,细嚼慢咽后才补充道,"你脸红的样子特别有趣。"

安迷修感到一股热气直冲脸颊。"这不好笑,雷狮。"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严肃,"我们明明可以正常相处。"

"什么是'正常'?"雷狮反问,放下叉子,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下方,目光灼灼地盯着安迷修,"像其他人那样客客气气?假装我对你没有特别的想法?"他几乎要气得昏厥,安迷修你脑子tm是不是不太正常,媚都写在脸上了。

安迷修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感到胸口一阵紧缩,仿佛有无数蝴蝶在胸腔里扑腾。"你什么意思?"他声音干涩地问,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餐巾。

雷狮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吃你的。"他轻声说,重新拿起叉子。

安迷修纵有疑问,也听话地继续用餐。晚餐在沉默中结束,只有雨声依旧。他站起身,开始整理餐具准备清洗,却被雷狮打断。

"不用,放在那就行。"雷狮也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安迷修支支吾吾,"谢…谢谢了。"他感到一阵局促,不知该如何面对雷狮方才那番意味深长的话语。

雷狮笑了,"不客气∽"他故意拖长音调,带着几分调侃。

安迷修正准备离开厨房,雷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天同一时间?"

他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如果你保证认真听讲。"

"我保证。"雷狮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柔和,"安老师,你知道吗?虚拟世界理论有个有趣的推论——如果这个世界是被设计的,那么设计者一定是个浪漫主义者。"

安迷修转过身,困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雷狮的声音带着笑意,目光却异常认真,"只有浪漫主义者才会创造出像你这样的角色。"

安迷修感到耳尖一热,这人的土味情话真是越来越熟练了。他匆忙转身离开,生怕雷狮看到自己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

走出大门时,安迷修才发现雨已经停了。夜空中隐约可见几颗星星,空气里弥漫着雨后特有的清新。他深吸一口气,却发现自己满脑子仍然是雷狮那双带着笑意的紫色眼睛,和那句"像你这样的角色"中蕴含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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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雷狮安迷修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安迷修哎?什么?!你有病啊,骂我干嘛

雷狮实话也算?

安迷修你!

雷狮要我说你真的该去看看脑科了,我都那么明显…

安迷修什么?

雷狮…/没好意思开口

雷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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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澜澜屿5524,这一章写的我好爽

澜澜澜屿使我阴暗扭曲爬行

澜澜澜屿4599

澜澜澜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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