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的余温还裹着糖瓜的甜香,年味就像灶台上咕嘟冒泡的炖肉,一天天浓得化不开。安迷修擦完最后一扇窗玻璃时,指尖沾了点没擦净的水汽,抬头望见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枝上,不知何时被邻居家的小孩挂了串小红灯笼,风一吹,红绸穗子晃悠悠的,像在提前给年味打节拍。
“迷修,过来搭把手!”安妈在客厅喊他,声音里裹着笑意。安迷修擦了擦手走过去,就看见沙发上堆着半人高的红袜子、中国结——都是安妈前几天赶大集囤的。“把那卷胶带递我,”安妈正踮着脚往电视墙上贴福字,“你爷爷说今年福字得倒着贴,寓意‘福到’,可别贴歪了。”
安迷修应着,指尖刚碰到胶带卷,就听见门口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是爷爷拎着个鼓鼓囊囊的红布包回来了。“哎哟,可累死我了!”爷爷把布包往玄关柜上一放,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鞭炮的红纸壳。“镇上老李头家的鞭炮,今年进的最大款,足足一千响!”爷爷说着就拉开布包,那串鞭炮比安迷修的胳膊还粗,红通通的一串,看着就喜庆。“凌晨跨年的时候放,保准咱们来年顺顺利利!”
就在这时安妈突然开口道“崽崽,雷狮妈妈刚才打电话了,说今晚八点让咱们去她家看春晚,她家客厅大,电视也大,热闹。”
安迷修“哦”了一声,心里却有点慌。他和雷狮的关系,在两家家长眼里早就“不一般”了——上次家庭聚餐,雷妈故意把他和雷狮的座位安排在一起,安妈看他的眼神也带着点“了然”。
可只有安迷修自己知道,他和雷狮之间,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窗户纸,谁都没敢捅破。
傍晚七点半,安迷修换了件米白色的毛衣,外面套了件黑色大衣,站在镜子前整理衣领。他很少穿这么休闲的衣服,平时在学校都是西装革履,此刻看着镜中温和的自己,竟有点不习惯。“迷修,走了!”安妈已经换好衣服,站在门口催他。
隔壁雷家的门早就开了,雷妈穿着红色的羊绒衫,脸上笑盈盈的,看见他们就迎上来:“快进来,外面冷!”雷狮也在,靠在客厅的门框上,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皮肤更白,看见安迷修,嘴角勾了勾,没说话,却往旁边让了让,给安迷修留了进门的位置。
雷家的客厅确实大,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L型沙发,电视墙是嵌入式的,屏幕比安迷修家的大了一倍还多。安爷爷一进门就被电视吸引了,凑过去摸了摸屏幕:“这电视好啊,看着真清楚!”雷妈笑着递上水果盘:“叔,您坐,我特意买了您爱吃的砂糖橘。”
安妈和雷妈坐在沙发的一端,聊着家长里短;安爷爷坐在中间,手里剥着砂糖橘,眼 小年的余温还裹着糖瓜的甜香,年味就像灶台上咕嘟冒泡的炖肉,一天天浓得化不开。安迷修擦完最后一扇窗玻璃时,指尖沾了点没擦净的水汽,抬头望见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枝上,不知何时被邻居家的小孩挂了串小红灯笼,风一吹,红绸穗子晃悠悠的,像在提前给年味打节拍。
“迷修,过来搭把手!”安妈在客厅喊他,声音里裹着笑意。安迷修擦了擦手走过去,就看见沙发上堆着半人高的红袜子、中国结——都是安妈前几天赶大集囤的。“把那卷胶带递我,”安妈正踮着脚往电视墙上贴福字,“你爷爷说今年福字得倒着贴,寓意‘福到’,可别贴歪了。”
安迷修应着,指尖刚碰到胶带卷,就听见门口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是爷爷拎着个鼓鼓囊囊的红布包回来了。“哎哟,可累死我了!”爷爷把布包往玄关柜上一放,拉链没拉严,露出半截鞭炮的红纸壳。“镇上老李头家的鞭炮,今年进的最大款,足足一千响!”爷爷说着就拉开布包,那串鞭炮比安迷修的胳膊还粗,红通通的一串,看着就喜庆。“凌晨跨年的时候放,保准咱们来年顺顺利利!”
就在这时安妈突然开口道“崽崽,雷狮妈妈刚才打电话了,说今晚八点让咱们去她家看春晚,她家客厅大,电视也大,热闹。”
安迷修“哦”了一声,心里却有点慌。他和雷狮的关系,在两家家长眼里早就“不一般”了——上次家庭聚餐,雷妈故意把他和雷狮的座位安排在一起,安妈看他的眼神也带着点“了然”。
可只有安迷修自己知道,他和雷狮之间,隔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窗户纸,谁都没敢捅破。
傍晚七点半,安迷修换了件米白色的毛衣,外面套了件黑色大衣,站在镜子前整理衣领。他很少穿这么休闲的衣服,平时在学校都是西装革履,此刻看着镜中温和的自己,竟有点不习惯。“迷修,走了!”安妈已经换好衣服,站在门口催他。
隔壁雷家的门早就开了,雷妈穿着红色的羊绒衫,脸上笑盈盈的,看见他们就迎上来:“快进来,外面冷!”雷狮也在,靠在客厅的门框上,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衬得他皮肤更白,看见安迷修,嘴角勾了勾,没说话,却往旁边让了让,给安迷修留了进门的位置。
雷家的客厅确实大,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L型沙发,电视墙是嵌入式的,屏幕比安迷修家的大了一倍还多。安爷爷一进门就被电视吸引了,凑过去摸了摸屏幕:“这电视好啊,看着真清楚!”雷妈笑着递上水果盘:“叔,您坐,我特意买了您爱吃的砂糖橘。”
安妈和雷妈坐在沙发的一端,聊着家长里短;安爷爷坐在中间,手里剥着砂糖橘,眼睛盯着电视屏幕,里面正在重播白天的歌舞节目;安迷修和雷狮则被“自然”地安排在沙发的另一端,中间只隔着一拳的距离。安迷修有点不自在,手放在膝盖上,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假装专注地看电视,可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往雷狮那边瞟。
雷狮倒是自在,靠在沙发背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手里拿着手机,手指时不时在屏幕上划两下,偶尔抬头看一眼电视,嘴角还会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安迷修看着他的侧影,心里有点乱——这人怎么总能这么从容?明明他们之间的气氛已经这么暧昧了,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八点整,春晚准时开始。开场舞热闹非凡,红色的舞裙、金色的灯光,把客厅里的年味又烘托了几分。安妈和雷妈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跟着音乐哼两句;安爷爷更是投入,手里拿着个剥了一半的砂糖橘,忘了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屏幕:“这舞跳得好!有过年的味儿!”
可安迷修却有点坐不住。他平时很少看综艺晚会,更别说春晚了,加上身边坐着雷狮,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坐了没半小时,他就忍不住掏出手机,解锁屏幕,翻了翻微信,没什么新消息;又点开朋友圈,刷了两条,都是同事们发的过年动态,没什么意思。他叹了口气,把手机锁屏,放回口袋里,可没坐两分钟,又忍不住掏了出来——他实在太无聊了,作为教师,他没有玩游戏的习惯,手机对他来说,除了工作就是通讯,此刻竟成了摆设。
雷狮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侧头看了他一眼,眼底带着点笑意,然后低下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了几下。没过两秒,安迷修的手机就“叮咚”响了一声。
安迷修愣了一下,掏出手机一看,是雷狮发来的微信:【安老师无聊吗?】
安迷修心里一跳,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雷狮。雷狮正靠在沙发上,假装看电视,可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出卖了他。安迷修皱了皱眉,心里嘀咕:“这人搞什么?坐这么近还发微信?”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回复:【无聊怎样?不无聊又怎样?】
发送成功的提示刚跳出来,安迷修就看见雷狮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嘴角的笑意更浓了,甚至还轻轻笑出了声。安迷修有点生气,正想开口问他笑什么,雷狮却突然放下手机,伸手牵住了他的手。
安迷修的手一僵,像被烫到一样,下意识地想缩回,可雷狮的手却攥得很紧,温暖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抬头看向雷狮,眼里满是吃惊,刚想说话,雷狮却已经站起身,拉着他一起站了起来,对着沙发上的长辈们说:“大家慢慢看,我和安迷修先出去逛逛。”
安妈一听就急了,放下手里的橘子:“外面天都黑透了,而且都快十点了,再过俩小时就凌晨了,你们出去干什么?”
雷妈赶紧轻轻拍了拍安妈的手背,笑着说:“哎呀,两个孩子都老大不小了,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走丢了?让他们出去透透气也好,总在家里坐着多闷。”说着,雷妈还对雷狮眨了眨眼,眼神里满是“助攻”的意味。
雷狮会意地笑了笑,拉着安迷修就往门口走:“放心吧阿姨,我们很快就回来。”
“早点回来哦!”雷妈在后面喊了一声。
雷狮没回头,只是举起手,做了个“收到”的手势,然后就拉着安迷修走出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安迷修才反应过来,他被雷狮莫名其妙地拉出来了!他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雷狮松开他的手,转身走向院子里的摩托车,心里满是疑惑:“你要干什么?”
雷狮从摩托车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头盔,扔给安迷修:“戴上。”
“什么?”安迷修没接住,头盔掉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他弯腰捡起来,看着手里的头盔,又看了看雷狮,“你要带我骑摩托?”
“上车。”雷狮已经跨坐在摩托车上,戴着黑色的手套,手指握着车把,眼神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
安迷修愣了愣,竟下意识地“哦”了一声,然后笨拙地戴上头盔,跨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头盔有点大,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嘴巴和下巴。
“抱紧。”雷狮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点低沉的磁性。
安迷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抓住了雷狮的衣角。可还没等他抓稳,雷狮就扭动了油门,摩托车“轰隆”一声响,猛地冲了出去。
安迷修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下意识地伸出胳膊,紧紧抱住了雷狮的腰。
摩托车的速度很快,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夜晚的寒气,可安迷修却感觉不到冷——他的脸颊贴在雷狮的背上,能感受到雷狮身体的温度,还有他平稳的心跳。雷狮的腰很细,隔着薄薄的毛衣,安迷修能清晰地摸到他腰上的线条,心里竟莫名地泛起一阵涟漪。
忽然,一股淡淡的红酒味飘进了安迷修的鼻腔。是雷狮身上的信息素——雷狮的信息素总带着一种霸道的侵略性,像陈年的红酒,醇厚又迷人。安迷修的脸更红了,他赶紧晃了晃脑袋,心里暗骂自己:“安迷修,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
恐惧很快取代了心底的悸动。安迷修抬起头,透过头盔的缝隙看向前方,发现雷狮走的路根本不是平时熟悉的街道——周围没有路灯,只有摩托车的车灯照亮前方的路,路边是黑漆漆的树林,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狗叫,显得格外偏僻。
“不对啊,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安迷修大声喊,可风声太大,他的声音被淹没了,雷狮根本没听见。
安迷修更慌了,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雷狮的肩膀:“喂,你走的什么野路子?我怎么没见过。”
雷狮还是没回头,也没说话。
安迷修的心里开始打鼓:“你不要说话呀!”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天哪,不会是因为我之前一直没回应他的心意,他爱而不得,想把我卖到山里去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安迷修就更紧张了。他又拍了拍雷狮的肩膀,声音里带着点颤抖:“你……你不会是想把我卖了吧?”
雷狮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话,突然停下车,然后摘下头盔,转过身,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很爽朗,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雷狮笑够了,看着安迷修,眼里满是笑意,“我要是想卖你,还会带你骑摩托?直接把你绑了不更省事?”
安迷修听到他的笑声,心里稍微放松了些。他摘下头盔,露出通红的脸颊,有点生气地说:“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话?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理我!”
摩托车的引擎声在寂静的夜里渐渐减弱,最后化作一声轻响熄灭在草地旁。雷狮摘下头盔,随手挂在车把上,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下,紫罗兰色的眼眸映着远处零星的灯火,带着几分狡黠的笑意。安迷修攥着头盔的手指微微泛白,刚才一路疾驰的风还在耳边打转,他看着雷狮走向不远处的草地,心里满是疑惑,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脚下的草地带着夜露的湿润,踩上去软乎乎的,偶尔能听到草叶摩擦的细微声响。安迷修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是个小山坡的顶端——没有城市里高楼的遮挡,视野开阔得惊人。远处的村庄卧在夜色里,家家户户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更远处的公路上,偶尔有车灯划过,留下一道短暂的光痕。他从未来过这里,忍不住转头问雷狮:“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雷狮已经坐在了草地上,双手撑在身后,仰头望着天空,闻言侧过头看他,嘴角勾起熟悉的坏笑:“秘密。”
“又是秘密。”这么多秘密,这么秘不死你呢?安迷修小声嘀咕,也挨着他坐下,心里却忍不住好奇——雷狮身上好像总有数不清的秘密,比如他突然搬到隔壁,比如他总能找到这种偏僻又好看的地方。他白了雷狮一眼,却没注意到自己眼底藏着的笑意。
两人沉默着坐了一会儿,安迷修顺着雷狮的目光抬头,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夜空像是被洗过一样干净,没有一丝云彩,月亮悬在头顶,像一块透亮的银盘,洒下温柔的月光,把草地都染成了淡银色。星星密密麻麻地缀在黑夜里,有的亮得耀眼,有的带着淡淡的光晕,连银河的轮廓都隐约可见。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星星,下意识地感叹:“好多星星啊……”
雷狮侧头看着他,月光落在安迷修脸上,把他的睫毛映得纤长,眼里盛着满是星辰的光,像个发现了宝藏的孩子。他忍不住笑出声:“真是没见过世面。”
“你!”安迷修气鼓鼓地转头,想反驳几句,却刚好撞进雷狮的眼睛里。雷狮的眼里没有平时的痞气,只有浓得化不开的笑意,还带着点他看不懂的温柔,像把整个星空都揉进了眼底。安迷修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到了嘴边的话瞬间忘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他。
夜风吹过,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清香,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却让这里更显寂静。雷狮的笑意渐渐深了,他慢慢伸出手,指尖轻轻碰到安迷修的手背。安迷修像被烫到一样,下意识地想缩手,却被雷狮紧紧抓住。雷狮的手很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让他的脸颊慢慢发烫。
“安老师,”雷狮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夜风吹过的沙哑,“陪你演了这么久,还不打算给我个名分吗?”
安迷修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赶紧别开脸,不敢看雷狮的眼睛,声音有些结巴:“你在……说什么?”
他知道雷狮说的“演”是什么——从家长默认他们是情侣开始,他和雷狮就默契地没有戳破,偶尔配合着长辈的玩笑。可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场心照不宣的“演戏”,直到雷狮此刻认真的语气,让他心里泛起一阵慌乱。
雷狮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握得更紧了,视线紧紧锁在他脸上:“还不承认吗?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安迷修的耳朵越来越烫,只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转过头,看着雷狮的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讲一遍。”
雷狮看着他这副故作镇定却耳根通红的样子,忍不住失笑,却还是顺着他的话,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说,你打算给我个名分吗?比如……男朋友?”
安迷修的脸瞬间红透了。他想起自己是个教师,比雷狮大几岁,本该更成熟稳重,可面对雷狮时,总是控制不住地慌乱。他咬了咬下唇,心里的话像翻涌的潮水,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好,那就男朋友吧。”
雷狮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眼底爆发出明亮的笑意,故意逗他:“什么意思?没听清,再说一遍。”
安迷修知道他是故意的,却还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满是认真:“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这句话说出口,他感觉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连呼吸都轻松了些。
可下一秒,雷狮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浇得他浑身发凉:“可是我不喜欢你了。”
安迷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刚鼓起来的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点点消散。他愣愣地看着雷狮,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雷狮突然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这边拉。安迷修猝不及防地靠近,鼻尖几乎碰到雷狮的额头,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红酒信息素。下一秒,雷狮的唇轻轻贴了上来——很轻,像羽毛拂过,带着点微凉的温度,却让安迷修的大脑瞬间空白。
雷狮很快松开了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沉又认真:“我爱你”
安迷修这才反应过来,雷狮是在逗他。他看着雷狮眼里的自己,看着那满是温柔的紫罗兰色眼眸,眼眶突然有点发热。原来不是玩笑,他们早就跨过了师生的界限,把心意藏在了日常的相处里。他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雷狮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
雷狮愣了一下,随即反手抱住他的腰,温柔地回应着。红酒的醇厚和乌龙的清甜交织在一起,在夜色里慢慢散开,连风都像是停了下来,静静看着这对相拥的人。
就在这时,“嘣”的一声巨响划破夜空,紧接着,一束烟花窜上天空,在头顶炸开,金红色的花火照亮了整个山坡。安迷修和雷狮下意识地分开,抬头看着天空——一束又一束烟花接连绽放,红的、黄的、紫的、绿的,把夜空染得五彩斑斓,落下的火星像流星一样划过,美得不真实。
“是烟花,过新年了啊。”安迷修轻声说,眼里映着烟花的光,嘴角忍不住上扬。
雷狮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声音里满是笑意:“新年快乐,男、朋、友。”他特意把“男朋友”三个字拖得慢了些,带着点调侃的意味。
安迷修的脸颊又红了,感觉身上像爬了蚂蚁一样痒,却又甜滋滋的。他往雷狮怀里缩了缩,小声回应:“……新年快乐。”
烟花还在继续绽放,两人靠在一起,看着头顶的绚烂,偶尔交换几句小声的玩笑,空气里满是甜蜜的气息。直到烟花渐渐平息,夜空重新恢复寂静,雷狮才拉起安迷修:“该回去了,不然阿姨们该着急了。”
摩托车再次发动,这次安迷修没有害怕,反而主动抱住了雷狮的腰。风依旧吹着,却不再让人觉得冷,反而带着新年的暖意。等他们回到家时,两家的烟花已经放完了,门口还留着一地的红纸碎屑。
安妈和雷妈正站在门口聊天,看见他们回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两人脸上——安迷修的嘴唇还有点红肿,雷狮的衣领也有点歪,两人对视时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两位妈妈瞬间明白了什么,悄悄碰了碰对方的肩膀,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
安妈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温柔:“崽崽出去玩累了吧?快回去洗澡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拜年呢。”
雷妈也跟着附和:“是啊儿子,咱也回去了,别耽误人家休息。”
安迷修和雷狮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安迷修的脸颊还有点烫,小声说了句“晚安”,就转身回了家。雷狮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门关上,才跟着雷妈离开。
门后的安迷修靠在墙上,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想起刚才山坡上的星空、雷狮的吻,还有那句“我爱你”,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这场始于“演戏”的相处,早就悄悄变成了真的,而这个新年,也成了他最难忘的一个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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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澜澜屿这章甜
澜澜澜屿但后面未必了
澜澜澜屿所以写到这儿我就不是很想写下去了
澜澜澜屿可以透露一下结局走向会是be
澜澜澜屿因为综合我埋下的伏笔就不太可能会是HE
澜澜澜屿我想到的结局就只有be一个
澜澜澜屿我们都在用力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