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老头的声音带着穿透一切的回响，"你们本就是主人创造的式神，灵魂深处刻着服从的烙印..."
丁程鑫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九条狐尾同时炸开白光。他双眼赤红地盯着贺峻霖，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咆哮："杀了我...快杀了我！"
贺峻霖的动作顿住了。消防斧重重砸在地上，他看着丁程鑫身上不断收紧的锁链，那些符纸正在灼烧皮肤，留下焦黑的痕迹。九尾狐的力量越是反抗，符咒反噬就越是剧烈，鲜血顺着锁链蜿蜒而下，在祭坛地面上汇成小溪。
严浩翔的情况更糟。饕餮虚影越来越清晰，少年的身体正在被黑雾侵蚀，指缝间渗出黑色的血液。他死死咬着嘴唇，硬是没再发出一点声音，但贺峻霖能看见他手腕上用力到发白的指节——即使被控制，他也在拼死压制饕餮的凶性。
"还在犹豫什么？"老头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看着他们被撕碎，或者亲手送他们解脱？"
骨笛声突然拔高八度。丁程鑫的瞳孔彻底变成竖瞳，狐尾不受控制地甩向最近的贺峻霖。贺峻霖下意识举起消防斧格挡，金属碰撞声震得他虎口发麻。他看着好友眼中全然陌生的杀意，心脏像是被冰水浸透。
"丁哥..."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贺峻霖抹了把脸，重新握紧斧柄，"对不起了。"
他转身冲向石柱后的宋亚轩，不是要伤害他，而是要抢在失控前带他离开。然而刚跑出两步，脚踝就被突然弹出的血色锁链缠住。巨大的拉力让他重重摔倒在地，消防斧滑到老头脚边。
"真是感人的友情。"老头弯腰捡起斧头，慢悠悠走向贺峻霖，"可惜，注定要成为祭品。"
斧刃反射着铜镜的金光，在他瞳孔里映出死亡的倒影。贺峻霖绝望地闭上眼睛，预想中的剧痛却没到来。他听见丁程鑫撕心裂肺的咆哮，还有骨头断裂的脆响。
猛地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丁程鑫用尾巴卷住斧刃，雪白的狐毛正在被刀刃割断，鲜血淋漓。九尾狐死死盯着贺峻霖，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跑啊！"
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激怒，加大了骨笛的吹奏力度。丁程鑫的身体剧烈颤抖，狐尾不受控制地松开。斧头带着风声劈下，却被突然爆发的金光弹开——一直昏迷的宋亚轩醒了，他挡在贺峻霖身前，腕上的水波纹路化作银白长剑，直指老头眉心。
"不准...伤害他们。"少年的眼睛里流淌着星河般的光芒，声音低沉而威严，完全不像平时的软萌模样。白泽血脉彻底觉醒，带来的不仅是力量，还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和哀伤。
老头的脸色第一次变了。他没想到最后这个看似最弱的祭品，竟然觉醒得如此彻底。骨笛声疯狂响起，祭坛上的符咒全部亮了起来，丁程鑫和严浩翔同时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被强行按跪在地。
"那就先杀了你！"老头操控着所有傀儡扑向宋亚轩。
白色剑光如同闪电，瞬间劈开前排的傀儡。但更多的傀儡涌了上来，像潮水般淹没银白光芒。贺峻霖眼睁睁看着宋亚轩的身影在尸群中越来越小，银白长剑的光芒不断减弱。
就在这时，整个祭坛突然剧烈摇晃。入口处传来爆炸的巨响，烟尘中冲出一道红色身影，桃木剑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取老头后心——是林小鹿！
"老东西！你的对手是我！"
林小鹿的出现就像一剂强心针。贺峻霖挣脱锁链冲过去帮忙，两人背靠背站在祭坛中央。林小鹿的左肩还在流血，校服外套被撕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缠着符咒的绷带，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去天台吗？"贺峻霖一边踢开扑来的傀儡一边问。
"你当我傻啊？"林小鹿一剑劈开老头的骨笛攻击，符纸在空气中炸开金色屏障，"你的战斗力什么水平我还不清楚？没我看着你早就被分尸了！"
老头被两人的配合激怒，骨笛声变得更加尖锐。丁程鑫和严浩翔同时发出痛苦的嘶吼，黑雾和白光不受控制地爆发，在祭坛上空形成巨大的能量漩涡。铜镜里的道袍少女露出满意的笑容，伸出手似乎想触碰那些倾泻而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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