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被两人的配合激怒，骨笛声变得更加尖锐。丁程鑫和严浩翔同时发出痛苦的嘶吼，黑雾和白光不受控制地爆发，在祭坛上空形成巨大的能量漩涡。铜镜里的道袍少女露出满意的笑容，伸出手似乎想触碰那些倾泻而出的力量。
"不好！他在逼他们完全觉醒！"林小鹿脸色大变，"一旦能量失控，他们就会彻底变成式神，失去自我意识！"
话音未落，严浩翔突然仰天长啸，饕餮虚影化作实体，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最近的林小鹿。贺峻霖吓得魂飞魄散，却见林小鹿不闪不避，反而收起桃木剑，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严浩翔！看着我！"她的声音清亮如钟，穿透所有的混乱和嘶吼，"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饕餮的动作猛地僵住。巨大的兽首停在林小鹿面前，灼热的呼吸吹动她额前的碎发。那双充满暴戾的金色兽瞳里，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
"主...人..."低沉的嘶吼从兽首中传出，带着无尽的痛苦和矛盾。
林小鹿慢慢伸出手，轻轻按在饕餮冰冷的鼻尖上："我知道你很难受，但别被它控制。想想我们以前一起放烟花，你偷吃贡品被我罚抄一百遍符咒...还有你说过要攒够人间的金子给我做首饰..."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饕餮的鼻尖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黑雾翻涌得越来越慢，兽首的轮廓开始变得模糊。严浩翔的身体从黑雾中缓缓坠落，林小鹿稳稳接住他，发现少年后颈的符咒正在褪色。
"干得漂亮！"贺峻霖刚想叫好，就被丁程鑫的狐尾抽飞出去。九尾狐不知何时挣脱了锁链，双眼赤红地站在老头身边，九条尾巴在身后张牙舞爪，显然已经完全被控制。
"丁程鑫..."林小鹿的心沉到谷底。相比被饕餮本能驱使的严浩翔，完全清醒却站在对立面的丁程鑫让她更难受。
老头满意地抚摸着丁程鑫的狐尾，骨头般的手指发出咯吱的响声："看看你的忠犬，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谓的情谊不过是笑话。"
丁程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死死盯着林小鹿，眼神空洞得像个精致的娃娃。只有紧握的双拳和微微颤抖的尾巴尖，暴露了他内心的挣扎。
铜镜里的道袍少女笑得越发灿烂，她伸出手，隔空对着林小鹿的方向，似乎想要抓住什么。祭坛上的血色法阵突然亮起刺眼的红光，半块玉佩从空中缓缓落下，悬浮在林小鹿面前。
"戴上它。"老头的声音带着蛊惑，"和我融为一体，你就能找回所有记忆，重新成为掌控一切的主人。"
林小鹿看着那块玉佩，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知道只要戴上它，一切都会结束。但她也清楚地记得铜镜里那些破碎的画面——七个少年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冲天的火光，还有他们眼中的失望和痛苦。
"我才不要当什么狗屁主人！"她抓起玉佩狠狠砸向地面，"我的朋友我自己保护，谁也别想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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