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拜师

武魂觉醒仪式落幕，孩子们像受惊的小鹿，一个接一个匆匆奔出房间，脚步声在走廊上逐渐远去。弗兰德缓缓蹲下，身姿放得极低，脸上堆满温和笑意，眼底却透着审视的锐利。他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地面，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马红俊。”男孩稚嫩的声音很是平静“好，马红俊。”弗兰德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像是捕捉到了猎物的踪迹，“你的武魂是凤凰，飞行类中的顶级存在。而我，弗兰德，74级战魂圣，武魂猫头鹰。你愿意拜我为师吗？” 说罢，他拍了拍马红俊的肩膀，看似随意的动作，却暗藏着不容挣脱的掌控。

马红俊垂眸沉思，动漫里那些热血沸腾的战斗画面在脑海中翻涌，史莱克七怪并肩作战的场景始终是他心底最向往的光。，而且在原著中他就是弗兰德的亲传弟子，思及此，马红俊坚定的点了点头，当即下跪“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话音未落，他已重重叩首。

“好，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弗兰德唯一的亲传弟子。”弗兰德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苍劲的手掌稳稳托住马红俊的臂膀，弗兰德抬手替马红俊掸去肩头浮尘，掌心的温度还带着方才搀扶的余温：“回住处收拾行囊，今后便搬来学院住，随意选个宿舍即可，后日在校门集合，为师亲自带你猎杀魂兽。”他转身时衣袂带起的风里，隐约飘来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香。声音随风飘散在空气中，马红俊挺直脊背高声应道：“是！”孩童清朗的嗓音撞碎在里，惊起满院梧桐叶沙沙作响。

暮色将槐树叶染成琥珀色，马红俊推开武魂分殿斑驳的木门。青石板路上人影稀疏，唯有树下那个佝偻如老人的身影还固执地站着，衣角被穿堂风掀起，露出粗布衣摆。"爹！"男孩清亮的嗓音穿透薄暮。马大山如受惊的麻雀猛然抬头，紧张的眼睛里瞬间迸出光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粗糙的大手悬在儿子肩头不敢落下，生怕碰碎什么似的："红俊，咋样？"喉结剧烈滚动两下，他突然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就算没魂力也不打紧，咱马家祖祖辈辈都是泥腿子......"絮絮叨叨的话语裹着槐花的苦涩，却掩不住微微发颤的尾音——那双常年握锄头的手，正悄悄在裤腿上反复擦拭掌心的汗。

少年眼底燃烧着炽热的光，说道："爹，我有魂力，我真的可以成为魂师！"正絮絮叨叨安慰的马大山突然僵在原地，喉间未说完的话像是被无形丝线缠住。浑浊的眼睛里先是泛起茫然的雾，布满老茧的手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来。"有魂力...好啊..."他下意识地重复着，声音轻得像在说给自己听。突然，佝偻如老人的脊背猛地挺直，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上的脸上绽开从未有过的神采："你说什么？红俊，你有魂力？！"颤抖的双手死死抓住儿子肩膀，浑浊的泪水顺着粗糙的脸庞滑落，"老天爷开眼！我老马家也出了个魂师。"

话音未落，马大山布满老茧的手掌已紧紧扣住儿子的腋下，带着常年劳作积攒的力道，将男孩稳稳托举过头顶。马红俊惊呼着抓住父亲的头发，却撞进那双因狂喜而通红的眼眸里。

温热的掌心透过单薄衣衫传来灼人的温度，马大山布满裂痕的嘴角几乎咧到耳根，粗粝的笑声混着槐树的沙沙声："走！咱回家！"他迈开大步往村头走去，肩头的男孩随着步伐轻轻摇晃，暮色里，两道身影渐渐融成温暖的剪影，被晚风卷着的槐花瓣，一路追着他们踏碎满地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