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ooc
一切都是私设,平行时空
禁上升蒸煮,转载二改
望喜,但是不喜也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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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殷红的鲜血直接从她口中喷涌而出,如同断线的红珠,星星点点地溅落在她手中紧握的密封袋上,还有身前那片被晨露打湿的枯黄草地上。
刺目的红,在灰绿色的草叶和透明的塑料袋上晕开,触目惊心。
剧烈的咳嗽随之而来,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五脏六腑,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她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全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双腿一软,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严浩翔“小翊!”
严浩翔的惊呼声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
他长臂一伸,及时揽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避免了她直接摔倒在冰冷的草地上。
他扶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触手之处是她冰凉的温度和抑制不住的细微颤抖。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手指第一时间精准地扣上了她纤细的腕脉。脉象紊乱、急促而无力,如同狂风中被肆意拉扯的蛛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难看得吓人,胸腔里翻涌着后怕、愤怒和铺天盖地的心疼。
严浩翔“气血逆冲!经络紊乱!我早说过让你别逞强!”
他的声音压抑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是责备,更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他飞快地从随身携带的针包里抽出银针,甚至顾不上彻底消毒,便要向她头顶的百会穴刺去,试图先稳住她溃散的气息。
然而,就在这混乱而惊险的时刻,异变发生了。
那个一直模糊徘徊、仿佛随时会消散的爷爷的身影,在黎偌翊鲜血喷出的瞬间,仿佛被某种力量最终触动、唤醒、乃至完全吸引。
他不再茫然,不再无视,他那双空洞了太久的眼睛,清晰地“望”向了痛哭失声的黄子弘凡。
那眼神,复杂得令人心碎。有历经漫长漂泊后的疲惫,有终于找到方向的恍然,有看到血脉至亲成长为挺拔青年的欣慰,更有一种沉淀了半个多世纪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温柔与……释然。
仿佛一直紧绷的弦,终于松开了。
紧接着,在初升朝阳那愈发灿烂的金色光芒中,他那模糊的身影开始变得柔和、通透,然后化作一道极其黯淡却无比温顺的乳白色光晕,如同找到了最终归宿的倦鸟,又如同终于融化的冰雪,缓缓地、义无反顾地,流入了那个被黎偌翊紧紧攥在手中、此刻沾染了她鲜红血迹的密封袋中——流入了那封写满了牵挂与承诺的绝笔家书里。
密封袋的表面,黎偌翊那抹尚未干涸的血迹旁,似乎有微光极其短暂地闪烁了一下,如同夏夜萤火,随即彻底隐没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也就在这一刻,空地上那一直弥漫着的、令人脊背发凉心神不宁的压抑波动和若有若无的寒意,如同被阳光驱散的晨雾,骤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光,在此刻彻底大亮!
万丈金光毫无保留地泼洒下来,笼罩了整片山野,驱散了最后一丝黑暗与阴霾,将每一片草叶上的露珠都映照得晶莹剔透。
温暖重新回归大地,仿佛连空气中那份沉积了半个多世纪的沉重悲伤,也被这灿烂的朝阳彻底涤荡、净化。
成功了。
他们真的做到了。
黄子弘凡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甚至顾不上擦拭满脸的泪水和鼻涕,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急切而贪婪地扫过刚才爷爷身影最后站立的地方——那里,空空如也,只有被阳光照亮的草地。
可是,那种感觉……那种血脉相连、灵魂共振的感觉,虽然微弱了下去,却并未完全消失,反而转化为一种沉甸甸的、奇异的“存在感”,萦绕在心头,更确切地说,是萦绕在黎偌翊手中那个小小的密封袋上。
他怔怔地看着那个袋子,看着上面刺目的血迹,巨大的安心感与更猛烈的悲伤如同海啸般同时席卷了他。
支撑了他许久的力量瞬间被抽空,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坐在了冰冷的草地上,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彻底爆发出来。
他不再是之前那种克制的哽咽,而是变成了近乎嚎啕的失声痛哭,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仿佛要将这几十年来奶奶的等待、父亲的遗憾、以及此刻终于完成的使命,全都哭出来。
黄子弘凡哭声撕心裂肺,断断续续
黄子弘凡“爷爷……爷爷……我们……我们找到您了……”
黄子弘凡“我们带您回家……我们回家了……这次真的……回家了……”
黄子弘凡“奶奶……奶奶她一定能……能感觉到了……”
他的哭声在空旷的山谷间回荡,悲伤,却更充满了尘埃落定的释然与圆满。
守在外围的马嘉祺、丁程鑫和张真源听到这异常的动静和黄子弘凡崩溃的哭声,心中俱是一紧,再也顾不得警戒,立刻转身快步冲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黎偌翊嘴角染血,面色惨白如纸,虚弱地靠在严浩翔怀里,气息微弱;黄子弘凡跪地痛哭,几近昏厥;而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事情已经终结的平静感。
丁程鑫“阿翊!”
丁程鑫第一个冲到近前,看着黎偌翊的样子,声音都变了调,想碰她又不敢。
马嘉祺“浩翔,小翊她怎么样?严不严重?”
马嘉祺相对冷静,但语气里的焦急同样明显,他的目光快速扫过现场,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
张真源没有说话,他立刻蹲下身,检查黄子弘凡的状态,同时敏锐地注意到了黎偌翊手中那个带着血迹的密封袋,眼神若有所思。
严浩翔的指尖依旧搭在黎偌翊的腕脉上,他的眉头紧紧锁着,如同解不开的结。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用最专业的语气回答,尽管他的心依旧跳得飞快。
严浩翔“急火攻心,气血妄行,强行引导导致的经络逆冲,引发的咯血。”
他语速很快,但诊断清晰。
严浩翔“元气有损,心神耗竭,需要立刻用药针灸,”
严浩翔“绝对静养,不能再有任何劳顿和情绪波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的黄子弘凡,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庆幸。
严浩翔“不过……脉象上看,比我们预想中最好的情况……还要好上一些。”
严浩翔“根基未动,调养得当,应该不会留下永久的损伤。”
严浩翔“看来……黄子承担了大部分的血脉共鸣之力”
严浩翔“她只是作为桥梁和引导,最后那一下……是她强行提速付出的代价。”
他的解释让众人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了一些,但看着黎偌翊此刻的模样,没有人能真正轻松起来。
严浩翔不再耽搁,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将黎偌翊打横抱起。她的重量轻得让他心惊。
严浩翔“马哥,丁哥,真源,帮忙扶一下黄子,我们立刻回旅馆。”
他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静和决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