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夏妙菱，初次见面大家多多指教??”站在讲台上的女孩怯生生的讲，她的头发不是很黑，帶著點棕色，眼睛大大的，一表非凡，可惜大大的眼睛不会发亮……
……
“夏妙菱同学，你先坐在最後一排最後的位置吧，在等几天老师有空排一下新的座位啊”石老师大大咧咧的说。
“好的老师”妙菱小声地回答。……………
“ hi，你好我叫左棠” 坐在妙菱前面的女生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
“你好…”妙菱小声的回答。
向來自來熟的左棠問道“夏妙菱，你以前是那個學校的呀？”
妙菱攥紧校服衣角，指甲几乎陷进掌心：“市二中。”她垂眸盯着鞋尖，余光瞥见左棠探究的眼神，后颈瞬间泛起细密的汗珠。教室里此起彼伏的翻书声突然变得尖锐，那些被霸凌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储物柜里的死老鼠、课桌上的诅咒涂鸦、还有走廊里避之不及的目光，此刻仿佛都透过左棠的眼神投射过来。
午休铃响时，妙菱抱着课本往操场角落钻，却在转角处撞上一堵温热的“墙”。书本哗啦啦散落，她慌乱去捡，余光却看见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拾起《百年孤独》。抬头瞬间，男生垂落的碎发下，琥珀色的眼睛像淬了光，校服领口沾着未干的颜料，“要帮忙吗？”
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妙菱猛地后退半步，膝盖磕到花坛边缘。男生愣了愣，把书轻轻放在她怀里，转身时书包上的银杏叶挂坠晃了晃，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他是美术班的周叙！”左棠不知从哪冒出来，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听说拿过全国青少年绘画金奖，不过性格超孤僻，从来不跟女生说话的……”
妙菱攥着书的手指发白。下午美术课，她抱着画架去天台时，又撞见倚在栏杆上抽烟的周叙。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漫过她颤抖的脚尖。“借过。”她轻声说。
周叙碾灭烟头，侧身让出通道的瞬间，妙菱闻到他袖口混着松节油的气息。她在画架前坐下，却发现调色盘里不知何时多了支崭新的狼毫笔，笔杆上用炭笔歪歪扭扭刻着：别怕。
妙菱的指尖轻轻抚过笔杆上凹凸不平的刻痕，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腔。天台的风卷起她耳畔的碎发，远处传来体育课上同学们的笑闹声，却都像是隔着层毛玻璃般模糊。她握着那支笔迟迟不敢抬头，余光里，周叙倚着栏杆又点燃一支烟，青烟袅袅升起，在暮色里蜿蜒成神秘的轨迹。
“你画的是......”周叙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惊得妙菱手一抖，颜料在画布上晕开一块深色污渍。她慌忙用纸巾去擦，却越抹越乱。
“对不起......”妙菱声音发颤，满心都是难堪，准备收拾画具逃离这个尴尬的场景。
“别动。”周叙几步走到她身边，身上的松节油气息更浓了。他直接从妙菱手中拿过画笔，沾了沾旁边的钴蓝色颜料，在那片污渍上随意勾勒。妙菱怔怔地看着他的手腕灵活转动，原本杂乱的色块竟渐渐变成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画得太规矩反而没灵气。”周叙把笔塞回她手中，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烫得妙菱几乎要跳起来。他后退两步靠回栏杆，又吸了口烟，“上次在走廊，你撞得很疼？”
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妙菱盯着画布上那只蓝色蝴蝶，喉咙发紧：“没......没事。”
“骗人。”周叙轻笑一声，烟圈从他薄唇中吐出，“你膝盖都红了。”他低头，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我书包里有创可贴，给你放画架上了。”
妙菱这才注意到画架角落真的躺着一小包创可贴，包装上还印着可爱的卡通图案，和眼前这个看起来桀骜不驯的少年格格不入。她心里某个柔软的角落突然被触动，眼眶有些发热。
“谢......谢谢。”她小声说，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他。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一层金边，明明灭灭的烟头映着他侧脸的轮廓，像是一幅未完成的油画。
周叙弹了弹烟灰，目光却没看她：“以后谁再欺负你，告诉我。”不等妙菱反应，他已经把烟头按灭在栏杆上，转身大步离开。天台的铁门重重关上，惊飞了停在画架上的一只白蝶。
妙菱握着那支刻着“别怕”的画笔，看着画布上那只蓝色蝴蝶，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再也无法恢复平静。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