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M简单介绍一下 校园 双男主 俄德 德二沙 加美 法英法 苏德 沙普自行避雷!
“德意志,我最解不开的题其实是你。”
“我考150分,是这试卷上只有150分。”
“俄罗斯,你装啥呀!我问你了吗?!”
“俄罗斯,这题我不会…”
“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谁要你教啊…”
高冷拧巴内心脆弱俄X阳光开朗天真爱笑德(这个设定也真的是没谁了,校园文…)
德意志自己也没料到,仅仅是一次随意的侧目,竟让他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只记得那天瞟了一眼身旁的同学,答案抄得过于专注,结果阴差阳错地被老师相中,直接推进了奥数班。而更令人猝不及防的是,他的新同桌竟是个气质冷峻的帅哥。那男子周身笼罩着一层疏离的气息,严肃与一丝不苟仿佛刻进了骨子里。他肤色白皙,一头银白短发干净利落,却丝毫不减其俊朗,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魅力。一双湛蓝的瞳孔深邃如海,时而透出些许失神,却又隐约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尤其是那双手,修长、纤细,宛若艺术品般无瑕,令人心生敬畏。这位同桌,光是往那一坐,便已是校草级别的存在,足以让旁人自惭形秽,仿佛能将世间其他人的颜值碾压整整一个世纪。
德意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份仿佛从画中走出的神迹容颜,此刻竟真真切切地与自己并肩而坐?!更令人惊叹的是,对方不仅容貌出众,学业也同样优异。然而,德意志却并未因此陷入自我怀疑的泥淖中。若是换作旁人处在这样的境地,恐怕早已被内心的矛盾吞噬殆尽——一群学识过人的同伴中,唯独自己成绩平平,岂非成了拖累?偶尔,他也会不可避免地陷入这般自省的内耗里。但每当目光触及同桌那张俊美却冷若冰霜的侧脸时,所有纷乱的思绪便瞬间烟消云散。那张臭脸虽拒人于千里之外,却莫名地让人无暇顾及自身的卑微。
德意志的思绪被一道轻飘飘的声音拉回了现实:“德意志,老师叫你。”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熟悉的冷淡。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那惜字如金、总是波澜不惊的同桌,俄罗斯。 德意志站起身,走到讲台前,从老师手中接过一张试卷。目光扫过分数的一瞬间,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回到座位后,他二话不说,把另一张卷子重重地甩在俄罗斯面前:“你的卷子,150分。”话音未落,他已经低头自顾自地翻开了自己的试卷,仿佛再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俄罗斯轻笑了一声,侧过头望向他,眉梢微微挑起,却并未带着嘲讽的意味:“又是五十多分,德意志?”听到这话,德意志猛然抬起头,狠狠瞪了俄罗斯一眼。他并未留意到对方脸上的神情,只是被那句话撩拨得心头火起,下意识地顶了回去:“怎么,这还碍着你事了?”一旁的美利坚见状,忍不住插嘴调侃,语气中满是戏谑:“唉,德意志不过才丢了一百多分嘛,至于这样冷嘲热讽吗?哪像我,只扣了两分而已。”
俄罗斯一听这话,立刻毫不留情地反击:“我要是丢了两分,估计当场就哭给你看。美利坚,你考148分,那是因为你只能考到148;而我考150分,是因为试卷满分只有150。”美利坚闻言,眉头一挑,瞪了他一眼,随后转过头去继续埋头写题,不再理会这番挑衅。德意志听到这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试卷,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如果丢了整整100分呢?”俄罗斯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来了兴趣,连忙凑近德意志,瞥了一眼他的答卷,语气变得温和而笃定:“没关系,只是大意罢了。下次努力就好,何必太在意别人怎么看。”话音刚落,德意志却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暖意从对方靠近的手臂上传来,下意识地用手肘轻轻推了推俄罗斯,冷冷道:“离我远点。”
俄罗斯听了这话,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些,与德意志之间拉开了些许距离。方才那份短暂的轻松气氛似乎随着下课铃声一起悄然散去,紧接着,上课铃便急促地响起。俄罗斯打开抽屉,拿出昨天剩下的试卷和一块面包,随手掰下一小块面包递给了德意志。德意志起初有些疑惑,愣了一下才接过来,但当他咬下一口后,却发现这平凡无奇的面包竟出乎意料地美味。他抬眼望向俄罗斯,眼中带着一丝感激,低声说道:“谢谢同桌投喂!”俄罗斯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便低头继续啃着自己的面包。然而,他们并未察觉,这一幕早已落入了刚踏入教室的老师眼中。
老师缓步走到讲台前,目光如炬地扫过教室,沉声说道:“德意志,站起来。你刚刚吃面包的事情,别以为我没看见!”德意志一愣,慌忙从座位上站起,但嘴上却不甘示弱,迅速指向身旁的俄罗斯:“俄罗斯也吃了!他怎么还能坐着?”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服气,显得既窘迫又急切。俄罗斯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缓缓抬起头,平静地瞥了德意志一眼,随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仿佛一切早已在意料之中。老师看着两人相继站立,轻轻叹了口气,伸手示意他们坐下:“好了,都注意点。上课时间别再吃东西了,下不为例。”话语虽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两人默默地低下了头,坐回了各自的座位。
老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把昨天和今天的试卷都拿出来,我们来讲一下。先讲昨天的,再讲今天的。没找到的自觉站起来。”听到这句话,德意志慌忙低下头,开始在抽屉里翻找起来,嘴里还不忘嘟囔着:“老师,昨天留卷子了?我怎么不知道!”坐在一旁的俄罗斯没有接话,只是默默注视着他手忙脚乱的动作。时间一点点过去,德意志终于停下了翻找,神情复杂地坐直了身子——那副模样明摆着就是没找到。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认命一般准备起身站立。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俄罗斯却一声不吭地将自己的试卷递给了他,随即默默地站了起来。
德意志盯着眼前的试卷,眉头微皱,随后抬眼望向身旁的俄罗斯。然而,对方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仿佛什么情绪都未曾浮现。老师瞥了眼俄罗斯,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语气淡然地说道:“下次记得和你同桌一起看一张试卷吧,坐下吧。”俄罗斯应了一声,点头后便悄无声息地回到座位上。德意志的目光忍不住又扫向俄罗斯,他将对方的试卷移至两人中间,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谢谢……”俄罗斯只是略微颔首,依旧沉默不语,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他。这冷淡的态度让德意志心中涌起一阵憋闷。他忍不住侧目瞪了俄罗斯一眼,心里暗自嘀咕:“我都道谢了,你还摆出这副样子,真是的!装什么高冷?到底是什么人啊!”
而在德意志视线未及的角落,俄罗斯眉间悄然蹙起,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内心早已翻涌如潮。他自然捕捉到了德意志方才那一抹微妙的表情变化,只是他选择缄默,不点破,也不想点破。 放学时分,校门口那辆格外引人注目的黑色机车静静伫立,仿佛一件艺术品般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德意志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却在瞬间僵住——那竟是一台限量版机车,全球不过区区五十辆。他的心中顿时掀起了惊涛骇浪:“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是我能想象的……” 而俄罗斯,则依旧面无波澜,步履沉稳地朝那辆车走去,仿佛这世间再昂贵的事物也无法激起他半分情绪波动。
俄罗斯的目光落在机车旁的那人身上,金色长发被随意扎成低马尾,几缕发丝在风中轻扬。他周身仿佛镶嵌了无形的宝石光辉,将他独特的气质衬托得更加鲜明。他单手插兜,另一手随意拎着蓝白色头盔,即便大半张脸被金白色的头盔遮掩,依然难掩那份与生俱来的美感。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披在肩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与世隔绝的高贵冷冽。男子静静伫立在校门口,目光如刃般扫视四周。直到俄罗斯走近,他才微微抬手,将手中的蓝白色头盔随意抛了过去,动作洒脱而自然。
俄罗斯接过头盔并戴上,沙俄瞥见后,翻身跃上机车,发动机轰鸣声瞬间撕裂了空气。俄罗斯紧随其后坐上后座,双手微微迟疑地扶住沙俄的衣角。机车如脱缰野兽般冲了出去,沿途风景化作模糊的线条飞掠而过,而沙俄却浑然未觉俄罗斯心底的波动。俄罗斯望着眼前疾驰的景致,不禁轻叹一声,那声音细微却清晰,仿佛风中的一丝涟漪。沙俄似乎听到了这抹叹息,偏过头,嗓音与风声交织:“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俄罗斯沉默片刻,心中浮现出那名同学冷淡的脸庞,思绪沉沉,“是……我惹同学生气了吧。” “你惹同学?”沙俄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怀疑,“真的确定不是人家来找茬?”未等俄罗斯回答,他又补充道,“这种事简单得很,送点礼物就行。女生嘛,花呀、小玩意儿啊,都好使,一哄准见效。男生的话……嗯,这个我不知道,回去问问你爹好了,等着就行。”他说得随意,却带着一种笃定的力量。俄罗斯低声应了一句,点了点头,心中的阴霾似乎稍稍散去了一些。沙俄没有再追问,只是专注地驾驶着机车,朝着家的方向继续驶去,轮下的路在夕阳下泛着金色微光。
推开家门的瞬间,沙俄的目光便落在了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苏维埃身上。他脚步沉稳地走了过去,而另一边,俄罗斯则默默地回屋写作业去了。苏维埃只是抬眼淡淡扫了沙俄一眼,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抿了抿嘴角,没发出半点声音。对于这个老封建,他向来是能少说一句就绝不多言。面对这样的冷漠态度,沙俄心中不禁腾起一丝不悦,但想到还有事情需要询问对方,也就强压下了怒火。他双手抱胸,顺手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觉得送男孩子礼物,应该送什么合适?”闻言,苏维埃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放下杯子后慢条斯理地答道:“《闪闪红星》吧。”停顿片刻,他又补充道,“这本书挺适合男生读——追求共产主义理想,还涉及历史知识,对他们大有裨益。”听到这里,沙俄几乎要按捺不住翻白眼的冲动。果然是来找这个带有浓浓大男子主义的人帮忙,简直让人无语至极!
沙俄漫不经心地按着手中的遥控器,随意切换着电视节目。他的目光扫向一旁正翻阅报纸的苏维埃,语调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我劝你最好上点心,你家那小子惹出麻烦了,当爹的不管,难道还指望我这个当爷爷的去收拾烂摊子?” 苏维埃闻言,缓缓放下手中的报纸,眉宇间浮现出一丝凝重。他沉吟片刻,平静地回应:“你确定?学生之间有点摩擦再正常不过,为这种小事送礼,未免显得太过刻意了吧。” “太过刻意?”沙俄猛地转过头,眼神如刀般剜了苏维埃一眼,“苏维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可是个老师啊!”他嗤了一声,用力按下遥控器换了个频道,似乎连画面也容不下他的怒气,“人情世故,你懂不懂?果然找你商量就是错!大男子主义害死人,到时候被人骗了还得赔笑脸数钱!” 尽管被指责得无端又苛刻,苏维埃的脸色依旧保持着克制,只是指节微微发白显示出情绪的涌动。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支招,帮孩子解决问题。”语气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ZM苏维埃有点大男子主义,但苏维埃是那一种,
ZM我赚钱 我养家 但你必须顺着我
ZM不然就翻脸
ZM有些灵感来源于ks(想到什么写什么),所以剧情很无厘头…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苏维埃和沙俄同时一怔,沙俄迅速站起身,朝门口走去。然而,当他拉开门的瞬间,一个手持斧头的男人映入眼帘,那锋利的斧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眼看就要朝他劈下。沙俄瞳孔一缩,本能地大喊了一声:“阿苏!”听到这声呼救,苏维埃猛然丢下手中的报纸,快步冲了过去。眼前的场景让他心头一紧,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安抚道:“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男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些,但依然紧握着斧头,眼神充满了怒火。经过一番耐心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浮出水面。原来,沙俄上次点了一份外卖,结果味道糟糕至极,便毫不犹豫地给了差评。而这名送餐员竟然记恨在心,今日特地找上门来理论,准备狠狠报复一番。苏维埃听完后,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拿出手机,当着男人的面重新操作了一番,不仅补上了五星好评,还附上了一段诚恳的文字。男人看到这一切,这才勉强松开紧绷的神经,收起斧头离开。俄罗斯正好写完作业,听到门口传来的喧闹声,便好奇地走了过来,问道:“刚刚是怎么回事?谁在敲门?”沙俄刚想开口解释,却被苏维埃抢先一步,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只是个陌生人罢了。”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刚才那危险的一幕从未发生过,只留给俄罗斯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沙俄挥了挥手,嗓音里透着疲惫:“既然事情解决了,我就先去补个觉吧。困得不行,一堆烦心事缠着……”苏维埃和俄罗斯都没有接话,只是默然目送他拖着脚步消失在卧室门后。等到脚步声渐远,房间陷入一片沉寂,苏维埃才缓缓拉起俄罗斯的手,两人一同坐到了沙发上。空气起初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显得突兀,片刻后,俄罗斯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僵局:“父亲,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苏维埃轻轻点了点头,伸手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喉结微动,随后将杯子放下,声音低缓而平稳:“嗯,有件事想问问你。我听说,你和同学闹了点矛盾?有这回事?”“嗯,是我的同桌。”俄罗斯垂下眼帘,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他叹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边缘,继续说道,“其实确实是我的错,他是因为我才生气的。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向他道歉,或许再送点小礼物表达一下歉意。”苏维埃闻言瞥了他一眼,眉梢微挑,神色间流露出些许复杂的情绪,但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问:“那你打算送什么给他?”俄罗斯沉默了片刻,似乎还未完全拿定主意,只是低声应道:“还不知道,但我会好好想想。”
“送一道真题吧,正好给他补习补习。”苏维埃稍作沉吟,语气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缓缓吐出。俄罗斯闻言明显一怔,随即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他看到那些题目,就跟见到鬼似的,绝对不能给他!”“啊?那他是怎么分到好班的?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苏维埃皱了皱眉,顺手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随后拿起报纸翻看着,“你有没有问过他自己?”俄罗斯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答:“没有,他没跟我说过。不过,等有空的话,我可以去问问。”苏维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报纸,目光直视俄罗斯:“以后我就是你们班的班主任了,校长刚安排的。”“哦,这样啊。”俄罗斯点点头,语气平静,“我明天跟我同桌说一声,让他提前适应一下。”苏维埃眉头微挑,神色认真地打量着俄罗斯,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些什么,但对方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模样。“嗯,我们聊到第几句了?怎么感觉你句句都提到你同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却也透着一丝无奈。
清晨,苏维埃如往常一样早早出门,留下沙俄与俄罗斯在家中。俄罗斯早已洗漱完毕,神清气爽,却见沙俄依旧赖在床上,沉睡不醒。他无奈地扶额轻叹,走上前轻轻推了推沙俄,然而对方毫无反应,仿佛陷入深沉的梦境中。俄罗斯对此早已习以为常。沙俄素来有起床气,尤其每当轮到他负责送俄罗斯上学时,总会卡着时间到校,半分也不提前。纵使老师心中不满,却也拿他无可奈何。俄罗斯索性坐在床边,静候五分钟过去。时间一到,他再次伸手,稍稍用力推了推沙俄。谁料,这一次沙俄竟奇迹般地睁开了双眼,迅速起身,全然没有往日的拖沓。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抵达学校门口时,竟然比平时还要早!这简直堪称破天荒的记录。
俄罗斯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下车,而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目光始终停留在车窗外。沙俄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催促道:“你到底在看什么?我还打算再眯一会儿呢。赶紧下车啊,难道在等人?”直到一个黑色短发的身影映入眼帘,俄罗斯才缓缓站起身,提起包走下了车。沙俄的目光追随着俄罗斯离开的方向,忽然间愣住了——随即整个人变得精神起来。德意志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人,一头修剪得极为整齐的黑色长发,显得格外利落。他的右眼角下方有一颗极淡的痣,若不仔细观察几乎难以察觉。这人的气质干净又沉稳,让人不由得多看两眼。沙俄轻轻勾起唇角,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片刻后,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苏维埃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沙俄率先开口,语气轻松:“以后我来接俄罗斯放学吧,你晚点回来也没关系。”苏维埃听罢并没有多想,反而带着几分欣慰应道:“好啊,正好你去接他。这样他以后也不用每次都熬到七八点钟才回家。”沙俄没有继续多言,只是低声笑了笑,然后挂断电话,转身朝家的方向迈步而去。
俄罗斯与德意志并肩而行,冷风拂过,俄罗斯忽然想起了苏维埃昨日的话,便侧头看向身旁的德意志,开口道:“德意志,我们可能要换新班主任了。”德意志闻言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换不换都无所谓吧,反正我每次考试的成绩也都那样,糟糕得让人无话可说。”俄罗斯垂眸思索了片刻,语气中透着几分认真:“如果有什么不会的题目,你可以问我。”“谢谢啊,我的好同桌!”德意志蓦然转过头来,唇边扬起一抹明朗的笑容,“不过嘛,可能需要你多费点心,像我这样的榆木脑袋,可没那么容易开窍呢!”俄罗斯被他笑得一时怔住,目光恍惚地停留在他的脸上,直到德意志出声提醒,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那个,德意志……”俄罗斯略显局促地挠了挠头,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递了过去,“这个送给你吧,就当是上次的赔礼道歉了。”德意志伸手接过,低头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细想,便抬头问道:“谢谢了。不过,新换的班主任是谁啊?” “姓苏,你应该认识。”俄罗斯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啊……是他?”德意志的脸色微变,声音里透着几分无奈,“我听说他可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接下来恐怕要吃不少苦头了……”他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整个人显得垂头丧气,步伐也沉重了起来。 俄罗斯望着他那副模样,心里莫名涌上一阵不好受。他急忙快步跟上,拍了拍德意志的肩膀,语气轻松了不少:“眼见为实嘛,你也别那么刻板印象了,说不定没那么糟呢。” 德意志闻言,心里稍稍松快了一些。他抬起头,默默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底那抹忧虑依旧未曾完全散去。
ZM各科老师~
“不过一想到体育老师,我就头疼啊。”德意志抬手揉了揉额角,语气里满是无奈,“谁要是跟体育老师走得太近,就会被他盯得死死的,那感觉可不好受。”“啊?你之前和他打过交道,还是……”俄罗斯微微歪头,眼神中透着几分疑惑,索性直接问了出来。“那体育老师是我家属啊,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地方!”德意志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些,带着一丝崩溃。他放慢脚步,仿佛连步伐都变得沉重起来。俄罗斯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加快脚步跟上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温柔:“没事的,我相信你可以应付的。”然而这番安慰不仅没有缓解德意志的情绪,反倒让他更加郁闷。他猛地转过头,瞪了俄罗斯一眼,语气里夹杂着不满与烦躁:“你确定?有本事你来替我跑!”说完,他气呼呼地转身大步朝教室走去,背影透着一股生无可恋的颓丧。而俄罗斯只能在后面默默跟随,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清晨六点半,德意志迷迷糊糊地在晨跑队伍中晃荡着,一副还没从梦境挣脱的模样,与周围精神抖擞的人群显得格格不入。他刚跑没几步,忽然感觉到背后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普那张沉稳中带着几分淡漠的脸。德意志先是一怔,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接着试探性地开口:“早、早上好,啊……那个……”话未说完,便被普冷冷截断:“叫我普老师。想不出来就别想了。”他的语气里没有苛责,反而透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坦然,似乎早已预料到对方会卡壳,并不想让场面更加难堪。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别的同学跑四圈,你今天跑八圈。你的体质你自己最清楚,剩下的四圈是为了弥补不足。我不希望看到你半途而废,所以——我陪你一起跑。明白了么?”德意志听完这番话,先是愣了一瞬,随即无奈地点了点头,声音虽低却干脆利落:“是!”
其他同学跑完四圈后便陆续离开,唯有德意志仍在操场上坚持奔跑。他的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而紊乱,体力也几近耗尽。一旁的普鲁士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德同学,还有四圈呢,你慢慢走吧,我早就跑完了。”话音未落,德意志却突然加快了脚步,喘着粗气喊道:“啊,等等我!”然而,这股冲劲仅仅维持了一会儿,他的速度便又降了下来,嘴里嘟囔着,“这不是纯粹欺负我们这些体质不好的人吗?”等到德意志终于咬牙跑完六圈时,上课铃已经响起。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边喘息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第一节课是政治课,至少能稍微喘口气。然而,现实并未给他太多喘息的机会,他只能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一步步挪到教室门口,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仿佛连抬手的力气都快要失去。
而颇为不巧,第一节课正是物理课。德意志只得尴尬地站在教室门口,恰好赶上沙俄刚刚做完自我介绍。听到推门声,沙俄随意地瞥了一眼,也没太细看,只是漫不经心地开口:“站在后头,别跟我说别的。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物理老师,想知道别的去找你同桌。”德意志低声应了一句,拿起书就往教室后面走。沙俄的目光再次落在德意志身上,微微皱了下眉,又很快舒展开来。这一连串细微的动作让德意志心里莫名一紧,手指不自觉地捏住课本边缘,低头盯着那密密麻麻的公式,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沙俄轻笑了一声,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有趣:“行了,回座位吧,下次注意点。”听到这句话,德意志如释重负,连忙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将物理课本摆好,像是生怕多发出一点声响。
德意志用手肘轻轻捅了捅俄罗斯的手臂,忍不住低声问道:“怎么又来了个新老师?他叫什么名字?”俄罗斯微微侧头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地回答:“沙俄,教物理的。怎么了?”德意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继续小声说道:“我觉得沙老师还挺不错的,至少我迟到了,自己不用被罚站。”俄罗斯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随意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语。然而,讲台上的沙俄早已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双手抱胸,嘴角隐约透着一抹戏谑,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德意志和俄罗斯之间,仿佛在观赏一场“打情骂俏”的好戏。他索性停下讲课,抬起手示意全班同学看向他们俩。俄罗斯敏锐地察觉到了来自前方的目光,却依旧不动声色;而德意志则完全沉浸在与俄罗斯的对话中,毫无察觉,仍旧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只换来对方一次次敷衍的点头。就在德意志忍无可忍,准备转头抱怨俄罗斯为何装得如此高冷时,他的视线猛地撞上了沙俄意味深长的眼神。那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瞬间让德意志噤声,连未出口的话都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沙俄的目光在俄罗斯和德意志之间扫过,唇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轻轻拍了拍手:“怎么?咱们班的‘小情侣’不聊了?我还以为你们能一直聊到下课呢。既然不聊了,那咱们就继续讲课吧。”然而,他并未急着翻开课本,而是双手撑在讲台上,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台下学生们的一举一动。俄罗斯低垂着头,默默将椅子往旁边挪了一些,试图拉开与德意志的距离。德意志看在眼里,眉头紧锁,目光如针般刺向俄罗斯,随后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我再也不跟你好了!”语气虽轻,却带着几分赌气的决绝。他说完,也刻意将身体往另一边移了移,似乎想彻底划清界限。然而,俄罗斯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懊悔,迟疑片刻后,竟又悄悄往德意志的方向挪了一点。尽管动作细微,却没能逃过沙俄的眼睛。他站在讲台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未发一言,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仿佛无意间打破这微妙的沉默。随后,他翻开课本,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课,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下课铃响,沙俄收拾好教材便径直离开了教室。令同学们惊讶的是,这一次竟然没有拖堂。沙俄的课程内容明明还未讲完,可他只是收拾完毕后淡淡地丢下一句:“下课!想出去玩的就出去玩吧,剩下的内容我们下节课再继续。” 重点班与普通班并无本质区别,课业繁重时,总会习惯性地拖延几分钟将未竟的内容补全,更多时候甚至会拖到下一节课开始,或者超额五分钟完成教学任务。然而,这一次却显得异常突兀——沙俄明明也有着把课上完的执念,但最终还是选择按时结束。 俄罗斯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小心思,那隐秘的动机几乎在一瞬间袒露于目光之中。当俄罗斯站在车旁,与德意志并肩而立时,他已经注意到了沙俄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德意志身边那人,克制又难以掩饰。这种微妙的情感波动,让俄罗斯不禁嘴角微扬,心中已然洞悉了一切。
沙俄回到办公室,迎面便看见德二正低头专注于手中的事务。他心中清楚,德二是那种既渴望被人关注却又害怕过度亲密的人——如同一只小心翼翼的猫儿,总在试图保持微妙的平衡。沙俄觉得自己掌握得很好,总是用若即若离的态度对待这段关系:不冷淡到让人疏远,也绝不过分殷勤。将课本整齐地摆在桌上后,他随意开口:“早上好啊,Вектор。”声音带着些许漫不经心。闻声,德二迅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目光看向沙俄。短暂的停顿后,他露出一抹礼貌却不带温度的笑容,“嗯,早上好。”然而,回应完之后,空气陷入了沉默。沙俄什么也没再说,只是静静凝视着对方的脸庞。那颗浅浅点缀于眼角下方的泪痣又一次闯入他的视线,宛如一道无法忽视的印记,引得他微微失神。察觉到持续的目光停留,德二终于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看够了没有?”语气里带着点调侃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沙俄却只是扬起嘴角,笑意温暖而柔和,“没有,”他说,声音笃定且低沉,“永远都看不够。”
德二听罢,没有回应,只是垂下眼帘,专注于整理下节课所需的课件。他那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滑落下来,巧妙地遮住了耳尖上悄然浮现的一抹淡红。然而,这一细微的变化却没能逃过沙俄的眼睛,他轻笑一声,似乎觉得这画面颇为有趣。德家的人通常分为两类,一类直率坦然,另一类则含蓄内敛。而德二显然属于后者,他总是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内心的情感,不轻易将其表露于人前。此刻,德二正觉得耳边的碎发有些碍事,正准备抬手将它们拨开,却未料到沙俄已经先一步出手。只见沙俄微微倾身,修长的手指轻轻掠过德二的脸颊,将那缕散乱的发丝撩至耳后。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德二顿时怔住,耳尖的红晕愈发浓烈,仿佛燃烧的火苗。片刻之后,他勉强维持着镇定,用低沉而平静的声音吐出一句话:“我们只是同事。”沙俄听到这句话,眉梢挑起,目光中浮现出一抹玩味。他故意拖长语调,半开玩笑地说:“嗯?只是同事啊?那么,德意志那边,我可就不过多关照了。”他心知肚明,德二对德意志怀有特殊的感情——从小到大,德二一直将德意志放在心上,从未让其受过半分委屈。这也算是一块捏在沙俄手中的软肋吧。短暂的沉默像一层薄雾般笼罩在两人之间。良久,德二才再次开口,语调依旧淡然,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不是同事又是什么?德意志若需要你多费些心思照顾,那你便该如此。”他的态度冷淡却又透露出某种隐秘的执着,仿佛在守护什么珍贵的东西。而沙俄望着他,眼中笑意更深了。
沙俄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手心轻轻托着脸,歪着头带着一抹笑意看向德二:“为什么不扎起来?”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然而,在沙俄的印象里,德二向来是个近乎全能的人。“麻烦,不会扎。”德二的回答简短而平静。沙俄显然不信,挑了挑眉,反问了一句:“真的?”他并没有直截了当地质疑,而是用那种略带调侃的语气,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当然。”德二头也不抬地整理着下节课需要用到的课件,动作娴熟而专注。随后,他转身走向复印机旁,一边操作一边淡淡地补充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沙俄注视着他这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忍不住出声调侃:“我们德老师还真是忙啊,一会儿整理课件,一会儿又给同学们复印试卷。”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揶揄,却也透着一丝欣赏。德二闻言轻哼了一声,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却隐隐含着某种坚持:“这是理科班,你以为文科是随便背背就行的吗?也是需要用心去计较的。我给他们准备的这些,也算是基础中的基础了。如果连这个都学不会……”说到此处,他忽然停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并非因为找不到合适的词汇,而是每当触及某些批评的话时,他会下意识地选择止步,不愿多言。这种克制让空气里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连沙俄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只是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没有再说什么。
ZM我素绝望的文科生…
沙俄觉察到德二似乎不愿再继续先前的话题,便识趣地没有追问,而是转而问道:“那么,我可以吗?”德二听后抬眼望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回道:“无所谓。”这轻描淡写的回应却让沙俄的嘴角微微扬起。他缓步走到德二身后,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指尖刚触及德二那头柔顺的发丝时,德二明显怔了一下,白皙的耳尖悄然染上一层浅淡的红色,却被垂落的发丝巧妙地掩住,沙俄并未察觉。沙俄的手指在发间游走,触感柔软又顺滑,显然这些发丝被精心打理过。他的动作极其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生怕稍有不慎便会破坏这份微妙的平衡。小心翼翼地将那些发丝理顺后,他轻轻为德二扎起了一个低马尾。至于用来束发的皮筋,自然是出自他自己之手——毕竟,他从未见过德二使用皮筋的习惯。这一举动既是为了整理头发,也隐隐带着一丝宣示意味。
沙俄微微后退一步,目光专注地打量了一番,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可以了。”德二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只是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沙俄刚刚为他扎好的辫子。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沙俄见状,又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抓住德二的手腕,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别动,扎成高马尾会更好看。”话音未落,他已经熟练地解开了低马尾,指尖轻触德二的发丝,柔软而温暖。他的动作细致且专注,将那些散落的发缕缓缓聚拢,重新绑成一个利落的高马尾。沙俄的注意力全然放在手中的发丝上,丝毫未曾察觉到德二耳尖悄然泛起的红晕。其实,他的心思比表面看起来更为缜密——他刻意避开了德二的刘海和两侧鬓角的碎发,没有将它们一并束起。他知道,有些地方若是贸然扎起来,未必能衬托出德二的独特气质。这样的细节,他不愿冒险,也不愿破坏眼前这份微妙的和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静谧的氛围,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近得能听见彼此微不可察的呼吸声。
德二的头发高高竖起,挑染的痕迹显而易见——两抹鲜艳的颜色,一抹红色,一抹白色,在他浓密的黑发间显得异常醒目。沙俄并没有急着调侃,而是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随后才漫不经心地开口:“我还以为有些人对这些潮流玩意儿不感兴趣呢,没想到居然也赶起了时髦。”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随口一提。话音刚落,他便顺手拿起一本厚重的政治书翻看起来,即便对书中的内容一知半解,也要在德二面前摆出一副“我也懂文科”的姿态。德二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复印工作,直到第三张试卷缓缓滑出机器时才淡淡回应:“嗯……觉得挺有意思,就染了。”沙俄微微点头,目光却依然停留在手中的政治书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令他感到一阵头痛。他不由得暗自感叹,果然还是理科书籍更合他的胃口。沉默片刻后,他抬起头,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Потеря,你今天的话是不是有点多?”德二没有接茬,也没有理会他,只是低头继续操作着复印机,似乎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或许他也意识到了,今天自己在办公室里的话确实比平时多了不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氛,两人的互动戛然而止,只有复印机工作的低鸣声填补了这片短暂的寂静。
门轴轻响处,苏维埃携着一道穿堂风走进来。苏维埃正低头看着数学试卷上,指尖微顿在泛黄的纸页上,抬眼时目光掠过沙俄的人影,眉峰微挑着开口:"哪阵东风把你吹来了?"沙垂眸笑了笑,指节叩了叩封面烫金的《政治经济学》,眼尾余光扫过对方腕间褪色的红绳:"我啊,两日前就踩着梅雨来了。"苏维埃鼻腔里逸出半声冷哼,未再多言,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指尖划过一摞边角微卷的数学试卷,午后在文科班授课的场景忽然漫上心头——那些埋首刷题的侧脸,连抬眼时的目光都带着公式般的冷硬,像碰了一鼻子冷灰。他将试卷码齐的指节骤然收紧,忽而转身把背脊陷进沙发深灰的绒面,指节蹭了蹭眉心:"有时教两个班,倒像在处两种恋人。一个热得能点着教案,一个冷得能冻住粉笔。"话音未落,德二把印好的几张试卷放好:"这话倒说到心坎里了。带文科班时,那帮孩子能把课堂聊成茶话会,板书没写完就有人接话;可到了理科班......"他顿了顿,"连粉笔折断的声响都能惊起回声"沙俄倚着书柜听完,掌心轻合两声,眉梢扬起几分笑意:"到底是从教多年的老教师,这般有趣的学情我倒是头回听。".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不过依我看,倒是苏老师更像被冷遇的那方,瞧这试卷攥的,都快揉成草稿纸了。"斜阳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织出金线,三人的影子叠在散落的教案之间,倒比任何课本里的插图都要鲜活几分。
“那可不一定,你知道800米的含金量吗?”普鲁士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步伐沉稳地走到苏维埃身旁,将一份文件随手丢在桌上,“你自己看看体测成绩吧,看看他们的体质有多糟糕。”苏维埃微微点头,漫不经心地翻开文件。他起初并不在意,心想:再差能差到什么地步?然而,现实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有人跑完800米用了五分钟,还有人耗时十分钟,更离谱的是,竟然有人花了整整二十分钟才勉强完成。苏维埃心头一阵翻涌,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竟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普鲁士瞥见苏维埃那副震惊又无言的表情,心中已然明了。他抬手拍了拍桌子,语气带着几分嘲弄:“马上就有运动会了,你们这样的状态是打算弃权吗?”苏维埃猛地抬起头,目光疑惑地望向普鲁士:“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德二此时已经将试卷打印完毕,悄然离开工位,对他的问题充耳不闻。普鲁士看着苏维埃这副茫然的模样,不禁扶额叹息,摇了摇头道:“前几天就在群里通知了,下星期四就是运动会。你果然没看群消息啊。”他的语气里透着无奈,仿佛早已预料到对方的反应。
德二手中攥着政治试卷,却没有急着进班,而是站在窗外,目光透过玻璃扫视着教室内的情形。果然,一切如他所料。他的脚步轻得像一片落叶,无声无息地迈向教室门。就在他踏入教室的那一刹那,原本热闹的喧哗声戛然而止,空气中仿佛凝结出了一层无形的静谧。尽管德二平日里是个温和的人,可一旦生气,那种怒火几乎无人能够压制。正因为如此,在这个以成绩优异著称的重点班里,少有人敢在他面前造次。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因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发雷霆——相反,他通常显得颇为开明,从不过分为难别人。虽说苏维埃是名义上的班主任,无论是大事还是琐碎事务,到头来大多还是落在了德二肩上。苏维埃的教学风格轻松愉快,总能给学生们带来欢乐,但对于学校活动或班级群里的事务却鲜少过问。因此,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自然而然便由爱操心、又懂得拿捏分寸的德二接手了。
“请大家安静一下,我有件事要宣布。”德二将手中的政治试卷轻轻放下,目光严肃地扫过台下每一张熟悉又略显懒散的脸庞。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沉稳而带着几分威严:“学校即将举办运动会,现在征集参赛人员。不过有一点要提前声明——男生不许报名拉拉队,如果让我发现有人违反这条规定……”话音未落,底下已经响起了一阵低声的窃笑,大家心领神会。德二抬手示意安静,脸上依旧挂着冷峻的神色:“大家可以慢慢考虑,有什么擅长的项目尽管提出来报名。我也不会强求每一个人,总之,自愿为主。”说完,他缓缓坐下,身体靠在椅背上,眉头微皱。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这次运动会只怕无人问津,只能用一些特别的条件来激发同学们的兴趣。片刻之后,他刻意咳了一声,补充道:“凡是参加运动会的同学,可以免去这段时间的课程。此外,政治作业一律取消,物理方面嘛……”他停顿了一下,嘴角稍稍上扬,“我会帮忙争取。那么,有没有人愿意报名?”
美利坚一听,心里顿时泛起涟漪。他本就是个懒散的人,对写作业这件事总是能拖就拖,尤其讨厌那些枯燥乏味的政治作业。而每次因逃避交作业被罚站,似乎也成了家常便饭。正当他准备举手表态时,苏维埃突然闯进了教室。只见她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示意自己有话要说。德二坐在座位上,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眉头,默默地将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为苏维埃腾出些许空间。“前几天群里通知过,”她站在讲台前,目光扫过台下的同学,声音清脆而坚定,“下星期要举办运动会,有谁愿意报名参加吗?”然而,她的视线并没有落在身旁的德二身上。后者淡淡瞥了她一眼,随后用一种漫不经心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语调补充道:“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参与的同学将无需完成政治作业,物理作业也会尽力帮你们争取免除。”他的语气平缓却带着几分诱惑力,“这样的条件,难道还没有人动心吗?”听到这里,苏维埃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紧接着,他微微偏过头,在其他人听不见的角落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家伙还真是下血本啊,竟然为了这点小事连作业都免了……”
“德老师,我我我!”美利坚忙不迭地高高举起手,生怕自己被忽略了一般,声音里透着几分急切,“跳高!跳高我可最拿手了!” “行,我记下你的名字了。”德二嘴角微扬,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却依旧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不过,你确定?说出去的话可不许反悔啊。” “这怎么会反悔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美利坚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脸上满是自信与笃定。 德二低头看了看名单,随即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比赛结束后,记得把政治作业补完哦。” 话音刚落,美利坚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他猛地站起身,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甘和急躁:“诶?你不是说过那段时间没有作业的吗?” 德二闻言,唇角扬起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眉眼间隐约流露出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但表面依然云淡风轻:“我是说那段时间没作业,可没说你回来后也没作业啊。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写,不过——”他顿了顿,语调悠然地拖长,“想清楚后果就是了,比如……罚站。” 刚才还神采飞扬的美利坚,此刻整张脸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垮了下来,连肩膀都垂了几分。他的目光游移不定,似乎在权衡跳高比赛和罚站之间的代价,最终只能无奈地咬牙坐下,不再争辩。
ZM148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