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玉再次来军营是一个月后了,看着活蹦乱跳一身劲装的她,魏劭脑海中又开始回想那天晚上的那个旖旎梦境。
那天看过她那洁白如玉的小腿,听过她那细如蚊蝇的轻哼,他当晚就做梦把她压在身下欺负。醒来后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还有两年才及笄,现在还是个小孩子,他这样简直是禽兽。
“表哥?”
一只白皙的小手在他眼前挥舞,他没忍住伸手捉住,大拇指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白嫩细滑的手背,她宛如触电一般收了回去背在身后。
“咳,你怎么来了?”魏劭也感觉到了尴尬,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表哥不是答应姨母要教授我武艺了吗?莫不是要食言?”听魏劭问她来做什么,她以为魏劭后悔了,不由得瞪圆了双眼,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狸奴。
“堂堂巍侯出尔反尔。”她气呼呼的小声碎碎念被耳力极好魏劭听的清清楚楚,眼神里染了些笑意。
“没忘,以为你要再等些日子。”
魏劭除了军队以外还暗中培养了一批暗卫,这些人都是无父无母的死士,行一些不光明之事。其中有一位专行刺杀之事的女子,魏劭把她给了郑楚玉并让她来教导郑楚玉武艺,不求能上阵杀敌,只求得以自保。
那天郑楚玉说在梦里被人按在水里淹死让魏劭想了很多。他之前和母亲的想法一样,有他护着让她在后宅安稳的度过一生。但是现在一想,这是乱世,他也并不只止步于报仇,定是树敌无数,万一有不讲究的盯上他的后院,那她便是万分危险,是要有个人在身边贴身保护。
死士是没有名字的,平时只有个代号作为称呼,这个女子之前的代号是四。
魏劭将她给了郑楚玉,郑楚玉便学着魏劭给她冠上了自己的姓根据琴棋书画的顺序给她取名叫郑画。
郑画是暗卫组织里唯一的女性却能爬到第四名的位置可见其实力。一开始说将她调到女郎身边她是十分抗拒的,但是主公下的命令她不得不从。而且跟在女郎身边可以做一个有身份的侍女,而不是每天行走在黑暗里一个不小心便身首异处死的无声无息。
一开始她是看不上这个半路主子的,稍有磕磕碰碰便哭哭啼啼的吭叽,细皮嫩肉的轻轻一碰就青紫一片。慢慢的她开始改观,虽然每天对着朱夫人哭诉撒娇,却两年如一日的坚持学习,郑画也慢慢的将她真正的当成自己的主子。
魏劭坐在主帐正冲着郑楚玉练武场的位置,看着他那娇俏表妹在台上如跳舞一样练剑,他的四大得力干将站在围栏外拼命给她鼓掌。
视力及佳的她习得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射艺,其他的兵器细胳膊细腿的她连拿起来都困难,他便找人给她定制了这把轻便的软剑。
“表小姐这剑舞的和跳舞一样好看。”公孙羊摇着羽扇站到魏劭身边,眼神一直看着郑楚玉的方向。
“先生没事做了?”魏劭斜了眼他无事时有些不着调的军师,还想说些什么郑楚玉舞完走下练舞台,外边等着的一堆人一窝蜂的凑上去,公孙羊也摇着扇子凑了上去。
“表小姐结束了某过去看看。”
魏劭抬脚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却硬生生停住,看着自己的四大得力干将以及军师围着他的表妹递汗巾递水壶的献殷勤,她的贴身侍女都被挤在一旁插不进去。
真不知道是谁的手下。
“表哥有没有看我练剑,我厉不厉害?”郑楚玉小跑着来到魏劭面前抬脸看着他,秀气小巧的鼻子上冒着细细的汗珠,额角的碎发也湿答答的贴着脸。
粉嘟嘟的像个可口的果子。
魏劭没忍住伸手捻上她汗湿的鬓角,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不自觉吞咽了下口水,声音微哑:“嗯,很棒。”
姿势虽有些暧昧,但是她的射艺是他手把手教的。这两年在魏劭有意渗透下比这更亲密的距离也不是没有,所以郑楚玉并没有在意,反而开心的蹦哒了一下,转身跑向他身后给自己倒水喝。
站在帐外的公孙羊和四大家臣里年龄最大的魏梁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看着大灰狼围剿小白兔。
再有不到半年就是郑楚玉的及笄礼,魏劭打算给她过完生辰便直指辛都,收复失地。
这两年魏劭四处征战,凶名响彻整个大洲,在人为的恶意加工成了可止小儿夜啼的存在。而这位“煞神”现在正陪着他的娇娇表妹回府准备及笄礼。
看着府前的陌生马车魏劭就忍不住的烦躁。郑楚玉即将及笄这渔郡的世家贵族为了和侯府攀上关系络绎不绝的上府提亲,虽然都被朱夫人拒绝了,但是一天没有传出她定亲的消息,这些人就像赶不走的苍蝇一样烦人。
“郑家丫头的婚事我老婆子可说了不算,人家亲生的姨母还在呢,那轮得到我这隔了一层的祖母做主。”
刚走进徐老夫人的院子就听到徐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坐在徐老夫人对面的是一个身穿华服的妇人,显然是没在朱夫人那边达成目的又来徐老夫人这边试探。
当年若不是她儿子以死相逼,她是绝对不会让朱氏进门的,所以徐老夫人之前确实是不喜郑楚玉那和朱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糊涂性子,这样的她无法给仲麟带来丝毫的助力不说反而会拖他的后腿。三年前还有她这个土埋半截身子的老太太勉强撑起魏家,要是让她进了门做女君,将来万一再出现什么意外,魏家将万劫不复。
但是自打郑家丫头两年多前落水以后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不在天天粘着仲麟反而去习武,跟着公孙先生学习兵法,脑子也灵光了不少,这两年也跟着上过两次战场出了两个点子。最难得的是,仲麟喜欢。
但是让她当魏家的女君,还是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