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雨岚的母亲

离开周医生公寓后，沈奕杉开车绕了半小时确认没有跟踪，才驶向市中心银行。池雨岚一直紧握着那把老式钥匙，母亲去世五年了，她竟然还有遗物未曾知晓。

"周医生会没事吗？"她小声问。

沈奕杉的侧脸线条紧绷："我安排了人暗中保护他。"她没有说出口的是，以星耀的手段，如果真想灭口，保护可能来得太晚了。

银行经理看到钥匙后立刻认出来："啊，这是我们的老式保险箱，租期二十年，预付费用。您是池女士的女儿吧？她特别交代过。"

办理完繁琐的身份验证手续后，经理带她们进入地下金库。在一个角落的保险箱前，他礼貌地告退。池雨岚输入自己的生日数字，锁开了。

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皮质笔记本和一个小信封。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如果我遭遇不测，这就是原因。爱你们的妻子和母亲。」

池雨岚的眼泪终于落下，滴在母亲熟悉的字迹上。沈奕杉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这个克制的拥抱比任何言语都有力量。

笔记本里密密麻麻记录着资金流向、药物名称和艺人名单。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年轻的池母和陈志明站在一个实验室里，背景是几个被束缚在病床上的年轻人，其中一张脸赫然是当红天后林嘉怡。

"天啊..."池雨岚倒吸一口冷气。

沈奕杉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这不止是药物试验...他们在制造可控的瘾君子艺人。"她指着照片角落的一个模糊身影，"这是我父亲。他投资的仁和制药提供技术。"

两人震惊地对视。这意味着沈奕杉的父亲和池雨岚母亲的死直接相关，而林嘉怡则是受害者之一。命运以最残酷的方式将她们联系在一起。

信封里是一张存储卡和一张字条：「证据在这里。茉莉是毒药，会让人在快乐中死去。救救那些孩子。——永远爱你的妈妈」

池雨岚再也控制不住，跪在金库冰冷的地上失声痛哭。沈奕杉蹲下身紧紧抱住她，律师一向完美的发型散乱了，但她毫不在意。

"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沈奕杉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为了你母亲，为了所有受害者。"

池雨岚抬起泪眼，看到沈奕杉眼中也有泪光闪烁。在这一刻，她们不再是律师和委托人，而是两个被命运之绳紧紧绑在一起的战士。

回安全屋的路上，池雨岚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条短信：「保险箱里的东西不属于你。明晚8点，码头12号仓库，一个人来，否则小雨死。」

沈奕杉瞥了一眼短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上钩了。"

"什么？"池雨岚疑惑地看着她。

"我故意泄露了我们去银行的行踪。"沈奕杉的眼神锐利如刀，"现在我们知道谁是内鬼了——只有银行经理和陈志明知道我们拿了什么。"

她握紧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发白，但声音异常冷静："明天，游戏规则由我们来定。"

车子驶入夕阳，两个女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两柄出鞘的剑，直指黑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