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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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的门铃在晚上八点整响起。沈奕杉透过猫眼看到林嘉怡站在门外，墨镜和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那个微微抬下巴的动作——和她们父亲一模一样——让沈奕杉瞬间确认了来者身份。

"就她一个人。"沈奕杉对身后的池雨岚低声说，然后解开了门锁。

门一开，林嘉怡就像一阵风般闪了进来，迅速锁好门，拉下口罩。六年过去，当年那个稚嫩的新人歌手已经蜕变成气质冷艳的成熟女性，只有眼睛还保留着些许当年的神采——此刻那双眼睛里满是警惕和疲惫。

"好久不见，姐姐。"林嘉怡的声音比电话里还要沙哑，她扫了一眼站在沈奕杉身后的池雨岚，"看来传闻是真的，你接了池雨岚的案子。"

沈奕杉的背脊绷得笔直："你说有关于父亲和茉莉计划的事。"

"急什么？"林嘉怡冷笑一声，从随身的挎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扔在茶几上，"先看看这个。"

池雨岚上前拿起纸袋，里面是一叠照片和几份文件。最上面的照片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年轻的池父站在实验室里，身旁是几个被束缚在病床上的年轻人。

"这...这不可能..."池雨岚的手指开始发抖。

"你父亲池明远是茉莉计划的核心设计者。"林嘉怡的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他发明的药物递送系统能让实验对象在不知不觉中上瘾。"

沈奕杉接过照片，眉头越皱越紧："这些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母亲。"林嘉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楚，"她死前交给我的。她曾经是仁和制药的研究员，和你父亲共事过。"她转向池雨岚，"你父亲后来试图毁掉这个计划，所以他们制造了那场'车祸'。"

池雨岚跌坐在沙发上，头脑一片空白。她记忆中和蔼可亲的父亲，每晚给她读故事书的父亲，竟然是这种可怕计划的参与者？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是真的？"沈奕杉锐利地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疤痕。

林嘉怡突然抓住沈奕杉的手腕，强行翻过来露出内侧的那些圆形疤痕："这就是证据！你以为这些只是普通的烟疤？"她的声音开始发抖，"他用的是改良版茉莉药剂，通过皮肤渗透影响神经系统，让你更容易被控制。"

沈奕杉猛地抽回手，脸色煞白："你胡说..."

"我母亲留下了实验记录！"林嘉怡从纸袋底部抽出一本小册子，"看第17页，受试者编号SYS-01——沈奕杉，我亲爱的姐姐，你是他的第一个实验品！"

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沈奕杉站在原地，像是被雷击中一般，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内心的震荡。池雨岚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本实验记录，上面清晰地记载着给药日期、剂量和观察结果。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沈奕杉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得不像她自己。

林嘉怡的眼中突然涌出泪水："因为我刚知道全部真相！母亲留给我的资料是加密的，我花了六年时间才破解完成。"她抹了把脸，"而且...我恨过你。恨你拥有父亲的爱，虽然那根本不是什么爱..."

沈奕杉突然转身走向阳台，猛地推开玻璃门。夜风灌进来，吹散了茶几上的纸张。池雨岚想去追她，但林嘉怡拦住了。

"给她点空间。"林嘉怡轻声说，"我第一次知道时，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割腕了。"

池雨岚震惊地看着林嘉怡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沈奕杉对这个妹妹如此执着——她们都是同一个恶魔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