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梅花”登陆前，杭州的天空已经阴沉了一整天。
余昭愿站在“昭愿花时”的玻璃门前，望着远处翻滚的乌云。气象台发布了橙色预警，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不少店铺早早关了门。
小鹿（手语：昭愿姐，都收拾好了。）
小鹿（手语：杨师傅说后面苗圃的花盆都搬进去了。）
余昭愿点点头：
余昭愿“你快回去吧，再晚公交车要停了。”
送走小鹿，她再次检查了一遍门窗。
花店的老房子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虽然古朴雅致，但面对强台风还是让人放心不下。尤其是那扇朝西的落地窗，去年暴雨时就渗过水。
手机震动，是汪顺的消息：
汪顺【训练刚结束，你那边需要帮忙吗？】
余昭愿犹豫了一下，回复：
余昭愿【不用，都准备好了。你早点回去。】
发完这条消息，她抬头看了眼越来越暗的天色，心里却没来由地安定了几分。
晚上八点，台风的前锋抵达杭州。
暴雨如注，狂风将路边的梧桐树抽打得东倒西歪。余昭愿本已回到公寓，却辗转难眠，她突然想起那扇落地窗的插销有些松动。
余昭愿“完了！”
她抓起床头的伞，冲进了雨幕中。
街道上几乎看不到行人，伞在狂风中撑不过三秒就彻底报废。
等余昭愿跑到花店时，浑身已经湿透。她颤抖着掏出钥匙，却发现店门口的玻璃门上用胶带贴着一张便利贴。
【门窗已加固，我在后门等你。——汪顺】
雨水模糊了字迹，但那个落款让余昭愿的心脏漏跳一拍。她绕到后巷，果然看见汪顺高大的身影正蹲在那里，用防水布遮盖最后一箱怕潮的花材。
他也没好到哪去，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头发不停地往下滴水，右臂上还沾着一道不知在哪刮蹭的血痕。
余昭愿“你怎么...”
余昭愿的声音被一阵惊雷淹没。
汪顺抬头看到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汪顺“你跑来干什么？”
语气罕见地严厉。
余昭愿“窗子…”
汪顺“我都检查过了！”
他一把将她拉到屋檐下，脱下自己湿透的外套裹住她发抖的肩膀，
汪顺“这么大雨，你万一出事怎么办？”
余昭愿这才注意到，所有窗户都用木板加固过，缝隙处还仔细贴了防水胶带。后门的铰链上挂着新买的锁，连排水沟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余昭愿“你什么时候...”
汪顺“发完消息就来了。”
汪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语气软了下来。
汪顺“就知道你不会老实待着。”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着不知哪来的塑料布拍在墙上，发出骇人的巨响。余昭愿本能地往汪顺身边靠了靠，立刻被他护在身后。
汪顺“先进去。”
他推开花店后门，将她轻轻推进去。
汪顺“我去看看前面。”
十分钟后，汪顺确认完所有出入口回到店内，发现余昭愿已经换上了放在店里的备用衣物，一件宽松的亚麻衬衫和休闲裤，现正用毛巾擦着头发。
余昭愿“你的手…”
她指着他手臂上的伤口。
汪顺低头看了一眼，这才感觉到疼：
汪顺“没事，刮了一下。”
余昭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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