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洒在张陶陶的房间里。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间听见外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揉着眼睛坐起身,透过门缝看见堂屋里两个爸爸的身影。
屋内,黑瞎子正举着一张帛书端详,张起灵则在一旁铺开泛黄的古籍,指尖在书页间快速游走,桌上还摆放着已经被两人修好的机关兽。
"这符号排列看似无序,实则暗含八卦方位。"黑瞎子用匕首尖轻点帛书,"但最关键的几处字符被人为磨损,根本无法拼凑完整。"张起灵忽然伸手按住帛书边缘,烛光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阴影:"不是磨损,是被刻意刮去的。"
陶陶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门。木地板发出吱呀的声响,惊得黑瞎子迅速将帛书卷起。"这么晚不睡觉,想当小探子?小声些,别吵醒了你妈妈和弟弟们。"黑瞎子挑眉,顺手把陶陶捞到膝头,"来,小专家也帮忙掌掌眼。"
陶陶盯着帛书上歪歪扭扭的符号,突然想起机关兽里的微型罗盘。从枕头下摸出罗盘对照,他的手指突然顿住:"这里!这个鱼,在罗盘背面也有!"张起灵和黑瞎子同时凑近,果然看见罗盘内侧刻着半枚残缺的鱼纹,与帛书上的符号恰好能拼合。
"有意思。"黑瞎子掏出放大镜,"看来这帛书和机关兽本是一体。陶陶,还记得你开机关盒时按的顺序吗?"陶陶认真回忆着,用手指在桌上比划:"是从左上角开始,按日字格的路线......"话音未落,张起灵已在帛书上用炭笔勾勒出相同轨迹,几个零散的符号瞬间连成一串。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急促的狗吠声。张起灵眼神一凛,将帛书塞进陶陶怀里:"藏好。"陶陶慌忙将东西塞进衣服里,转身看见爸爸已经抽出了黑金古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黑瞎子吹灭油灯,抱起陶陶滚到桌底:"有不速之客,小家伙捂好耳朵!"
院门被撞开的声响混着雨声传来,陶陶数着心跳,听见妈妈抱着双胞胎躲进地窖的脚步声。三个蒙着黑巾的人踹开堂屋门,其中一人举着手电筒扫视四周:"帛书交出来,饶你们不死。"张起灵默不作声,刀刃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寒芒。
打斗声骤然响起,陶陶感觉到黑爸爸将他护在怀中,自己的后背抵着桌腿。"带孩子走!"张起灵的声音混着金属碰撞声传来,黑瞎子突然抓起陶陶翻窗而出。
雨幕中,黑瞎子背着陶陶在山里飞奔。陶陶抱紧怀里的帛书,听见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知跑了多久,黑瞎子终于在一座废弃的土地庙前停下。他喘着粗气放下陶陶,说道:"小祖宗,你可真沉。"陶陶吓得眼眶发红,眼泪在里面打转。
庙外的雨越下越大,陶陶望着外面的雨,突然想起爸爸说过的话,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强,这样下次就可以保护爸爸妈妈和黑爸爸了。
过了一两个小时,黑瞎子将陶陶背在背上:"走,回家看看你爸解决完那些小喽啰了没。"陶陶趴在黑瞎子的肩头,怀里的帛书还带着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