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天色已暗。张软软在厨房生火，黑瞎子蹲在院子里处理白天采回的草药，把金银花和蒲公英仔细分类，张起灵则在一旁用麻绳捆扎，动作利落又安静。
陶陶坐在兔笼旁，手里拿着小树枝，认真地教兔崽们排队。雪球和小白安静地卧在一旁，时不时用鼻子拱拱调皮乱跑的兔崽。“妈妈，你看！”陶陶兴奋地跑过来，“它们能听懂我说话！”张软软笑着擦了擦手，走到兔笼边。月光下，几只兔崽毛茸茸的身影在干草堆里挪动，像一个个会动的小毛球。黑瞎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半干的艾草：“熏熏蚊子，省得咬着小家伙们。”
张起灵已经将煮好的草药水端来，倒进一个小盆里。“该给兔子洗澡了。”他看向陶陶，“你来帮忙？”陶陶立刻点头，跑去拿毛巾。黑瞎子也跟着起身：“我负责按住雪球，这家伙最不老实。”给兔子洗澡时，院子里闹成一团。雪球果然不停挣扎，溅得黑瞎子满脸水珠。“别动！”黑瞎子一边躲一边说，模样滑稽。张起灵则稳稳地托着小白和兔崽，动作轻柔。张软软拿着小刷子，仔细地给兔子刷毛，偶尔抬头看一眼打闹的黑瞎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用吹风机把兔子的毛吹干后，陶陶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张软软走去收拾厨房，黑瞎子和张起灵也跟过来一起收拾。黑瞎子摸出烟，刚要点燃，瞥见张软软的目光，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明天去镇上买点东西？”黑瞎子打破了沉默，问道：“陶陶的练习本快用完了，兔子的饲料也得添些。”张起灵点头说道：“顺买点生活用品。”张软软听见两人对话说道：“我列个单子。”她顿了顿，“给你们也买点换季的衣服。”黑瞎子挑眉：“怎么，嫌弃我们穿得太寒酸？”张起灵看了眼黑瞎子破旧的外套，没说话，但眼神里带着几分认同。
第二天一早，三人带着陶陶和双胞胎出发去了镇上。黑瞎子打开越野车的车门，陶陶利落地爬进了副驾驶，把脸贴在车窗上张望。张起灵打开后排车门，先将双胞胎放进儿童安全座椅扣好，又伸手扶张软软上车，自己最后坐了进去。引擎发动，越野车朝着镇子的方向驶去。
镇上很热闹，陶陶拽着黑瞎子去买练习本，又在文具摊前挪不开步。黑瞎子无奈，只好给他买了盒彩色铅笔，张起灵和张软软则抱着双胞胎去服装店里挑衣服。
回去的路上，后备箱里堆满了东西。陶陶抱着新买的练习本和彩色铅笔，靠在座位上打盹。张软软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眼身旁安静的张起灵和熟睡的双胞胎，车内只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
到家时，陶陶已经睡着了。黑瞎子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进屋，放在床上。张起灵帮忙整理买回来的东西，将兔子的饲料放进仓库。张软软站在门口，说道：“今天多亏你们盯着陶陶，不然他非得疯跑不可。”黑瞎子说道：“那小子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张起灵把空纸箱叠好：“越野车后备箱够大，下次多囤点物资。”
夜更深了，整个院子安静下来。黑瞎子和张起灵坐在屋檐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越野车刹车片该换了。”黑瞎子踢了踢脚边石子。张起灵点头：“明天去县里的汽配店看看。”张软软端出刚煮好的薄荷水放在桌上，三人谁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喝着薄荷水，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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