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秀秀愣了愣，随即笑起来，眼角的痣跟着动：“就知道张爷痛快。”张软软抱着齐小安，手指收紧了些，没说话。黑瞎子啧了声：“带上她，等于带个拖油瓶。”霍秀秀瞪他：“我霍家在长白山有营地，比你们熟路！”
张起灵没接话，起身去院子里。陶陶正把齐小安的拨浪鼓往土里埋，看见他，举着满是泥的手跑过来：“爸爸，藏好了！”他弯腰把孩子抱起来，往水龙头走，陶陶的鞋底在他衣襟上蹭出两道泥印。
张软软跟出来，递过肥皂：“刚换的衣服。”他接过来，给陶陶洗手，孩子的指甲缝里都是泥，搓了半天才干净。齐小安在婴儿车里看着，突然尖叫一声，像是在笑。张起灵擦好手，把他也抱起来，两个孩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吴邪接完电话回来，脸上带着霜气：“长白山暴雪封路，至少得等一周才能进山。”霍秀秀皱眉：“不能等，刘三炮的同伙说不定已经动身了！”解雨臣从仓库出来，手里拿着个防潮袋：“有备用路线，走抚松的老林，就是难走点。”
黑瞎子直起身：“难走才有意思，总比在这儿等着被人堵强。”吴邪翻着地图：“那就改路线，装备让抚松那边的人准备，我们带重要的东西就行。”张软软问道：“孩子们怎么办？”吴邪看了眼陶陶：“先把孩子送去我二叔那里，跟着太危险了。”
霍秀秀从包里拿出个小巧的GPS：“我带了这个，山里也能用。”黑瞎子凑过去看：“霍家的新玩具？比我们当年的军用款还小。”她收起GPS：“保命的东西，能马虎？”
午饭是王盟买的酱鸭，陶陶啃着鸭腿，油汁滴在衣襟上。张起灵拿帕子给他擦，他却突然问道：“爸爸，长白山有鸭子吗？”吴邪笑道：“有野鸭子，比这个香。”张陶陶立刻说：“我要吃野鸭子！”张软软拍他的背：“山里的东西不能乱吃。”
饭后，霍秀秀要去酒店，吴邪让王盟送她。“三天后一早出发，”吴邪叮嘱，“别带太多人，目标大。”霍秀秀点头：“就我一个，放心。”走到门口，她回头看了眼张起灵，目光在他怀里的齐小安脸上停了停，才转身出去。
张起灵把双胞胎放进婴儿车，推着在院子里转。张陶陶跟在后面跑，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解雨臣拿着玉佩出来，放在石桌上：“这上面的纹路，和青铜门的机关能对上。”
张起灵停下脚步，看着玉佩。解雨臣指着麒麟的爪子：“这里有个凹槽，应该能插进钥匙。”黑瞎子凑过来：“钥匙在哪？”解雨臣摇头：“可能在他们说道那个宝藏里，也可能在霍家手里。”
太阳偏西时，王盟回来了，手里拎着个纸箱：“老板，抚松那边寄来的，说是急用的东西。”吴邪打开箱子，里面是几件衣服，最小的一件绣着只老虎，显然是给陶陶的。“尺寸挺准。”张软软拿起小衣服，“谁寄的？”“说是老熟人，没留名，”王盟挠头，“我猜是三爷他们寄的。”
这话让吴邪沉默了片刻，他摸着那件小衣服，突然笑了。张起灵把衣服套在陶陶身上，太大了，袖子能盖住手。孩子举着胳膊：“像机器人！”张软软给他卷好袖子：“到冬天就不觉得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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