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下来，院子里的灯亮了。吴邪把地图铺在石桌上，解雨臣拿笔圈出几个点。“从抚松进去，得先过三道河，现在是汛期，水流急。”解雨臣说道。吴邪点头：“让那边准备橡皮艇，要加厚的。”
黑瞎子靠在门框上，看着张起灵给孩子换衣服。“哑巴，你那身本事，教点给陶陶？免得以后被人欺负。”张起灵没理他，把齐小安和齐小宁的袜子拉高些。张软软端来水，放在石桌上：“明天先送孩子去二叔那，王盟跟着去，路上照应。”
吴邪抬头说道：“二叔那边安全，有他看着，放心。”解雨臣收起笔：“装备清单我列好了，等下发给抚松的人。”黑瞎子直起身：“我那把刀得磨磨，上次在斗里崩了个口。”他转身进仓库，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陶陶拉着张起灵的手，往门口拽：“爸爸，看星星。”张起灵抱起他，走到院外。天上的星星很密，陶陶指着最亮的一颗说道：“那颗星星最亮！”张起灵拍着陶陶的背，没说话。
齐小安在婴儿车里哭起来，张软软赶紧回去抱。孩子到了她怀里，立刻不哭了，抓着她的头发笑。解雨臣看着这一幕，对吴邪说：“这次回来，让软软也学点防身的，总不能一直靠我们。”吴邪点头：“我跟她说过，她没反对。”
仓库里的响声停了，黑瞎子拿着刀出来。“搞定，砍树都没问题。”他挥了挥刀，张陶陶吓得往张起灵怀里缩。张起灵把他抱紧些，黑瞎子收了刀：“逗你的，小胆小鬼。”
吴邪看了眼时间：“不早了，都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解雨臣把玉佩收进防潮袋：“这东西我收着，路上方便。”他放进背包，拉链拉得很响。张软软把双胞胎放进屋里的小床，陶陶吵着要跟爸爸睡，张起灵只好抱着他，躺在沙发上。
夜里起了风，吹得窗户响。张软软没睡着，坐起来看窗外。解雨臣从对面房间出来，手里拿着瓶水。“睡不着？”他问道。张软软点头：“担心山里的情况。”解雨臣拧开瓶盖：“有我们在，出不了事。”他喝完水，回了房间。
张软软躺回床上，听着隔壁的动静。吴邪还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隐约能听到“刘三炮”“长白山”几个词。过了会儿，电话挂了，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应该是吴邪去了仓库。
天亮时，陶陶先醒了，在沙发上爬来爬去。张起灵睁开眼，把他按住。“爸爸，要尿尿。”张陶陶说道。张起灵抱起他，去了卫生间。齐小安和齐小宁也醒了，在小床里哼唧。张软软赶紧过去喂他俩。
王盟提着早餐回来，手里拿着油条和豆浆。“老板，车准备好了，送孩子去二爷那。”吴邪接过豆浆：“吃完就走，路上小心。”陶陶啃着油条，突然问：“爸爸也去长白山吗？”张起灵点头。“那我也要去。”陶陶说。吴邪摸着他的头说道：“听话，去二爷爷那有糖吃。”
张软软给孩子收拾东西，把那件绣老虎的衣服也放进去。“二爷爷家有暖气。”她说道。王盟把背包背好：“软软姐放心，我会看好他们。”张起灵把陶陶抱上车，齐小安由张软软抱着。“到了给我打电话。”吴邪对王盟说。
车开走时，陶陶在车窗里挥手：“爸爸再见！”张起灵站在门口，看着车消失在路口。黑瞎子拍他的肩膀：“又不是不回来，至于吗？”他很放心把双胞胎放到吴家，他都不担心。张起灵没说话，转身进了院子。
解雨臣把装备分好，每人一个背包。“对讲机充满电了，进山后保持联系。”他说。吴邪检查着地图：“路线再对一遍，别走错了。”霍秀秀的电话打过来，吴邪接起：“到哪了？”“刚出酒店，二十分钟到。”霍秀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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