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吴邪接到解雨臣的电话，说他那边也发现了动静，暂时过不来。“他会派些人过来支援，半夜能到。”吴邪挂了电话，对黑瞎子说。
“人多了反而显眼，让他们在外围待命。”黑瞎子说道，“这边暂时能应付。”
晚饭吃得很快，每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陶陶大概是察觉到气氛不对，没像平时那样吵闹，乖乖吃完就去客厅搭积木。
天黑透后，前院的灯都关了，只剩下几盏昏暗的壁灯，刚好照亮巡逻的路线。潘远把监控画面接到了客厅的电视上，十几个窗口同时显示着不同角度的画面。
“有情况我会提醒你们。”潘远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黑瞎子检查了所有门窗，确认都锁好了，又把橡胶棍和甩棍放在顺手的地方。“晚上别睡太沉，听到动静别出来，锁好卧室门。”
“你呢？”张软软问。
“我在前院。”黑瞎子摸了摸她的头，“放心。”
张软软把双胞胎抱进卧室，放在婴儿床里，又让陶陶躺在自己身边。小家伙大概是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呼吸很轻。
她没睡，靠在床头听外面的动静。巡逻的脚步声隔一段时间就会传来一次，很规律。电视开着，潘远偶尔会说句话，报一下各监控点的情况。
半夜，潘远突然喊了一声：“西北方向有动静，两个人，翻墙头进来了！”
张软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握紧了身边的橡胶棍。
前院传来打斗声，比上次激烈，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陶陶被惊醒了，揉着眼睛问：“妈妈，怎么了？”
“没事，黑爸爸在打坏蛋。”张软软按住他，“别出声。”
打斗声没持续多久，大概几分钟就停了。潘远在外面喊：“解决了，两个，都拿下了。”
张软软松了口气，手心全是汗。陶陶靠在她怀里，小声问：“坏蛋被打跑了吗？”
“嗯，跑了。”张软软拍着她的背，“睡吧。”
外面传来黑瞎子的声音，在和潘远他们说话，听不清内容。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走到卧室门口，黑瞎子敲了敲门：“没事了。”
“嗯。”张软软应了一声。
脚步声又走远了，大概是去处理后续。张软软看着窗外的黑暗，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雨虽然停了，但该来的麻烦，一个都不会少。
陶陶已经重新睡熟，呼吸均匀。双胞胎没醒，依旧睡得安稳。张软软躺下来，却没了睡意，睁着眼睛到天亮。
天刚亮，她起身走到窗边，看到前院的人在清理痕迹，地上有淡淡的血迹，很快被水冲干净了。黑瞎子站在门口抽烟，脸色没什么变化。
张软软打开卧室门。潘远坐在沙发上，眼睛通红，面前放着空了的咖啡杯。见她出来，潘远点点头：“醒了？”
“嗯。”张软软走到客厅，“昨晚那两个人……”
“被绑在杂物间，等解家的人来处理。”潘远揉了揉太阳穴，“黑爷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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