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软软是被雷声惊醒的。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身边的黑瞎子没动，呼吸均匀，像是没被吵醒。
她侧耳听着，除了雨声和雷声，没别的动静。客房的灯还亮着，潘远大概还在处理文件。前院传来脚步声，是巡逻的人换岗，踩在水里发出哗啦声。
双胞胎在婴儿床里哼唧了两声，张软软起身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们的背。小家伙们很快又睡了，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回到床上，黑瞎子翻了个身，手臂搭过来：“醒了？”
“嗯，打雷了。”张软软往他怀里靠了靠。
“没事。”黑瞎子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雨停了就好了。”
她没再说话，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又有了睡意。
第二天早上，雨小了些，变成了毛毛雨。张软软起床时，黑瞎子已经在前院，和王盟他们说话。她走到窗边，看到几个人正往墙上装摄像头，镜头对着外面的胡同。
陶陶揉着眼睛出来，看到窗外的雨，拉着张软软的衣角：“今天还训练吗？”
“练，在屋里练。”张软软牵着她的手去洗漱。
早饭时，吴邪没精打采的，眼圈发黑。“昨晚没睡？”黑瞎子递给他一个馒头。
“盯了半宿，没什么情况。”吴邪咬了一口馒头，“潘远截到条消息，‘它’的人可能今晚有动作。”
“什么动作？”张软软问道。
“不清楚，只提到‘转移目标’。”吴邪摇摇头，“大概率是冲着我们来的。”
黑瞎子点头：“加派了人手，外围布了三层岗，他们进不来。”
张软软没接话，给陶陶夹了块咸菜。心里有点沉，知道“转移目标”意味着什么，雨天本就适合隐蔽，对方选在这时候动手，显然是有备而来。
上午的训练改在客厅，黑瞎子把家具挪到墙边，腾出块空地，教张软软近身格斗的技巧。“被抓住手腕时，这样拧身，借力挣脱。”他抓着她的手腕演示，“动作要快，别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张软软跟着练，手腕被他抓得有点疼，却不敢松懈。陶陶在旁边跟着比划，小胳膊小腿拧来拧去，样子有点滑稽。
潘远出来倒水，站在门口看了会儿：“吴老板让我查的名单出来了，‘它’那边最近调动了不少人，有几个是老手。”
“名单给黑瞎子就行。”吴邪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张纸，“我标了几个重点，都是擅长潜入的。”
黑瞎子接过名单，扫了一眼：“知道了，会重点盯这几个。”
中午雨停了，太阳偶尔从云里钻出来，照在湿漉漉的地上，反射出亮光。张软软把训练器械搬回后院，陶陶帮着捡橡胶棍，一根一根摆整齐。
“下午学看监控。”黑瞎子走过来说，“潘远会教你，至少要能分清哪些是可疑人员。”
“好。”张软软点头，自己自然是得学多一定，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潘远教得很简单，只讲了几个重点：反复在附近徘徊的、刻意躲避摄像头的、穿着和天气不符的。“这些大概率是有问题的。”他调出昨天的监控录像，指着一个穿雨衣的男人，“比如这个，雨不大却一直戴着兜帽，还总往院子里看。”
张软软盯着屏幕，把这些特征记在心里。陶陶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拿着笔画小人，画的都是戴帽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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