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软软靠在墙上，听着他们说话。外面很静，只有钟摆的声音，一下一下地。
半夜，吴邪站起来：“我去看看门窗。”
解雨臣跟他一起出去，黑瞎子看着监控。张软软走过去，给他倒了杯热水。
黑瞎子接过，喝了一口：“困了就去睡。”
“等会儿。”张软软说。
吴邪和解雨臣回来，说门窗都锁好了。解雨臣看了眼表：“我守到两点，你们先歇会儿。”
吴邪在沙发上坐下，闭上眼。张软软走到卧室门口，看了眼里面的孩子，又退回来。拿起桌上的毯子，轻轻盖在吴邪的身上。
解雨臣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柔和了些。“还没困？”他问道。
张软软摇头，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你们也轮换着歇会儿。”
“没事。”解雨臣说，“习惯了。”他调出西北方向的监控，画面里只没别的动静。
黑瞎子把烟收起来，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往外看。“风停了。”他说。
“嗯。”解雨臣应了一声，“这样反而不好，有动静听得清楚，但也容易让人放松。”
张软软没说话，吴邪翻了个身，毯子滑下来一点，她伸手拉了拉，给他盖好。
过了两小时左右，解雨臣起身，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吴邪睁开眼，揉了揉太阳穴：“没情况？”
“没有。”解雨臣说，“我去躺会儿。”他走到客房门口，回头看了眼张软软，“有事叫我。”
张软软点头，让他去休息。
吴邪坐到监控前，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黑瞎子走过来，和他并排看着屏幕。“你觉得还会来吗？”吴邪问。
“不好说。”黑瞎子说，“可能在等机会，也可能在试探。”
张软软站起来，走到他们身边，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十几个窗口，都是院子不同的角落，安静得很。
“去睡吧。”吴邪说，“这里有我们。”
“不困。”张软软说道，她确实睡不着。
黑瞎子转头看她，灯光下，她的脸色有点白，眼下有淡淡的青影。“熬不住就别熬。”他说，“不用硬撑。”
张软软没说话，移开视线，看向屏幕。
半夜，吴邪换了个姿势，胳膊肘碰到旁边的张软软。他侧过头，闻到她头发上的香味。“冷不冷？”他问道，拿起旁边的另一张毯子，想递给她。
黑瞎子先一步拿起毯子，披在她肩上，拉了拉边角。“披着。”
张软软拢了拢毯子，低声说了句“谢谢”。
吴邪的手顿了顿，收回来，继续看监控。画面里，巡逻的影子走过。
下半夜，吴邪打了个哈欠，黑瞎子接过他手里的鼠标，调整画面。“你去歇会儿。”
吴邪点头，站起来时踉跄了一下，张软软伸手扶了他一把。“没事吧？”
“没事。”吴邪笑了笑，手在她手腕上轻轻碰了一下，很快收了回来，他走进客房，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张软软和黑瞎子，“困了吧？”黑瞎子问道。
张软软点头，现在确实是熬不住了，眼皮沉得厉害。她靠在墙上，想闭会儿眼，却不小心滑了一下。
黑瞎子伸手扶住她，胳膊揽在她腰上。“站不住了？”
“累了就睡。”黑瞎子说道，呼吸落在她额头上。
张软软的心跳快了些，“嗯，我去床上睡。”
黑瞎子没松手，反而打横把她抱了起来。“别动，省点劲。”
张软软没挣扎。他的怀抱很稳，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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