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抱着她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陶陶和双胞胎还在睡，没被吵醒。他走到床边，把她放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好。“睡吧。”
“外面……”张软软有些担忧，那帮人不会偷袭吧？
“有我和他们。”黑瞎子说，“放心。”他转身，轻轻带上门。
张软软闭上眼，确实累极了，很快就睡着了。
客厅里，黑瞎子走出来，吴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看着他。“睡着了？”
“嗯。”黑瞎子说道。
吴邪没再问，走回监控前坐下。解雨臣也起来了，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渐渐亮起来的天。
“快亮了。”解雨臣说。
“嗯。”黑瞎子应了一声，走到他们身边，看着屏幕。
三个男人没再说话，各自想着事，偶尔交换一个眼神，都懂对方的意思。
陶陶在卧室里哼唧了一声，接着是双胞胎的哭声。黑瞎子起身，走进卧室。张软软也醒了，正伸手去抱孩子。
“我来。”黑瞎子说，先把双胞胎抱起来，一个胳膊夹一个，走到客厅。
吴邪和解雨臣看过去，忍不住笑了。两个小家伙在他怀里蹬着腿，没哭了，反而好奇地抓他的衣服。
张软软跟出来，陶陶跟在她身后，揉着眼睛：“妈妈。”
“醒了？”吴邪弯腰抱起他，“饿不饿？”
张陶陶点头，解雨臣拿起手机：“我叫人送早餐过来。”
早餐送到时，太阳已经升得很高。解雨臣接了个电话，说有事先走了，留下两个人在外围守着。吴邪没走，坐在沙发上看潘远调试新的监控设备。
张软软在厨房洗水果，把苹果切成小块，装在盘子里。黑瞎子走进来，靠在门框上看她。
“够了，别切了。”黑瞎子说道，走过去关了水龙头。
张软软抬头看他，手里还拿着水果刀。黑瞎子伸手拿过来，放在案台上，顺势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怀里带。
她没躲，靠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陶陶说想吃苹果。”
“让他自己啃。”黑瞎子低头，吻落在她额头上，慢慢往下，鼻尖，最后停在嘴唇上。
张软软闭上眼，踮起脚回应他的吻，他的吻带着烟草味。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把他抱得更紧。
厨房门没关严，留了道缝。吴邪端着水杯路过，眼角的余光扫到里面的动静，脚步顿住了。
他看见黑瞎子低头吻着张软软，她的手搭在黑瞎子肩上，身体贴得很近，画面刺眼得很。
吴邪握紧了手里的水杯，水晃出来了一点。烦躁感突然涌上来，像有东西堵在胸口，闷得发慌。
他转身就走，脚步有点重，在客厅地板上踩出声响。
潘远抬头看了他一眼：“吴老板，怎么了？”
“没事。”吴邪说道，声音有点硬。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外面什么都没有，只有空荡荡的院子和远处的树。
他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张软软和黑瞎子在一起，是早就知道的事，他们还有双胞胎，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眉眼像黑瞎子，笑起来眼睛弯成缝。
她和张起灵也有张陶陶，那孩子身上有张起灵的影子，尤其是安静的时候，眼神干净又沉静。这些他都知道，一直都知道。
可刚才那一幕，就是让人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是他抓不住的，甚至连看都觉得碍眼。
厨房门开了，张软软和黑瞎子走出来。她的嘴唇有点红，看到吴邪站在窗边，愣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走到婴儿床边，拿起奶瓶冲奶粉。
黑瞎子没察觉异常，走到潘远身边：“设备弄好了？”
“差不多了，再试一次就行。”潘远立刻说道。
张陶陶刚训练完，跑过来搭积木，拉着吴邪的衣角：“吴叔叔，你看我搭的城堡。”他手里拿着几个积木，堆得歪歪扭扭。
吴邪低头，看到孩子仰着的脸，心里的烦躁散了点。他蹲下来，接过积木：“不错，比上次好。”他拿起一块，往上面加了一层，“这样更稳。”
张陶陶笑起来，拍手：“吴叔叔真厉害。”
张软软冲好奶粉，递给黑瞎子一瓶，自己拿着一瓶，分别喂给双胞胎。
黑瞎子喂完，把孩子放回婴儿床，走到吴邪身边，看他和陶陶搭积木。“手艺不行啊。”他伸手，把歪掉的部分扶正，“这样才像城堡。”
吴邪没理他，站起来，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诺基亚翻着，没看内容。
张软软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位置，离得不远。他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和黑瞎子身上的气味很像，大概是用了同一款沐浴露。这认知让他更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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