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在屋里站着，背靠着门，呼吸渐渐平稳。手背上的痛还在，他抬起手看了看，红了一片，没有破皮。
屋里很安静，能听到外面隐约的声音。吴邪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往外看。
张软软正在出拳，动作比刚刚标准，黑瞎子站在她旁边伸手调整她的胳膊。
吴邪松开窗帘转身走到桌边，桌上有杯子，是空的。他拿起杯子，走到水壶边倒水，喝了一口，水有点凉。
外面的声音停了，吴邪放下杯子，又走到窗边。黑瞎子让陶陶和张软软站着不动，自己在院子里踱步。陶陶的腿在抖，张软软也在咬牙坚持。
吴邪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窗边。走到床边坐下床板很硬，他往后靠，盯着屋顶。
外面传来脚步声停在门口，有人敲门。
“吴邪。”是解雨臣的声音。
吴邪没动，也没说话。
门被推开一条缝。解雨臣的头探进来：“出来吃早饭。”
吴邪依旧没动。解雨臣推开门走进来：“躲着也没用。”
吴邪转头看他：“我没躲。”
“没躲？”解雨臣走到他面前，“那你在屋里待着干什么？”
吴邪沉默，解雨臣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想通了？”
“想通什么？”吴邪问。
“你对张软软的心思。”解雨臣说道。
吴邪别过头：“没什么心思。”
解雨臣笑了笑：“行，你说没有就没有。”他站起来，“出去吃饭，大家都在等。”
吴邪起身，跟着解雨臣出去。
饭厅里，黑瞎子已经坐在桌边，陶陶和张软软也在。
吴邪坐下，拿起馒头慢慢吃。
黑瞎子看他一眼：“刚才在屋里练什么？比外面还累？”
吴邪没理他，张软软给陶陶夹菜，陶陶低头喝粥。
解雨臣坐下盛了粥，递给吴邪一碗。
吴邪接过来，喝了一口。
饭桌上没人说话，只有咀嚼的声音。
吃完，张软软收拾碗筷，黑瞎子跟在她后面帮忙拿盘子。黑瞎子说道：“吃完了继续。”
吴邪和解雨臣留在饭厅，解雨臣擦桌子，吴邪看着窗外。
“他们会练多久？”吴邪揉了揉脑袋问道。
“不清楚。”解雨臣说，“黑瞎子做事没个准。”
吴邪没再问，站起来走出了饭厅。
他没去院子，往屋后走。屋后有片菜地，种着青菜。菜地里有个浇水的桶，他拎起来往菜上浇水。
浇完水，吴邪把桶放下，坐在田埂上。吴邪静静地看着菜地，看了很久。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见是张软软。
张软软手里拿着水壶，走到他旁边：“黑瞎子让休息一会儿。”
吴邪转回头，没说话。
张软软在他身边坐下。把水壶递给他：“喝水吗？”
吴邪接过来，打开喝了一口。
“你刚才怎么了？”张软软问道，吴邪毕竟是主角，她还是问问吧，不然到时候回不了家就麻烦了。
“没怎么。”吴邪说道，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免得两人尴尬，还是不说了。
张软软没再问，看着菜地：“这些菜长得真好。”
吴邪嗯了一声。
“是黑瞎子种的。”张软软继续说着，“他说自己种的菜好吃。”
见吴邪还是没有说话，张软软站起来：“我该回去了，还要练。”
吴邪抬头看她，“去吧。”他说。
张软软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你也早点回去，太阳要晒过来了。”
吴邪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他在田埂上继续坐着，太阳升高晒在身上，有点热。
直到听到黑瞎子喊人的声音，才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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