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软软进屋后，院子里的空气像凝固了。
黑瞎子的目光落在吴邪身上，他往前走了一步，解雨臣伸手拦住他。
“让他自己想。”解雨臣说。
黑瞎子甩开他的手，声音压得很低：“想什么？想怎么再犯浑？”
吴邪没动，背挺得很直。嘴唇上的痛感还在，提醒他刚才不是幻觉。
“我没浑。”吴邪倔强地说道。
“没浑？”黑瞎子笑了一声，带着嘲讽，“强吻别人的女人，叫没浑？”
“我……”吴邪想辩解，却不知道说什么。确实是强吻，确实是别人的女人，没什么好说的。
解雨臣走到两人中间：“现在说这些没用。”他看向吴邪，“你刚才的举动，想清楚后果了？”
吴邪转头看他：“什么后果？”
“后果就是，她可能再也不想见你。”解雨臣说，“也可能，黑瞎子会揍你。”
黑瞎子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咔咔的声响：“这是肯定的。”
吴邪迎上黑瞎子的目光：“你要打就打！打完了，我还是那句话，我喜欢她。”
这话一出，院子里更静了。张陶陶站在旁边，眨着眼睛，似乎没听懂。
黑瞎子的脸色更沉了：“喜欢？你知道什么叫喜欢？”
“至少比你清楚。”吴邪毫不退让，“你把她绑在身边，就是喜欢？”
“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插嘴。”黑瞎子的声音冷下来。
“怎么轮不到？”吴邪往前一步，“她不是你的所有物。”
“够了。”解雨臣喝止他们，“在这里吵，让屋里的人听见，像什么样子？”
黑瞎子瞪着吴邪，吴邪也没示弱。两人之间的气氛，像要炸开。
解雨臣叹了口气：“吴邪，你刚才的行为，确实过分。”他又看向黑瞎子，“瞎子，你也别激动，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
黑瞎子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但眼神里的火气没消。
吴邪也收回目光，看向屋里的方向。门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动静。
她在里面干什么？在哭？还是在生气？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闷的。刚才的冲动，现在看来，确实有点浑。
“我去跟她道歉。”吴邪说，抬脚想往屋里走。
“站住。”黑瞎子拦住他，“现在去，不是添乱？”
“那怎么办？”吴邪问。
“让她静静。”解雨臣说，“等她愿意出来了再说。”
吴邪停下脚步，心里的烦躁更甚。等？等多久？等她彻底不想见自己？
“我没错。”吴邪低声说，像是在说服自己，“喜欢一个人，想亲近她，没错。”
黑瞎子冷笑：“喜欢？我看你是占有欲作祟。”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吴邪反驳。
“行了。”解雨臣再次打断，“现在争论这个，没有意义。”
吴邪没说话，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双手插进头发里。
黑瞎子和解雨臣也各自找地方坐下。
“你打算怎么办？”解雨臣先开口问吴邪。
吴邪抬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什么叫该怎么办？”黑瞎子接话，“死缠烂打？”
“至少不会像你一样，装模作样。”吴邪回敬。
“我装模作样？”黑瞎子像是听到了笑话，“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在一起？”吴邪笑了，“你问问她，愿意跟你在一起吗？”
“吴邪。”解雨臣皱眉，“说话别太过分。”
吴邪闭上嘴，没再继续，但心里的念头没改。
黑瞎子看着他，突然笑了：“你以为你是吴家的独苗，就能得到一切？”
吴邪的眼神冷下来：“我从没想过要得到一切，我只想得到我想要的。”
“你想要的，未必是她想给的。”黑瞎子说道。
“那也轮不到你来说。”吴邪站起来，“我会自己问她。”
说完，他转身走出院子，不知道去了哪里。
黑瞎子看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
解雨臣摇摇头：“这下更乱了。”
“乱就乱。”黑瞎子说，“总比藏着掖着强。”
解雨臣看他一眼：“你倒是看得开。”
“不然呢？”黑瞎子摊摊手，“难道真把他打一顿？打了，她就会高兴？”
解雨臣没说话，黑瞎子说得对，现在动手，只会让张软软更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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