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扯了扯嘴角，没回答，算是默认了。到现在为止，确实还没一个让他动过心思去追的人。
“那你总见过别人追吧？”吴邪不肯放弃，“比如……胖子？他追云彩的时候，你不也在旁边看着吗？”
“胖子那叫死缠烂打。”解雨臣嗤笑一声，“今天送串野果，明天编个草环，管用吗？最后还不是……”话说到一半停住了，云彩的事是疤，提不得。
吴邪的情绪也低了下去，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可我总不能像昨天那样，一上来就强吻吧？她现在肯定怕我怕得要死。”
“知道就好。”解雨臣拿起茶杯，喝了口茶，“你那举动，换了谁都得吓着。尤其她还是……”他没说下去，但两人都清楚，张软软带着三个孩子，最缺的是安稳，最怕的就是失控的冲突。
吴邪抓了抓头发，烦躁得很：“那我该怎么办？刚才她跟我说，只想守着孩子过日子，让我别浪费时间。”
“她没说错。”解雨臣放下茶杯，“你想想，她现在最在意什么？是孩子，是安稳。你要是真打算跟她好，就得从这两点下手。”
“怎么下手？”吴邪眼睛亮了点。
“至少先别添乱。”解雨臣说，“黑瞎子在她身边，你天天跟黑瞎子对着干，她夹在中间，能好受？你得让她觉得，你出现不是来搅局的，是来帮忙的。”
吴邪琢磨着这话：“帮忙？比如……给孩子换尿不湿？喂奶粉？”
解雨臣看他一眼：“总比站在院子里跟黑瞎子吵强。”
“可黑瞎子肯定不让我碰孩子。”吴邪皱眉，“今天我帮陶陶喂鸡，他都瞪我半天。”
“那就从别的地方入手。”解雨臣沉吟道，“她一个人带三个孩子，肯定累。你能不能做点实际的？比如做饭？”
吴邪愣了愣：“这有用吗？”
“有没有用，总得试试。”解雨臣说，“至少能让她知道，你不是来抢人的，是来做事的。慢慢让她放下戒心。”
吴邪低头看着桌面，“就这些？”
“不然呢？”解雨臣反问，“送花？写情诗？她现在哪有心思看这些。”他顿了顿，又道，“最重要的是，别逼她。你越急，她越怕！”
“可我怕等下去，她就真跟黑瞎子……”吴邪没说下去，但眼里的焦虑藏不住。
解雨臣叹了口气：“吴邪，感情这东西，从来不是抢来的，也不是等来的，是看谁能让她觉得踏实。黑瞎子是跟她久，但你没看到吗？她跟黑瞎子在一起的时候，总像提着口气。”
吴邪想起张软软偶尔看向黑瞎子的眼神，确实带着点说不清的距离感，虽然他们之间有两个孩子。
“那我就从踏实做起？”他问道，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
“总比你之前的浑招强。”解雨臣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往外看，“而且，你得想清楚，你追她，是一时冲动，还是真打算担起责任？她那三个孩子，不是小猫小狗，你要是半路反悔，伤的是一大片。”
“我想清楚了。”吴邪的声音很沉，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是一时兴起。”
解雨臣转回头，看了他几秒，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桌上的刀，继续擦了起来。
“对了。”吴邪忽然想起什么，“你刚才说你没追过别人，那你总被人追过吧？那些人用的招，有没有稍微能看的？”
解雨臣手上的动作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有一次，一个老板想跟我合作，知道我喜欢戏曲，包了整个戏园，请了最好的班子，就演给我一个人看。”
“然后呢？”吴邪追问。
“然后我让她把戏班子遣散了，账我结的。”解雨臣淡淡道，“我想听戏，自己会去，不用别人刻意安排。”
吴邪：“……”这招看来不行。
“所以说，”解雨臣把刀擦得锃亮，收进鞘里，“别人的招，再好也没用。得看对方是什么人，需要什么。”他看向吴邪，“张软软需要什么，你比我清楚。”
吴邪没说话，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点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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