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看到桌上的粥和鸡蛋，挑了挑眉，看向吴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会做饭？”吴邪开始长期吃泡面的人呐！
吴邪没接话茬，把一碗鸡蛋羹放到张陶陶面前：“陶陶，这个给你，小心烫。”又盛了一碗递给解雨臣，最后端起一碗，犹豫了一下，放在张软软常坐的位置前：“你……喝点粥吧，养胃。”
张软软没看他，也没动筷子。
解雨臣打圆场：“都坐下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他拿起自己面前的粥喝了一口，“味道还行，吴邪，手艺没退步。”
“瞎做的。”吴邪干笑两声，在离张软软最远的位置坐下，拿起自己的碗，却没什么胃口。
黑瞎子坐下来，没动自己面前的粥，反而把张软软那碗往她面前推了推：“吃点。”
张软软这才抬起头，看了黑瞎子一眼，又飞快低下头，拿起勺子小口喝着粥。
吴邪看着她的动作，心里稍微松了点。肯吃就好，至少没到彻底不想见的地步。
张陶陶吃得最快，一碗鸡蛋羹很快见了底，又拿起红薯啃着，含糊不清地说：“妈妈，这个红薯好甜呀。”
“慢点吃，没人抢。”张软软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是吴叔叔做的。”张陶陶指着吴邪说。
张软软的动作顿了一下，没说话。
吴邪赶紧摆手：“不是我做的，红薯是煨熟的，谁做都一样。”他怕这话又引起不快，赶紧转移话题，“陶陶，等下吃完了，我带你去后山摘野枣好不好？昨天我看到那边有几棵树，结得挺多的。”
张陶陶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吴邪笑了笑。
“我也去。”黑瞎子突然开口。
吴邪的笑容僵了一下，心里有点窝火，但想起解雨臣的话，还是压了下去，点了点头：“行，一起去！”
解雨臣看了他们一眼，没说话，低头继续喝粥。
一顿早饭吃得异常安静，只有碗筷碰撞的轻响和张陶陶偶尔的说话声。吴邪几次想跟张软软说句话，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只能看着她小口喝粥，心里盘算着等下去摘野枣的时候，能不能找个机会跟她好好说几句。
吃完早饭，张软软起身收拾碗筷，吴邪赶紧站起来：“我来洗吧。”
“不用。”张软软避开他的手，端起碗就要往厨房走。
“让他洗吧。”黑瞎子开口，“他做的饭，理应他洗。”
张软软看了黑瞎子一眼，没再坚持，放下碗筷转身回了屋。
吴邪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拿起碗筷往厨房走去。
解雨臣走到他身边，低声说：“慢慢来。”
吴邪点了点头，走进厨房。水流哗哗地响，他一边洗碗，一边听着院子里的动静。黑瞎子在跟张陶陶说话，声音不高，听不清内容，但能想象出那画面。
他深吸一口气，把碗摞整齐。低头不见抬头见，这话说得没错。以前总觉得这种碰面是煎熬，现在却觉得，至少还有碰面的机会，总比彻底见不到强。
洗完碗出来，张陶陶已经拉着黑瞎子的手在门口等着了。吴邪走过去，拿起墙角的小竹篮：“走吧。”
他走在最前面，能感觉到身后黑瞎子的目光，像带着刺。但他没回头，脚步不停地往前走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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