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间隙，吴邪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短信，标题只有两个字：门后。
他心里一动，走到角落里，点开短信。内容很短，只有一行字：“青铜门后，不止终极，还有你欠的债。”
吴邪的手指猛地收紧，手机差点掉在地上。青铜门，终极，这两个词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他欠的债？是指潘子，还是指那些在墓里死去的人？
他反复看着那行字，发件人信息被加密，查不到来源。但这内容，绝不是恶作剧。对方知道青铜门，知道他的过去，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吴叔叔，该练下一招了！”张陶陶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吴邪回过神，把手机揣进兜里，挤出个笑容：“来了。”
他重新投入训练，教张陶陶如何在被摔倒时卸力。但心思早就飘远了，短信里的话在脑子里反复回响。青铜门背后到底有什么？
黑瞎子坐在屋檐下，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吴邪刚才的脸色变化，握紧手机的动作，都透着不对劲。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
训练结束，吴邪说要出去买些东西，匆匆离开了院子。
黑瞎子把双胞胎递给张软软，站起身：“我去看看陶陶的拳套是不是该换了，也出去一趟。”
张软软没多想，点了点头：“早点回来。”
黑瞎子应着，转身出了院门。他没走多远，就看见吴邪在前面的街角停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帮我查个短信……对，未知发件人，标题门后……尽快，越详细越好！”
挂了电话，吴邪快步往城西走去。那里有他以前安插的一个线人，专做信息买卖。
黑瞎子不远不近地跟着，脚步很轻，像没声音似的。他知道吴邪有事瞒着，这短信八成和青铜门有关。那扇破门将张起灵困住，现在又想缠上吴邪，没门！
吴邪走进一条窄巷，敲了敲尽头的一扇木门。门开了条缝，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
“是我。”吴邪低声说道。
门被拉开，他闪身进去。黑瞎子在巷口的拐角停下，看着木门重新关上。他没靠近，只是靠在墙上等着。
里面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听不清内容。过了约莫半个小时，木门开了，吴邪走出来，脸色比进去时更难看。手里多了个信封，被他紧紧握着。
他没回头，快步往巷外走，脚步有些踉跄。
黑瞎子跟上去，看着他拐进另一条街，进了一家茶馆。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壶茶，把信封里的东西倒出来。
是几张照片，拍的是青铜门附近的景象。雪覆盖着地面，门紧闭着，旁边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像是在挖什么。
吴邪的手指在照片上摸着，眉头皱得很紧。他拿出手机，想给解雨臣发信息，又停住了。这件事太诡异，不能贸然告诉他们，尤其是张软软，她已经被卷进来太多，不能再让她担惊受怕了。
黑瞎子在茶馆外看着，把他的犹豫看在眼里。他掏出手机，给解雨臣发了条信息：“吴邪不对劲，在城西茶馆，自己过来看看。”
发完信息，他收起手机，继续盯着茶馆里的吴邪。
吴邪把照片收进信封，揣进怀里，又喝了几口茶，才起身离开。他没回家，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走，进了一家书店。
黑瞎子跟着进去，看见他在历史区翻找关于长白山和青铜门的书籍。手指划过一本本封面，最后抽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坐在角落里翻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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