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她哄孩子的样子，最终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黑瞎子又把齐小安塞给张软软：“两个一起抱，省得你分心。”
张软软一手抱一个，没法再看图谱，只能抬头对解雨臣说：“图谱我先拿去看，不懂的再问你。”
解雨臣点头：“好。”
吴邪教完张陶陶一个动作，回头看到张软软怀里抱着两个孩子，黑瞎子站在她身边，替她挡着阳光。他的动作顿了顿，心里闷得发慌。
“陶陶，我们再练一遍。”吴邪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惫。
张陶陶点头，又扑过来抱住他的腿。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张软软抱着孩子，没再参与训练，只是站在旁边看着。黑瞎子时不时跟她说几句话，逗逗孩子，两人靠得很近，偶尔有肢体接触，自然得像呼吸。
吴邪和解雨臣练得很卖力，汗水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可他们的眼神，总会不自觉地飘向张软软那边，看到她和黑瞎子说话时的笑脸，心里就像被泼了冷水，凉飕飕的。
中午吃饭，黑瞎子又开始表演。给张软软夹菜，替她擦嘴角的油渍，甚至在她喝汤时，伸手托着碗底，生怕她烫着。
吃完饭，吴邪站起来：“我去查汪家那几个混进来的人的资金链，之前查到的线索有点眉目了。”
解雨臣也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正好看看‘它’的人有没有动静。”
黑瞎子挑眉：“怎么，这就走了？不陪软软了？”
吴邪没理他，解雨臣也没说话。两人转身就走，脚步很快，像是在逃。
张软软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她嗔怪地看了黑瞎子一眼。
“我说错了？”黑瞎子抱起齐小安，在他脸上亲了口，“他们本来就不该在这耗着，查汪家和‘它’才是正经事。”
张软软没再反驳，吴邪和解雨臣是故意避开的。他们看着她和黑瞎子亲近，看着她身上属于黑瞎子的痕迹，心里肯定不好受。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下午，院子里清净了不少。黑瞎子教张陶陶玩弹弓，石子打在远处的靶子上，引来小家伙一阵欢呼。张软软坐在旁边，看着他们，怀里的齐小宁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很舒服。张软软打了个哈欠，靠在椅背上，眼皮越来越沉。
黑瞎子看她睡着了，把张陶陶拉到一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走过去，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张软软身上，然后坐在她旁边的地上，看着她的睡颜，嘴角的笑意温柔得不像话。
张陶陶凑过来，小声问：“黑爸爸，吴叔叔和解叔叔还会回来吗？”
黑瞎子摸了摸他的头：“会的，等他们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
“那他们回来，还会教我打拳吗？”张陶陶继续问道。
“会啊。”黑瞎子笑了，“他们可是你吴叔叔和解叔叔。”
张陶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跑去玩弹弓了，没吵醒睡着的张软软。
黑瞎子看着张软软，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他知道吴邪和解雨臣还没放弃，但他不怕。只要有齐小宁和齐小安这两个孩子在，有她在身边，他就什么都不怕。
过了好几个小时，吴邪和解雨臣没有回来，或许他们真的去查事情了，又或许他们只是想躲得远一点。
日头偏西，张软软醒了。身上的外套滑到地上，带着黑瞎子身上的烟草味。她捡起来，拍了拍灰，叠好放在一旁。
张陶陶跑过来，举着弹弓：“妈妈，我打中靶子了！”
黑瞎子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个野果，递过来：“刚摘的，甜。”
张软软咬了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黑瞎子伸手擦掉，指尖带着点糙。“甜吗？”他问道。
“嗯。”张软软点头，把剩下的递给他。
齐小安在摇篮里哭起来，大概是饿了。张软软起身去抱，黑瞎子已经先一步把孩子抱起来，颠了颠：“儿子想妈妈了。”
张软软接过孩子，往屋里走。黑瞎子跟在后面，替她掀开门帘。张陶陶蹦蹦跳跳地跟着，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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