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蒙蒙亮，张陶陶就醒了，光着脚跑到张软软床边，拍着被子：“妈妈，起来教我打拳。”
张软软被吵醒，揉了揉眼睛，看了眼身边还在睡的黑瞎子，压低声音：“陶陶小声点，黑爸爸还没醒。”
黑瞎子翻了个身，伸手把张软软往怀里捞了捞，眼睛没睁：“让他等着，再睡会儿。”
张陶陶噘着嘴，没敢再吵，乖乖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摆弄着手里的小拳头。
等黑瞎子彻底醒透，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他坐起来，伸了个懒腰，骨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张软软已经起来了，正在给双胞胎换尿不湿，齐小安和齐小宁躺在小床里，小手蹬来蹬去。
“醒了？”张软软头也没抬，“早饭在厨房温着，自己去拿。”
黑瞎子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昨晚没够，早上补一个？”
张软软拍开他的手：“别胡闹，陶陶看着呢！”
黑瞎子回头，冲张陶陶挤了挤眼，小家伙捂着嘴偷笑。他笑着松开手，转身去了厨房。
吴邪和解雨臣来得早，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吴邪正在活动筋骨，拳头砸在掌心，发出闷闷的响。解雨臣站在旁边，眼神落在院门方向，像是在等人。
看到张软软带着张陶陶出来，吴邪停下动作：“陶陶，今天教你摔法。”
解雨臣也收回视线：“软软，昨天讲的图谱，有哪里不懂？”
张软软刚要说话，黑瞎子端着两碗粥从屋里出来，胳膊底下还夹着个馒头：“先吃饭，吃完再练。”
他把一碗粥递给张软软，另一碗塞给张陶陶，自己咬着馒头，往吴邪和解雨臣面前的石桌上放了个空碗，“要吃自己盛，锅里还有。”
吴邪没动，解雨臣也没说话。两人看着张软软喝粥，阳光落在她脸上，脖子上的吻痕被衣领遮住了大半，只在耳后露出一小点，像颗没长熟的果子。
黑瞎子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故意往张软软身边凑了凑，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粥烫不烫？”
张软软摇了摇头：“正好。”
“那就快点吃，吃完教你新招式。”黑瞎子说着，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她嘴里，“多吃点，这几天累着了。”
张软软的脸瞬间红了，含着包子瞪他。吴邪猛地转过身，一拳砸在旁边的树干上，树皮掉下来一小块。解雨臣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睁开时，脸上已经没了表情。
张陶陶咬着勺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小声问：“妈妈，吴叔叔怎么了？”
张软软没说话，只是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吃完饭，训练开始。吴邪拉着张陶陶，在空地上演示摔法，一手扣住对方的胳膊，另一手顶住腰，猛地发力，将人摔在地上。动作干净利落，带着风声。
张陶陶看得眼睛发亮，学着样子，抱住吴邪的腿，使劲往后拽。吴邪配合着他，故意踉跄了一下，小家伙立刻欢呼起来。
解雨臣则把图谱摊在石桌上，给张软软讲解：“这种飞蝗石，适合近距离攻击，出手要快，准头最重要。”他拿起一块鹅卵石，示范投掷的姿势，手腕一抖，石子嗖地飞出去，打在院墙上。
黑瞎子抱着双胞胎，坐在屋檐下的竹椅上，看着他们。齐小宁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伸手想去抓他的墨镜。他笑着把孩子递到张软软面前：“软软，儿子要你抱。”
张软软正听解雨臣讲得认真，被打断有些无奈，却还是接过齐小宁，抱在怀里轻轻颠着。小家伙立刻不哭了，抓着她的衣襟，咯咯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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