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抱着双胞胎,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别想了。”他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他们总会习惯的。”
张软软靠在他怀里,听着两个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声音,心里的那点别扭慢慢散了。“嗯,习惯就好。”
院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吴邪和解雨臣像是在比试着什么,拳头砸在木桩上的声音闷响,震得窗户都嗡嗡发颤。
黑瞎子挑了挑眉,抱着孩子走到窗边,拉开一条缝往外看。吴邪一脚踹在木桩上,那碗口粗的木头竟晃了晃,裂痕更明显了。
“啧啧,这火气,够旺的。”黑瞎子笑着说,“要不,我出去跟他们练练?”
“你别添乱了。”张软软把他拉回来,“让他们发泄发泄也好。”
黑瞎子没再坚持,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刚好落在她的脸颊上,声音带着笑意:“还是我媳妇懂事。”
张软软拍开他的脸,把碗放进水槽里,打开水龙头,水流哗哗地响,盖过了院子里的动静,也盖过了她越来越快的心跳。
一上午,吴邪和解雨臣都在院子里练功,没再过来。黑瞎子则陪着张软软给双胞胎换尿布、喂奶,偶尔教张陶陶认几个字,日子过得平静又琐碎。
中午吃饭的时候,吴邪和解雨臣回来了。两人脸上都带着汗,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气氛依旧有些沉闷,但比早上好了些。吴邪没再看张软软的脖子,只是低头吃饭,速度很快。解雨臣也沉默着,只是偶尔会给张陶陶夹菜。
黑瞎子没再挑衅,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只是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了张软软的手,指尖在她手心里轻轻挠了挠。
张软软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没抽回来,任由他握着。
吃完饭,吴邪站起来,对张软软说:“下午我教陶陶格斗,你也一起来吧,上次教的动作,该复习了。”
解雨臣也跟着说:“我整理了些暗器的图谱,你要是有空,一起看看。”
黑瞎子刚想开口,张软软抢先说道:“好啊,正好我也想学学。”
她知道,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缓和气氛,她不能拒绝。
下午的训练,吴邪和解雨臣都很认真,没再提早上的事,也没看她脖子上的痕迹,仿佛那一切都没发生过。
吴邪教张陶陶出拳,动作标准,语气也恢复了平时的温和。解雨臣给张软软讲暗器图谱,手指点在纸上,耐心地解释着各种暗器的用法。
黑瞎子抱着双胞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们,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知道,吴邪和解雨臣这是认了。他们再不甘心,再不舒服,也改变不了事实。
太阳渐渐西斜,把几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张陶陶练得满头大汗,却依旧兴致勃勃,拉着吴邪的手,非要再比一场。
张软软站在旁边,看着儿子的笑脸,又看看不远处正在低声讨论什么的吴邪和解雨臣,心里慢慢踏实下来。
黑瞎子走过来,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看什么呢?”
张软软靠在他怀里:“看陶陶,他今天进步很大。”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儿子,哑巴张的基因不差。”黑瞎子的声音带着点得意,“不过,还是没我那两个双胞胎儿子可爱。”
张软软笑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就你嘴贫。”
院子里,吴邪和解雨臣似乎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同时看了过来。看到黑瞎子搂着张软软的样子,两人的眼神都暗了暗,随即又移开了视线,继续讨论手里的图谱。
有些事,接受起来很难,但他们别无选择。黑瞎子是她孩子的父亲,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们能做的,或许只有像现在这样,守在她身边。
当然,要是能趁黑瞎子不注意,趁机上位,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