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凑近了看,果然,补全后的符号连起来,隐约是扇门的轮廓,上面还刻着类似门环的纹路。
“有点意思。”黑瞎子笑了笑,“看来这密文真和青铜门脱不了干系。”
另一边,解雨臣回了趟解家老宅。档案室在地下室,积着厚厚的灰尘。他打开灯,一排排书架从门口延伸到深处,上面摆满了档案盒。
他找到标着张家的那一排,抽出最上面的盒子。里面大多是些传闻记录,没什么实质内容。
翻到最后一页,他停住了。上面画着个简单的图腾,和吴邪笔记里的麒麟图案有几分相似,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张家族人,纹此图腾者,可识密文。”
解雨臣把纸折好,放进兜里,快步离开档案室。线索虽然模糊,但至少有了方向。这密文,只有带张家图腾的人能看懂。
回到院子时,天已经擦黑。吴邪正对着笔记和密文琢磨,见他回来,连忙问道:“有发现吗?”
解雨臣把那张纸递过去:“看看这个。”
吴邪展开纸,看完上面的字,眉头皱得更紧:“也就是说,除了小哥,没人能看懂?”
“不一定。”解雨臣道,“说不定还有其他张家人有这麒麟图腾。”
黑瞎子嗤笑一声:“哪那么好找?张家散了这么多年,就算有后人,也早改头换面了,谁会承认自己是张家人?”
晚饭时,张软软问起密文的事,吴邪简单说了几句,没提青铜门和危险。张软软似懂非懂,只说:“找不到就算了,反正我们现在好好的。”
一句话点醒了几人,是啊,就算解不开密文,找不到发信息的人,只要守着这个院子,守着彼此,又有什么可怕的?
饭后,吴邪把竹简收进箱子,放在床底。他不想再看,那些扭曲的文字像盯着人的眼睛,让他浑身不自在。
“不管了。”他拍了拍手,“爱谁谁,反正我不去青铜门,他再折腾也没用!”
黑瞎子笑了:“这才对,别被那些破事牵着鼻子走。”
解雨臣点头:“我会继续查家族档案,但不急于一时。对方要是沉不住气,自然会先动手。”
张软软端来茶水:“喝点水,别想了。明天还要教陶陶新招式呢。”
吴邪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心里的烦躁渐渐散了。这才是他想要的,不是什么青铜门的秘密,而是眼前的踏实。
夜里,吴邪躺在床上,没再想密文的事。他想起了潘子,想起了那些死去的伙计,心里还是会疼。他们的死,不是为了让他困在过去,而是为了让他好好活着。
另一边,解雨臣坐在灯下,翻看从老宅带回来的档案。纸页上的字迹模糊,记录的传闻荒诞不经,但他没放过任何一个字。他知道,对方既然敢动吴邪,就绝不会轻易收手,必须尽快找到破绽。
黑瞎子抱着张软软,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眼皮有些沉。白天想了太多事,脑子发涨。他蹭了蹭张软软的发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心里忽然就静了。
第二天一早,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张陶陶拿着木剑,在空地上比划,嘴里喊着“哈!嘿!”。吴邪站在一旁指点,偶尔被小家伙的招式逗笑。
解雨臣坐在石桌旁,继续看档案。黑瞎子抱着双胞胎,在廊下晒太阳,时不时和张软软说几句话。
竹简被收进了箱子,放在角落,像被遗忘了一样。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它还在那里,像颗没爆的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响。
临近中午,张软软去厨房做饭,路过角落的箱子,脚步顿了顿。她没打开,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身进了厨房。
有些事,急也没用。不如守着眼前的安稳,等着对方露出马脚。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和院子里张陶陶的喊声混在一起,透着一股烟火气。吴邪停下教招,看着厨房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解雨臣放下档案,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松了口气。或许,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办法。对方想引他们入局,他们偏不入,就守着这院子,看谁耗得过谁!
黑瞎子逗着怀里的双胞胎,小家伙抓住他的手指,用力咬了一口,不疼,却带着股劲儿。像极了他们现在的处境,看着温和,实则谁也不肯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