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院子里的节奏渐渐回到正轨。那些关于密文和青铜门的事,像被风吹散的烟,暂时没了踪迹。
解雨臣最忙,他带回来的笔记本从不离身,多数时候坐在石桌旁,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跳着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偶尔停下来接个电话,语气简洁干练,说的都是“项目进度”“资金流转”之类的话。
张软软端茶过去时,总能看见他眉头微蹙,像是在处理棘手的事。“歇会儿吧。”她把茶杯放下。
解雨臣抬头,扯了扯嘴角:“快好了。公司那边堆了一堆事,得尽快处理完。”他合上笔记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等忙完这阵,再帮你们盯着盘口。”
吴邪摆摆手:“不用,盘口那边我偶尔去看看就行,没什么大事。”他现在更想守着院子,那些明枪暗箭的日子,过够了。
吴邪确实清闲了不少,隔三差五去趟盘口,听听伙计汇报近况,处理些零碎的纠纷。大多时候是在院子里,要么陪张陶陶练招,要么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这天下午,他刚从盘口回来,手里拎着个纸包,是给张陶陶买的糖人。“陶陶,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张陶陶从训练场上跑过来,眼睛一亮:“糖人!谢谢吴叔叔!”他接过糖人,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又跑回去继续训练。
黑瞎子正站在空地上,教张软软基础的擒拿术。“手腕要用力,别手软。”他握着张软软的手,调整姿势,“对方扑过来时,先卸力,再反扣。”
张软软学得认真,额头上渗着薄汗。她试着按黑瞎子教的招式做了一遍,虽然还有些生涩,却比昨天稳了不少。
“不错。”黑瞎子松开手,退开两步,“再来一次。”
张软软深吸一口气,主动攻上去。黑瞎子故意放慢动作,让她能顺利卸力、反扣。手腕被锁住的瞬间,他低笑一声:“进步挺快,再练练能打趴吴邪了。”
吴邪在一旁听着,笑骂:“你可别教坏她,到时候第一个打你。”
张软软脸一红,松开手:“我才不打呢。”
黑瞎子挑眉:“练了就是用来打的,不然学它干嘛?”他转向张陶陶,“陶陶,过来,跟你妈对练一局。”
张陶陶嘴里含着糖人,跑过来:“好!”他摆出架势,有模有样的。
看着母子俩在空地上比划,吴邪靠在柱子上看着。
傍晚时分,解雨臣终于处理完公司的事。他把笔记本收好,走到训练场边,看着黑瞎子指导张软软踢腿。“练得怎么样了?”
“还凑合。”黑瞎子道,“比吴邪当年强点。”
吴邪懒得理他,转头问解雨臣:“晚上想吃什么?我去买。”
“都行。”解雨臣看着场上的动静说道。
晚饭很丰盛,张软软做了拿手的红烧肉,还有几样素菜。张陶陶吃得满嘴是油,双胞胎坐在婴儿椅里,伸手想去抓桌上的筷子。
黑瞎子把一块红烧肉放进张软软碗里:“多吃点,下午练累了。”
张软软夹给他一块排骨:“你也多吃点,教我们挺费劲儿的。”
吴邪和解雨臣看着他们,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吃饭。院子里的灯光暖黄,饭菜的香气弥漫着,连空气都带着甜味。
饭后,吴邪去洗碗,张软软想帮忙,被他推了出去:“你歇着,我来就行。”
张软软没再坚持,走到院子里,看着黑瞎子教张陶陶扎马步。小家伙腿抖得厉害,却咬着牙不肯放弃。“黑爸爸,我快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