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张软软收拾碗筷，吴邪和解雨臣去帮忙。张陶陶和黑瞎子坐在门槛上说着话。
黑瞎子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杂物间。里面堆着些木料，是之前翻修屋顶剩下的，长短粗细不一。他蹲下身，扒拉着木料，挑出一根手腕粗的枣木，又找出锯子和刨子，放在墙角的空地上。
“陶陶，过来。”黑瞎子扬声喊道。
张陶陶抬起头，看到黑瞎子手里的木料，眼睛亮了亮，跑过去：“要做新剑吗？”
“嗯。”黑瞎子拿起锯子，“你那把太脆，枣木结实，不容易断。”他把木料固定在板凳上，拉动锯子，木屑簌簌往下掉。
张陶陶蹲在旁边看，不说话，眼睛一直盯着锯子游走的地方。
吴邪走过来，靠在门框上：“瞎子，你还会做这个？”
“我以前没少跟木匠学手艺。”黑瞎子头也不抬，手上的锯子没停，“总比买的合用。”
解雨臣也走了过来，看了看木料：“枣木硬，做剑合适。”他蹲下身，捡起一块木屑，“打磨的时候得仔细点，别留毛刺。”
“知道。”黑瞎子停下锯子，抹了把额头的汗，“等下你帮着磨磨？”
“行。”解雨臣应着，又走回石桌旁。
张软软端着水出来，给黑瞎子递了一杯：“歇会儿再弄吧。”
黑瞎子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地上：“快了，先把坯子弄出来。”他重新拿起锯子，这次速度慢了些，沿着画好的线慢慢锯。
张陶陶忽然开口：“要做长一点的，比之前那个长半指。”
黑瞎子笑了笑：“行，听你的。”他调整了锯子的角度，比刚才多留出一点长度。
吴邪在一旁看着，忽然说：“我去把工具箱拿来，里面有砂纸。”他转身进了屋，很快拎着一个铁皮箱子出来，里面各种工具分门别类放着。
黑瞎子锯完最后一下，木料应声断开，大致有了剑的形状，只是还很粗糙。他放下锯子，拿起刨子，开始刨剑身。刨子划过木料，一层薄薄的木片卷着下来，剑身渐渐变得平滑。
张陶陶一直盯着剑身，手指跟着刨子的轨迹动。张软软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不远处。
解雨臣时不时朝这边看一眼，手里把玩着一枚铜钱，目光却落在院门外，像是在留意外面的动静。
黑瞎子刨了好一会儿，看见剑身基本成型了，他放下刨子，拿起砂纸，开始打磨边缘。先用粗砂纸，再换细砂纸，一遍遍打磨，剑身慢慢变得光滑。
“差不多了。”黑瞎子把剑坯递给张陶陶，“看看合不合手。”
张陶陶双手接过来，比划了一下，长度正合适，重量也比之前的木剑沉一些。他举着剑坯，对着空气挥了两下，咧开嘴笑了：“比之前的好。”
“还没弄完。”黑瞎子接过剑坯，又拿出刻刀，“得刻个剑脊，不然容易弯。”他用刻刀在剑身中间慢慢刻出一条凹槽，深度刚好，不多不少。
吴邪凑过来看：“还挺讲究。”
“用着顺手最重要。”黑瞎子刻完剑脊，又开始打磨剑柄的地方，把顶端磨成圆头，避免扎手。
解雨臣走过来，拿起细砂纸：“我来吧。”他接过剑坯，从剑柄开始一点点打磨，动作比黑瞎子更细致，连边角都磨得圆润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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