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陶陶凑到解雨臣身边,看着他手里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出。
黑瞎子坐在小马扎上,喝着水休息,对张软软说道:“明天再找块皮子,做个剑鞘。”
张软软点头:“杂物间里好像有剩的牛皮,我明天找找。”
解雨臣打磨完,把剑坯递给张陶陶:“试试。”
张陶陶双手握住剑柄,试着劈砍了几下,动作比之前稳了不少。他高兴地跑到院子中央,按照下午学的招式练了起来,虽然还有些生涩,但比昨天进步多了。
“慢点,别伤着自己。”张软软叮嘱道。
“知道了,妈妈。”张陶陶应着,却没停下,练得更起劲儿了。
黑瞎子看着他的背影,对吴邪和解雨臣说:“这小子是块好料!”
吴邪笑了笑,说道:“随根。”张陶陶可是小哥的孩子,能不好吗?
张陶陶练了一会儿,跑回来,把剑坯递给黑瞎子:“黑爸爸,明天能弄好吗?”
“差不多。”黑瞎子接过剑坯,放在桌上,“等晾干了,再上点清漆,不容易受潮。”
张陶陶点点头,又跑去看那堆木料:“还能做别的吗?比如刀?”
“等你把剑练熟了再说。”黑瞎子弹了弹他的额头,“贪多嚼不烂。”
张陶陶摸了摸额头,没说话,又蹲回旁边看黑瞎子收拾工具。吴邪把砂纸放回工具箱:“那些人要是敢来,让陶陶用这把剑试试手?”
“不行,还太早。”黑瞎子摇头,“先让他把底子打好。”陶陶和哑巴张毕竟从小生长的环境不一样,陶陶虽然也是麒麟血,但是没有经过张家那种严格的训练,不能冒险!
解雨臣站起身:“我去安排一下,晚上多加点人手。”他转身出了院门,脚步很快。
黑瞎子把工具一件件收好,又把剩下的木料堆回原位。张陶陶帮着捡木屑,堆在墙角,说是明天可以引火。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院子里安静了不少。张陶陶拿着剑坯,在灯下反复看着,不肯放下。
“该睡觉了。”张软软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
张陶陶把剑坯放在床头:“明天早上能看到它吗?”
“能。”黑瞎子走进来,“我连夜把清漆上了,明天一早准干。”
张陶陶这才躺下,闭上了眼睛。
院子里,黑瞎子坐在石桌旁,手里拿着剑坯,借着月光看了看,又拿起清漆,一点点往剑身上涂。吴邪坐在他对面,手里转着笔,不知道在想什么。
“涂完这层,明天就能用了。”黑瞎子说道。
“嗯。”吴邪应了一声,“那些人要是真敢动手,我们这边人手够吗?”
“够。”黑瞎子放下漆刷,“盘口那边二爷已经打过招呼,附近几个点都有人盯着,他们只要敢露面,就别想走。”
吴邪点点头,又问道:“会不会是以前的仇家?”
“不好说。”黑瞎子把剑坯放在通风的地方,“不过不管是谁,来了就没道理让他们竖着走。”
两人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解雨臣回来了,脸上带着点疲惫:“外围都安排好了,有动静会立刻报信。”
“辛苦了。”黑瞎子递给他一杯水。
解雨臣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早点休息吧,明天说不定有事。”
黑瞎子点头,起身去看剑坯,漆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他把剑坯拿回屋,放在张陶陶的床头,刚好能让他早上一睁眼就看到。
回到自己的房间,黑瞎子躺在床上,却没立刻睡着。他想着那些可疑的人,又想着张软软和张陶陶,嘴角慢慢勾起一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