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店开了三代,信誉很好。”解雨臣把安安抱得更稳些,“上个月我还在他家订了套银茶具。”他看向张软软,“要不要看看?很适合泡白茶。”
张软软还没答话,黑瞎子已经插嘴:“她哪懂什么茶具,能把奶粉冲匀就不错了。”
“总比某人强。”张软软回嘴,却忍不住笑了。
解雨臣看着斗嘴的两人,眼底泛起温和的笑意:“我让管家送两罐新茶过来,明天早上尝尝?”
“好啊。”张软软点头,怀里的齐小宁动了动,她赶紧拍着后背顺气。
黑瞎子突然打横抱起安安,往婴儿房走:“孩子们该睡了。”他经过解雨臣身边时,肩膀故意撞了对方一下,幅度不大,却带着点孩子气的挑衅。
解雨臣也不恼,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像在看两个争糖吃的小孩。
把孩子们哄睡时,天已经蒙蒙亮。张软软走出婴儿房,看见黑瞎子和解雨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中间隔着能再坐一个人的距离,谁也没说话,气氛却莫名有些紧绷。
“我去做早饭。”她想溜,手腕却被黑瞎子抓住。
“别忙活了,让人去买。”他掏出手机打给手下的伙计,“吴邪说街口新开的包子铺不错,要不要尝尝?”
“让厨房做吧。”解雨臣说道,“保姆说今天有新鲜的虾饺,孩子们可以吃点。”
黑瞎子放下手机:“小孩子吃什么虾饺,噎着怎么办?”
“煮软点就行。”解雨臣白了他一眼,“再备些小米粥,养胃。”别以为他不知道黑瞎子的小心思!
张软软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就像过年时两个舅舅争着给外甥发红包,一个说现金实在,一个说转账方便,其实不过是想让孩子多疼自己一点。
她正发着呆,手机响了,是吴邪。
“软软,你上次说的那个绘本,我在书店看到了。”吴邪的声音带着笑意,“要不要给陶陶带一本?”
“他念叨好几天了。”张软软走到窗边,晨光正从云层里钻出来,“谢谢你啊吴邪。”
“谢什么。”吴邪轻笑,“对了,中午有空吗?我订了家新开的日料,据说刺身很新鲜。”
张软软回头,看见黑瞎子正盯着她。解雨臣则端着刚泡好的茶,慢条斯理地吹着热气,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中午可能没空。”她含糊道,“陶陶说想去公园喂鸽子。”
“那我陪你们去啊。”吴邪的声音更亮了,“我带点面包屑,上次看小宁挺喜欢鸽子的,要不要也带上?”
“别了吧,”张软软赶紧拒绝,“两个小家伙刚睡,折腾不起。”
挂了电话,客厅里静悄悄的。黑瞎子突然站起来:“我也去公园,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我让司机备车。”解雨臣放下茶杯,“顺便去趟花店,给院子里的花换点新土。”
张软软扶着额头,觉得这一天才刚开始,就已经够累了。
去公园时,陶陶坐在副驾驶,黑瞎子和解雨臣挤在后座。张软软开车,从后视镜里看见陶陶偷偷回头,看一眼黑瞎子,又看一眼解雨臣,小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头。
“黑爸爸,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张陶陶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黑瞎子立刻凑过去:“跟你说个秘密,你解叔叔昨天偷偷吃了块巧克力,没给你留。”
解雨臣无奈地摇头:“明明是某人抢了孩子们的磨牙棒,还说被狗叼走了。”
陶陶笑了起来:“妈妈说你们俩加起来有三岁。”
张软软差点把方向盘打歪,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告黑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