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狠话没能说完，解雨臣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侧面，手里举着个金属罐子猛地按下开关。罐子喷出的不是灭火剂，而是一种黑色粉末，沾到金光的瞬间就像硫酸般腐蚀起来。
“青铜树粉！”解雨臣大喊，“小哥！”
张起灵刀光连闪，将金光人形切得七零八落。每一块碎片落地后都迅速被黑粉包裹，最后化为一滩滩金色黏液，渗入冰层消失不见。
山洞突然安静下来，只有众人的喘息声回荡。青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合了，饕餮纹恢复了静止状态。
张软软怀里的陶陶动了动，睁开眼睛：“妈妈……我梦见爸爸回来了……”
张起灵转身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他走到张软软面前蹲下，伸手轻轻碰了碰陶陶的脸，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他……”许久不见的第一句话，张起灵说得异常艰难，“很像你……”
张软软突然泪如雨下，想问他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想告诉他孩子有多想爸爸……但最终说出口的却是：“陶陶的血……怎么办？”
张起灵轻轻按住陶陶心口的印记：“终极需要纯净的麒麟血维持存在，陶陶的血脉变异让它看到了机会。”他顿了顿，“我暂时封印了变异部分，但需要……定期加固。”
吴邪一瘸一拐地凑过来：“小哥，你的意思是……终极还会来找陶陶？”
张起灵摇头：“门已经关了，但……”他看向张软软，眉头微皱，没有继续说下去。
解雨臣突然插话：“能不能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我脚趾头都要冻掉了。”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轻松许多，张起灵背着陶陶走在前头，孩子在他肩上睡得很熟。吴邪像个跟屁虫似的贴着小哥，生怕一眨眼人又不见了。解雨臣扶着张软软，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刚才发生的超自然事件。
回到越野车旁，众人才发现黑瞎子不知何时竟然带着双胞胎来了长白山，正靠在车边抽烟。双胞胎在后座睡得四仰八叉，车窗上全是他们哈气画的小花。
“哟，接到人了？”黑瞎子吐了个烟圈，墨镜后的眼睛打量着张起灵，“哑巴张，许久不见怎么更闷了？”
张起灵点点头：“嗯。”
黑瞎子大笑，把烟头碾灭在雪地里：“行，还是那个味儿！上车吧！”他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声。
三辆黑色越野车冲破雪幕，呈包围之势向他们驶来。车门打开，十几个穿黑衣的人围了上来。
领头的摘下墨镜，说道：“好久不见，族长。”张海客的笑容在看到张软软怀里的陶陶时明显僵了一瞬：“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
张海客的目光在陶陶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又恢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朝张起灵微微颔首：“族长，张家需要您回去主持大局。”
张软软下意识抱紧了陶陶，果然，张海客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陶陶，嘴角的笑意更深：“这孩子的情况，恐怕只有张家的古法才能彻底解决。”
黑瞎子嗤笑一声，挡在张软软面前：“哟，张海客，你这忽悠人的本事见长啊？”他指了指张起灵，“正主都在这儿了，你还惦记人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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