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没理他，只是伸手轻轻摸了摸陶陶的头发，动作温柔。
吴邪终于憋不住了，转过头问道：“小哥，你这次……不走了吧？”车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起灵的身上。
张起灵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不知道。”
吴邪眼眶瞬间红了，他猛地扭回头，假装看路，声音有点哽咽：“嗯……”
张软软垂下眼，看着陶陶熟睡的小脸，心里默默道：系统，如果你还在……谢谢你。但这一次，没有电子音回应她。
之后的日子似乎恢复了平静，众人跟着解雨臣回了北京，住进了他在潘家园附近安排的四合院。
陶陶的体温稳定下来了，身上的金纹再没出现过。但张软软知道，那只是暂时的。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能感觉到陶陶胸口封印下的微弱波动，像是一团被强行压制的火，随时可能复燃。而更让她不安的是，张家的人并没有死心。
深夜，张软软刚把双胞胎哄睡，脑海中突然响起一声微弱的电子音。她猛地坐直身体，心脏狂跳，系统？！
【宿主……】系统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像是信号不良的收音机，【能量……不足……】
张软软在心里急忙问道：“你去哪了？终极是不是把你吞噬了？”
【部分能量……被抽走……】系统的声音断断续续，【终极……暂时休眠……但我……需要恢复……】
“怎么恢复？”张软软紧张地问道。
【血脉能量……】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弱，【陶陶的……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新生儿的纯净血脉。】
张软软呼吸一滞，新生儿？它是在暗示她再怀一个孩子？！系统的声音彻底消失了，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她的幻觉。但张软软知道不是，她的掌心还残留着细微的刺痛感，那是系统强行连接时留下的能量波动。
她缓缓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再要一个孩子？和张起灵？
第二天一早，张软软顶着黑眼圈起床时，发现院子里站了个人。
张起灵站在海棠树下，手里拿着个布包，听到开门声后转头看过来。“早。”他轻声说道。
张软软下意识拢了拢睡袍领口：“早。”
张起灵举起手里的布包：“药。”
她这才注意到，布包里散发着一股苦涩的中药味。“给陶陶的？”
“嗯。”他走近几步，把药包递给她，“早晚各一次，温水送服。”
张软软接过药包，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触感微凉。她迅速缩回手，假装整理头发掩饰慌乱：“谢谢。”
张起灵没说话，目光却落在她脸上，似乎在观察什么。
“怎么了？”她被他看得不自在。
“你昨晚没睡好。”他说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张软软心里一紧，他该不会察觉到系统的能量波动了吧？“陶陶半夜踢被子，我起来看了几次。”她随便编了个理由。
张起灵点点头，没再追问，说道：“张海客派人回了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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