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搬了把躺椅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笑。黑瞎子举着相机咔嚓咔嚓拍，张起灵蹲在花坛边，不知在摆弄什么。
“你看小哥。”吴邪凑近小声说道。张软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张起灵正把几朵小雏菊插进陶陶的旧水杯里，动作认真得像在做什么大事。
“他很喜欢孩子。”张软软说道。张起灵一直都对几个孩子很好，容忍度极高，生怕孩子磕着碰着的。
“何止是孩子。”吴邪嘀咕着，突然大声喊，“小哥，过来一起推秋千啊！”
张起灵抬头看了看，还真走了过来，站在另一边帮忙推。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把秋千推得越来越高，张软软忍不住笑着尖叫，引得孩子们也跟着起哄。
黑瞎子举着相机跑前跑后，解雨臣在旁边喊：“慢点，别摔着！”
玩累了，大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张软软靠在藤椅上，看着吴邪和黑瞎子跟孩子们抢糖吃，解雨臣在旁边无奈地摇头，张起灵安静地剥橘子，剥好一瓣递到她嘴边。
张软软张嘴接住，橘子的甜味在舌尖散开。黑瞎子突然凑过来：“想啥呢？笑得跟偷了鸡似的。”
“想怎么把你这相机没收了。”张软软伸手去抢，被他灵活躲开。
吴邪立刻帮腔：“对，把他拍的照片全删了，净拍些丑照！”
“你懂个屁。”黑瞎子翻个白眼，“这叫艺术。”
解雨臣慢悠悠道：“我看像偷拍。”
张起灵默默点头，算是同意。
院子里又热闹起来，吵吵闹闹的。张软软看着眼前的景象，悄悄握紧了腕上的佛珠，不管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先过好当下吧。那个和尚没有明说，应该也不会管她的事吧？
反正有这几个男人在，天塌下来，大概也轮不到她顶着。这么想着，她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午后的太阳懒洋洋地晒着，张软软靠在藤椅上打盹，手里还捏着半颗没吃完的橘子。吴邪和黑瞎子不知从哪翻出副象棋，蹲在石桌上杀得正凶，棋子拍得啪啪响。
“跳马！”吴邪把马往前一推，得意地挑眉，“将军！”
黑瞎子眯着眼看了半天，突然把象往中间一挪：“飞象，挡上。”
“哎你耍赖！刚才这象明明在那边！”吴邪伸手就要去搬棋子，被黑瞎子一把按住。
“愿赌服输，输不起啊？”黑瞎子笑得欠揍，“再说了，我这象会飞，懂不懂？”
“它会飞也不能这么飞！”吴邪急得脸红，“这步不算！”
解雨臣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手里捧着本财经杂志，眼皮都没抬：“吴邪，你让着他点，他昨天流了血，脑子可能受了点影响。”
黑瞎子立刻瞪眼：“花儿爷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我这脑子好使得很！将！”他突然把车往前一推，正好卡在吴邪老将前面。
吴邪傻眼了，拍着大腿喊：“你啥时候把车挪过来的？我咋没看见！”
张软软被他们吵得睡不着，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吵死了，下盘棋跟打仗似的。”
张起灵不知什么时候蹲在花坛边，手里拿着小铲子在松土，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从兜里掏出颗亮晶晶的玻璃弹珠递给她。
“给我的？”张软软接过来，弹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哪来的？”
“孩子们掉的。”张起灵说完，又低头去铲土，肩膀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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