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蒙蒙亮，张软软还没醒，就听见外屋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睁开眼，看见吴邪正踮着脚往包里塞东西，黑瞎子蹲在旁边数着什么，两人跟做贼似的。
“你们俩干啥呢？”张软软哑着嗓子问，吓得吴邪手里的保温杯差点掉地上。
“没、没干嘛。”吴邪挠挠头，一脸傻笑，“这不今天要去产检嘛，我给你装了点温水，还有你爱吃的梅子，万一路上恶心呢。”
黑瞎子也举着手里的小本子：“我列了个清单，医生可能会问的问题都记上了，比如末次月经啥的，省得你忘了。”
张软软看着他俩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才一个多月，没那么多讲究，再说我记着呢。”
“那不行。”吴邪把保温杯塞进包里，“凡事都得提前准备，这可是咱宝宝第一次产检。”
正说着，解雨臣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件薄外套：“早上有点凉，穿上这个，别冻着。”他又看向吴邪，“车我昨晚加满油了，路线也查好了，避开早高峰，二十分钟就能到医院。”
张起灵抱着陶陶跟在后面，陶陶揉着眼睛往张软软怀里钻：“妈妈，你们要去哪儿？不带陶陶吗？”
“妈妈去医院给宝宝做检查。”张软软摸了摸他的头，“你跟叔叔们在家乖乖的，回来给你带糖。”
“我也去！”小安从张起灵身后探出头，小宁跟着点头，三个小家伙眼巴巴地看着她。
“医院人多，容易交叉感染，”解雨臣蹲下来哄他们，“我让厨房给你们做鸡蛋羹，再放你们爱看的动画片，好不好？”
张起灵也从兜里摸出三个小木雕，是昨天晚上刻的小老虎，递到孩子们手里。陶陶立刻举着老虎欢呼：“哇！是大老虎！我要跟爸爸在家玩！”齐小安和齐小宁也被木雕吸引，早把跟着去医院的事忘到脑后了。
吃过早饭，吴邪拎着包，黑瞎子扶着张软软，跟送亲似的往门口走。解雨臣把他们送到车边，又叮嘱吴邪：“开车慢点，别抢道，检查结果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知道知道，”吴邪不耐烦地挥手，“你赶紧回去看孩子吧，别让他们把家拆了。”
张起灵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上车。张软软摇下车窗，冲他笑了笑：“我们走啦，看好孩子。”
车刚开出去没多远，吴邪就开始絮叨：“你说等会儿B超能不能听见胎心啊？我昨天查了，好像一个多月有点早，但万一呢？”
“听不见也正常。”黑瞎子翻着手机，“我看论坛上说，一般五十多天才能听见，咱这才三十多天，能看见孕囊就不错了。”
张软软靠在椅背上，听着他俩一唱一和。吴邪把空调调得温温的，又从包里摸出个靠垫塞到她腰后：“舒服点没？昨天买的这个靠垫软和不？”
“挺舒服的。”张软软点头。
黑瞎子突然从副驾转过身，举着个塑料袋：“给，话梅，酸的，恶心了就含一颗。”
张软软捏了颗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胃里果然舒服多了。
到了医院，吴邪非要背着张软软，被她笑着推开：“我又不是残疾人，自己能走。”
“那我扶着你。”吴邪坚持，“地上滑，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黑瞎子早就跑去挂号了，没一会儿拿着单子跑回来：“挂着了，妇产科专家号，前面就三个人，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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