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从房间冲了出来，手上还沾着药粉。他摸了摸张软软的额头，又搭上她的脉搏，表情越来越难看。
“需要休息。”他简短地说，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倒出两粒红色药丸，“含着，别咽。”
药丸有股铁锈味，张软软含着含着就觉得困意上涌。迷迷糊糊中，她听见张起灵在和别人说话。
她想问清楚，但眼皮重得像灌了铅，很快就沉沉睡去。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卧室里只点着一盏小灯，张起灵坐在床边椅子上，正在削一块木头。
“小哥……”张软软轻声唤道。
张起灵立刻放下刻刀，探身过来：“好点没？”
“嗯。”张软软试着坐起来，发现身上有了些力气，“我睡了多久？”
“六个小时。”张起灵倒了杯水给她，“饿吗？”
张软软刚要回答，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声。两人都愣住了，这声音太响了，简直不像人类能发出来的。
张起灵的表情瞬间凝重，他轻轻按在张软软肚子上：“又开始了。”
“什么开始了？”张软软紧张地问。
“索取。”张起灵站起身，“等着，我去拿吃的。”
他端回来的食物多得吓人，两碗米饭，一整只鸡，一盘青菜，还有一大碗骨头汤。张软软看得目瞪口呆：“这么多？”
“全部吃完。”张起灵不容置疑地说，“孩子在要营养。”
张软软勉强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张起灵没强迫她，只是默默记下剩余的量，然后从药箱里拿出个小瓶子，往她喝的水里滴了两滴透明液体。
“这是什么？”张软软警惕地问。
“营养剂。”张起灵顿了顿，“我的血。”
张软软差点把水杯打翻：“什么？！”
“特殊体质。”张起灵轻描淡写地说，“能补充精气。”
张软软眼睛一热：“你疯了吗？怎么能……”
“有效。”张起灵打断她，指着她的肚子，“你看。”
确实，喝下水后，肚子里那种被撕扯的感觉立刻减轻了。张软软又惊又怕，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不行，不能这样……你会……”
张起灵用拇指擦去她的眼泪：“别怕。”他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吴邪压低嗓门的问话：“小哥？软软醒了吗？我们煮了粥……”
张起灵去开门，吴邪、黑瞎子和解雨臣一股脑挤进来，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的食物。三个孩子也跟在后面，陶陶手里还抓着个咬了一半的苹果。
“妈妈！”陶陶扑到床边，“你睡了好久！”
齐小安举着张涂鸦：“我给妹妹画了画像！”
张软软接过画，上面是个圆滚滚的婴儿，头上却长着角，背后还有翅膀。她哭笑不得：“解忧长这样？”
“嗯！”小安认真点头，“妹妹跟我说他长这样！”
屋里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齐刷刷看向小安，黑瞎子最先反应过来：“小安，你说……妹妹跟你说话了？”
“梦里说的。”小安歪着头，“妹妹说她要快点长大，保护妈妈。”
张软软手一抖，画纸飘落在地上。张起灵立刻把孩子们带出去，回来时脸色异常凝重。
“孩子能通灵？”吴邪声音都变了调。
解雨臣翻着那本孕灵录：“这里提到，灵胎会通过梦境与亲人交流……”
黑瞎子突然想到什么：“等等，软软能预知未来，小安能通灵……这是不是说明……”
“能力外溢。”张起灵沉声说，“胎儿的力量影响了周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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