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软软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她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正传来一阵阵温暖的脉动，像是在回应她的触摸。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是福还是祸？
夜深了，其他人陆续离开，只剩张起灵守在床边。张软软看着他疲惫的侧脸，轻声问：“小哥，你实话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张起灵削木头的动作停了一瞬：“没有最坏。”
“别骗我。”张软软抓住他的手，“我有权知道。”
张起灵放下刻刀，一字一句地说：“我会去张家古楼。”
“那里有什么？”张软软连忙问道。
“解决之法。”他轻轻抚摸她的肚子，“在我回来前，控制使用能力，按时吃药。”
张软软突然害怕起来：“你要一个人去？什么时候走？”
她突然预见到一个模糊的画面：张起灵浑身是血地站在一扇巨大的青铜门前……
“不！”她猛地坐起来，“别去！那里危险！”
张起灵按住她乱动的手：“看到了什么？”
张软软摇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你会受伤……很重的伤……”
“不会。”张起灵把她搂进怀里，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回来。”
张软软一宿没睡踏实，后半夜的时候，肚子里那小家伙突然安分下来，可张起灵却没合眼。他坐在床边削木头，没一会儿就把一块普通的桃木刻成了个小娃娃的模样，眉眼间竟有几分像她。
“这是……”张软软撑着坐起来，嗓子干得发疼。
“护身符。”张起灵把木娃娃递给她，指尖带着点凉意，“戴在身上。”
木头上还留着淡淡的松香，张软软捏在手里，突然发现娃娃的后颈刻着个极小的灵字。她心里一酸，刚要说话，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动静。是吴邪那小子走路没踩稳，摔了个屁股墩。
“嘘！”黑瞎子的声音压得极低，“你想把全村人都吵醒？”
张起灵把被子往她身上拢了拢，起身去开门。院门口，吴邪正揉着屁股往屋里瞅，解雨臣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黑瞎子手里拎着个大铁桶，里面叮叮当当响，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都准备好了？”张起灵问。
“齐活了。”解雨臣拍了拍背包，“装备药品，还有从庙里求的平安符，能塞的都塞了。”
黑瞎子把铁桶往地上一放，哐当一声：“这是我托人找的糯米和黑狗血，虽说不一定管用，但老话不是说嘛，邪乎东西就怕这玩意儿。”
吴邪凑过来，一脸紧张：“小哥，真不用我跟你一起去？我虽然打不过粽子，但好歹能给你递个手电筒啊。”
张起灵没接话，转身回屋拿了件厚外套。张软软看着他把外套穿上，拉链拉到顶，突然想起昨晚那个血糊糊的梦，心揪得生疼。
“我跟你一起去。”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被张起灵按住了。
“乖乖待着。”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吴邪他们会照顾你。”
“我不！”张软软抓住他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他肉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再说了，这孩子跟我心意相通，说不定到了古楼还能帮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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