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乱想。”吴邪赶紧说，“小哥本事那么大，能有什么危险？”
话刚说完，黑瞎子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突然变了。
“谁啊？”吴邪凑过去看。
“九门的人。”黑瞎子皱着眉接了电话，没说几句话就挂了，“他们说，在张家古楼附近看到小哥了，好像跟什么东西打起来了，动静挺大的。”
张软软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抓着黑瞎子的胳膊，手都在抖：“他们还说什么了？小哥有没有事？”
“没说具体的。”黑瞎子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张日山的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的人说的话也不一定靠谱。”
“不行，我得去看看。”张软软猛地站起来，肚子里的小家伙又踢了她一脚，像是在支持她的决定。
“你疯了？”吴邪赶紧拉住她，“你现在怀着孕，怎么能长途跋涉？再说了，我们都进不去张家古楼，去了也是白去。”
解雨臣也是眉头皱紧：“都是山路，车开不进去，只能步行。”
“步行我也要去。”张软软的态度很坚决，“我不能在这里坐着等死，小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
她没再说下去，但谁都能看出她的决心。黑瞎子叹了口气：“行吧，我跟你去。吴邪，你留在家里照看孩子们，顺便给我们准备点装备。”
“我也去！”吴邪立刻说，“多个人多个照应。”
“你算了吧。”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那体能，走两步就喘，去了也是拖累我们。乖乖在家待着，等我们消息。”
吴邪还想争辩，被解雨臣拦住了：“让黑瞎子跟软软去，我留下来陪你。”他看了张软软一眼，“路上小心，有什么事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张软软点点头，回屋换了身舒服的衣服，把那个桃木娃娃揣在兜里，又拿了些干粮和水，跟黑瞎子一起出发了。
路上，黑瞎子开着车，张软软坐在副驾驶，手里紧紧握着那个小本子。车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往后退，张软软的心却一直悬着，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没闲着，时不时踢她一下，像是在给她打气。
“你说，小哥会不会真的出事？”她忍不住问。
“放心吧。”黑瞎子一边开车一边说，“哑巴张命硬得很，这次肯定也能化险为夷。”
张软软没说话，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她知道黑瞎子是在安慰她，可那个血糊糊的梦总在她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天黑的时候，他们到了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村里的人说，最近山上不太平，经常有奇怪的声音，晚上还能看到绿光，劝他们别上山。
“绿光？”张软软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样的绿光？”
“就是绿油油的，一闪一闪的，从山里头飘出来。”村民比划着说，“前几天还有个外乡人不信邪，非要上山看看，结果到现在都没回来。”
黑瞎子给了村民点钱，让他帮忙找了个向导。向导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说自己年轻时在山上采过药，对山路很熟。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老头抽着旱烟，“天黑之后不能上山，这是规矩，谁破了规矩，丢了性命可别怪我没提醒。”
“行，听你的。”黑瞎子说，“我们先在村里住一晚，明天一早再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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