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夜十点的胡同，像头蛰伏的野兽，静谧里藏着汹涌。东方末站在巷口，望着二十道影子在昏黄路灯下晃动，心跳 “砰砰” 撞得厉害——这阵仗，比他预想的大，可转身逃跑的念头，刚冒头就被掐灭。他攥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疼得清醒：来都来了，退？不可能

巷子里的人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身，为首的那人叼着烟，冷笑：“东方末，你倒真敢来。” 烟雾模糊了脸，可眼里的狠劲，像把刀，直直刺过来。东方末深吸一口气，把 “怕” 字咽回去，硬着头皮往前走

东方末约好的事儿，我从不含糊

声音里的颤，被夜色揉碎，可孤勇的劲儿，却像烧红的铁，烫得人不敢直视

二十个人围成圈，把东方末堵在中间，空气里的火药味，一触即燃。东方末望着四周，想起天画的笑、伙伴的守望，心里那股 “不能输” 的劲儿，猛地窜上来——他不是一个人，就算浑身是伤，也得活着回去，让牵挂他的人，能等到他

可代替任何一个（为首那个人）东方末，上一次十个人没打死你反而还被你打了，但是这一次就不一样，今晚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为首那人的话，像把冰刀，直直扎进东方末胸口，可他攥紧的拳头，却烫得能点燃空气。上一次以一敌十的险，他都闯过来了，这次二十人围堵，又算得了什么？他望着那人眼里的狠劲，突然笑了——不是无畏的狂，是 “你奈我何” 的倔

东方末想让这成我葬身之地？得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

东方末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冷得让人发颤。他脚一错步，身形如电，冲向最近的人——既然是绝境，那就杀出条血路！拳风带起的尘土，混着夜色，成了他的铠甲，每一击都带着 “活着回去” 的执念，狠得能撕碎黑暗

围堵的人没想到他敢主动出击，瞬间乱了阵脚。东方末瞅准空隙，左闪右突，拳头、膝盖、肘击，招招狠辣，却带着章法——他不能死，天画还在等他，伙伴还在守望着他归来，这份牵挂，是他最锋利的武器，砍碎恐惧，劈开绝境

东方末在二十人间穿梭，每一步都带着决绝。拳头砸在肉上的闷响，混着他的闷哼，成了胡同里最悲壮的战歌

可代替任何一个（为首那人）（瞧着东方末不要命的打法，心里发怵，却嘴硬）东方末，你撑不住的！今天你插翅难逃！

东方末（擦了把脸上的血，笑得张狂）撑不住？我要是怕了，就不叫东方末！

东方末瞅准为首那人的破绽，猛地扑过去，拳头带着风，直直砸向面门——这一拳，砸的不止是敌人，更是 “我要活着回去” 的信念。围堵的人慌了，有人想跑，有人还想硬拼，可在东方末的狠劲面前，全成了纸老虎

激战中，东方末想起天画攥着药罐的样子，想起吉卡和卡维利的 “我们等你”，疼痛好像都轻了。他知道，只要这口气在，就没人能把他留在这胡同里当 “墓地”。每一次挥拳，每一步突进，都是向着 “归期” 狂奔，哪怕浑身是伤，也得把这绝境，踩成自己的凯旋门

东方末正铆足劲要给为首那人致命一击，寒光陡现—— 不知谁抽出把长刀，狠狠劈向他后背。他躲避不及，肩胛骨被刀锋擦过，顿时血花飞溅。这一刀，像捅破了“以拳御敌”的平衡，围堵的人见有机可乘，或抽短刃、或操棍棒，潮水般涌上来

刀光剑影里，东方末的拳头再狠，也架不住锋刃的冷。手臂挨了记闷棍，膝盖又吃了脚踹，他跄踉着撞向墙根，后背抵着冰凉砖石，眼前的人影都开始重叠

可代替任何一个（为首那人）（狞笑着逼近，长刀抵在他咽喉）东方末，你不是狂吗？现在，跪下来求我，兴许留你全尸！

东方末（梗着脖子，喉结撞在刀刃上，溅出的血珠，都带着股子倔）求你？做梦！我东方末… 哪怕死… 也不会… 求你们…

东方末手抓刀尖的瞬间，鲜血顺着指缝泼洒，疼得他眼冒金星，可这疼，却成了反击的号角。他攥着刀刃，把为首那人往墙上一撞，金刚踢的力道带着狠劲，踢得那人踉跄后退。围堵的人被这不要命的打法惊到，可很快又嚎叫着扑上来——刀棍如雨，砸在他身上，把“突围”的希望，碾得摇摇欲坠

可东方末偏不松手。他把染血的刀尖，当成最后的武器，每一次挥砍，都带着血花，溅在敌人脸上，吓得他们本能后退

可代替任何一个（为首那人）（捂着腰骂骂咧咧）东方末，你疯了吧！

东方末（血沫子喷在刀刃上）对！我疯了！今天要嘛不是我死，那就是你死！

激战到最后，东方末浑身是伤，却把刀尖抵在为首那人咽喉，声线发抖却坚定

东方末现在… 换你… 求我… 放你… 一条生路…

可代替任何一个（为首那人）（声音颤抖）东方末…算我求你了…

东方末不好意思，我并不想放你一条生路

可代替任何一个（为首那人）不然…东方末，你怎么才能放我…你说个条件，我能答应的，我一定答应

东方末望着为首那人发抖的脸，刀刃抵得更紧，血珠顺着刀尖滴落。他想起天画攥着药罐的模样，想起那些被骚扰的后怕，声音冷得刺骨

东方末上一次我就警告过你们了，不要去找她麻烦，你们做到了吗？你们动她的时候，可没想过今天！

每字每句，都带着 “谁敢碰她，我要谁命” 的狠劲，刀刃上的血，像在为这份守护佐证。

可代替任何一个（为首那人）（慌不择路，连声求饶）东方末… 我错了… 我保证… 再也不找她麻烦… 你放我一马…

可东方末听着这话，只觉得讽刺—— 当初他们围堵天画时，可没半点手软

东方末（咬着牙，刀刃又推进半分）错了？晚了。我要的不是你的保证，是让你们… 再也没胆子… 打她的主意！

围堵的人见状，有的想跑，有的还想求情，可东方末的刀，堵死了所有退路。他知道，今天要是放了这些人，天画往后只会更危险。这份守护的执念，比刀刃还锋利，逼着他把 “底线” 划得决绝—— 谁敢动他牵挂的人，就得付出代价，哪怕血染胡同，也绝不退让

可代替任何一个（为首那人）东方末…我保证…我们真的不敢了…求你了，放了我们…

东方末盯着为首那人满是惧色的脸，刀刃上的血珠坠地，溅起细小的血花。他想起天画被围堵时的惊慌，想起自己赶来时的后怕，那些情绪像火，烧得他眼眶发涩。可握着刀的手，却稳得厉害—— 他知道，心软只会让天画陷入更深的危险，可真要下死手，又与那些人有何区别？

可代替任何一个（为首那人）（还在苦苦哀求，声音带着哭腔）东方末… 我们真的不敢了… 你放我们一马… 往后见着蓝天画，躲得远远的…

围堵的人也跟着附和，胡同里的求饶声，混着血腥味，听得人心里发堵。东方末咬咬牙，刀刃缓缓收回—— 不是原谅，是他想守住自己的底线，不做以暴制暴的恶人，更是想给天画留一片 “不用活在恐惧里” 的净土

东方末记住今天的血（声音像浸了冰的铁）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打她的主意，下次… 就不是刀架脖子这么简单

围堵的人连滚带爬地逃，胡同里的血污，渐渐被夜色吞噬

东方末靠在墙上，视线渐渐被黑暗吞噬，浑身的伤痛像潮水，一波波涌来。他想伸手摸摸口袋，那里还藏着给天画买的糖葫芦，可手臂重得抬不起来。意识模糊前，天画攥着药罐的笑脸，吉卡和卡维利喊 “拍档” 的声音，像光，在他脑海里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