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胃部一阵绞痛。这份企划把鹭卓包装成了一个卖点——"手抖萌点"，多轻巧的四个字，却把他最在意的缺陷变成了营销工具。
温苒"你同意这样拍？"
温苒指着那行红字。
鹭卓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鹭卓"李姐说...这是观众想看的。"
温苒"但你想吗？"
温苒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尖锐
温苒"被当成'手抖萌系咖啡师'，永远活在标签里？"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鹭卓的肩膀明显绷紧，右手无意识地摸向那个水泡。阳光移到了他的脖颈处，那片落叶形状的胎记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鹭卓"我..."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万能人物林姐:"温苒！开门！"
林姐的大嗓门穿透门板。
万能人物林姐:"平台运营会提前了！"
接下来的混乱像场快进的默剧——林姐风风火火地闯进来，看到鹭卓时夸张地挑眉；鹭卓慌乱地收拾文件，碰倒了温苒刚倒的咖啡；胖橘趁机溜回屋里，尾巴上还沾着邻居家的油漆。
万能人物林姐: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手抖咖啡师'？"
林姐上下打量着鹭卓，像在评估一件商品。
万能人物林姐:"本人比视频里更上镜啊。"
鹭卓的耳朵红得几乎透明。温苒下意识挡在他前面。
温苒"我们在讨论明天的拍摄。"
万能人物林姐: "正好！"
林姐掏出平板。
万能人物林姐: ，"平台下周有个'反差萌职业'专题，你们可以做个'咖啡小白vs手抖学徒'的系列！"
她点开数据图。
万能人物林姐:"现在观众就爱看这种专业碰撞。”
温苒看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曲线图，胃里像塞了块石头。林姐还在滔滔不绝地分析算法偏好，而鹭卓已经悄悄退到了门口。
鹭卓"我该回去准备明天的豆子了。"
他低声说，眼神却飘向温苒的电脑——屏幕保护恰好切换到海底的珊瑚礁，五彩斑斓却遥不可及。
送走鹭卓后，林姐一把抓住温苒的手腕。
万能人物林姐："宝贝，你捡到宝了！这男孩简直是为短视频而生的——颜值高又有记忆点，关键是那种易碎感..."
温苒"他不是道具！"
温苒甩开她的手，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林姐惊讶地挑眉。
万能人物林姐："怎么，真动心了？"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
万能人物林姐:"别忘了最初是谁想拍他出丑的。"
这句话像盆冰水浇在温苒头上。她沉默地打开电脑，那个名为"废片素材"的文件夹还在后台运行。最早拍摄的画面里，鹭卓被客人嘲笑时眼眶发红的特写清晰可见——这是她原本准备用作视频高潮的素材。
第二天清晨，温苒提前一小时到达咖啡店。晨光中的店面安静得出奇，只有研磨咖啡豆的嗡嗡声从操作台后传来。
她轻手轻脚地绕过去，看到鹭卓独自站在机器前。他面前摆着六个一模一样的咖啡杯，每个都在进行拉花练习。最左边的已经完全失败，奶泡像团纠结的毛线；而最右边的已经能看出清晰的树叶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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