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卓"我们的新工作室。"
鹭卓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雀跃。
鹭卓"楼下可以改造成摄影棚，楼上做剪辑室...如果你喜欢的话。"
温苒转了一圈，指尖抚过那些专业设备。这些都是她曾在拍摄笔记里随手画过的"梦想配置"，没想到鹭卓不仅记得，还一件件变成了现实。墙角堆着几个纸箱，标签上写着"危地马拉"和"肯尼亚"——是他最珍视的珍藏豆。
温苒"你什么时候..."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鹭卓"这半年。"
鹭卓从口袋里掏出串钥匙，金属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鹭卓"Q Grader的课酬...加上品牌合作费..."
温苒突然明白了那些消失的周末和深夜——鹭卓说去上课的日子，其实是来这里监工；他推掉的商业拍摄，是为了攒钱买那台她心心念念的电影级摄影机。
钥匙被郑重地放在她掌心，还带着鹭卓的体温。温苒抬头看他，发现阳光正穿过他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那片落叶形状的胎记在耳后若隐若现，像是某种隐秘的告白。
鹭卓"周年庆..."
鹭卓突然说。
鹭卓"我想在这里办。"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创可贴，温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温苒"别抠了。"
她轻轻揭开那个创可贴，下面果然是个新鲜的伤口。
温苒"又练习到凌晨？"
鹭卓没有回答，但泛红的耳尖出卖了他。温苒从包里掏出随身带的碘伏棉签，小心地涂在伤口上。这个动作如此熟悉，半年来她已经数不清处理过多少次这样的伤痕——有时是烫伤，有时是割伤，每次都是鹭卓偷偷加练的证明。
温苒"疼吗？"
她轻声问。
鹭卓摇摇头，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有咖啡师特有的薄茧，蹭过皮肤时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鹭卓"苒苒，我..."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李姐的大嗓门从扬声器里炸出来。
李玉梅"你们两个跑哪去了？！电视台的人到了！"
周年庆当天，工业园的老厂房焕然一新。入口处挂着巨幅海报——左边是温苒拍摄的鹭卓在咖啡产地考察的背影，右边是鹭卓镜头下她专注剪辑的侧脸。中间用烫金字体写着"咖啡与镜头一周年"。
万能人物林姐："灯光再调亮一点！"
林姐指挥着工作人员，身上的职业套装比平时正式了三倍。
万能人物林姐："苒苒，化妆师找你补妆！"
温苒站在临时搭建的化妆间里，任由化妆师往她脸上扑粉。从镜子里能看到会场中央那台古董咖啡机——现在被擦得锃亮，周围摆满了郁金香和向日葵。鹭卓不知去向，但从早上开始就不断有神秘物品被搬进后台。
万能人物化妆师："紧张？"
化妆师笑着问。
万能人物化妆师："你手在抖哦。"
温苒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微微发颤。她深呼一口气，想起昨晚鹭卓发来的消息："不管发生什么，跟着感觉走。"这算什么提示？
音乐声突然响起，活动开始了。温苒被引导到主舞台的座位上，台下坐满了业内人士和忠实粉丝。李姐穿着夸张的旗袍在致辞，林姐正忙着招呼电视台的摄像师。
李玉梅"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男主角！"
李姐的声音突然拔高。
李玉梅"鹭卓老师！"
掌声中，鹭卓从侧幕走出。他今天罕见地穿了正装，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黑色西装裤衬得腿格外修长。温苒注意到他的头发精心打理过，那缕总是不听话的卷发被发胶固定得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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