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响起善意的笑声。温苒看着大屏幕上播放的剪辑片段——从最初歪歪扭扭的拉花，到后来完美的"积雨云"；从被客人嘲笑时红着的耳朵，到Q Grader考场上的从容不迫。这些画面她看过无数次，但此刻配上鹭卓的旁白，眼眶还是忍不住发热。
鹭卓"这一切的改变..."
鹭卓的目光越过人群，直直看向她。
鹭卓"是因为有个举相机的女孩，教会了我面对镜头的勇气。"
聚光灯突然打到温苒身上。她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会场都能听见。鹭卓不知何时走到了舞台边缘，向她伸出手。
鹭卓"苒苒。"
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鹭卓"能请你...帮我完成最后一个环节吗？"
全场寂静。温苒走上舞台时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鹭卓稳稳地扶住她的手臂。他的掌心温暖干燥，带着熟悉的咖啡香。
鹭卓"我准备了很久..."
鹭卓领她来到咖啡机前，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
鹭卓"可能还是会搞砸。"
温苒这才注意到操作台上摆着全套手冲器具和奶缸。鹭卓深吸一口气，开始操作——磨豆、温杯、注水，每个动作都行云流水。当他拿起奶缸准备拉花时，温苒发现他的手稳得不可思议。
奶泡在杯中旋转成完美的漩涡。鹭卓的眉头微蹙，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全神贯注的样子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温苒不自觉地举起相机，镜头里他的睫毛在顶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鼻梁上那颗小雀斑随着呼吸若隐若现。
当杯子被推到面前时，温苒的呼吸停滞了一秒——奶泡构成的不是常见的图案，而是一个清晰的"苒苒"，每个笔画都干净利落，下方还有片小小的落叶形状。
温苒"这是..."
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鹭卓"我的答案。"
鹭卓轻声说。
鹭卓"对你两周前那个问题的答案。"
温苒的耳根烧了起来。两周前工作室庆功宴，她喝多了梅子酒，曾含糊地问过"我们算什么"。第二天两人默契地装作断片，没想到鹭卓记得这么清楚。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幕。鹭卓突然单膝跪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个小盒子——不是戒指，而是一把精致的铜钥匙。
鹭卓"这是工作室保险箱的钥匙。"
他的声音在发抖，但眼神无比坚定。
鹭卓"里面存着我们的所有原始素材...和我的日记。"
他深吸一口气。
鹭卓"如果你想...我想请你保管它们。所有...包括我。"
温苒的眼泪终于落下来。这不是什么浪漫的求婚，而是鹭卓式的告白——把他最珍视的创作和最隐秘的内心，全部交到她手中。
温苒"好。"
她接过钥匙，在震耳欲聋的掌声中俯身拥抱他。
温苒"但有个条件。"
鹭卓紧张地眨眼，睫毛扫过她的脸颊。
鹭卓"什么？"
温苒"别再半夜偷偷练习了。"
她在他耳边小声说。
温苒"伤口...我会心疼。"
鹭卓的耳朵红得几乎透明。台下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李姐甚至夸张地抹起了眼泪。温苒透过泪光看到大屏幕上的特写——他们相拥的身影，和那杯写着"苒苒"的拉花。
万能人物林姐："等等！"
林姐突然冲上台。
万能人物林姐："直播观众破百万了！有人问...这算官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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