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pter.7
明承愿没有挣扎,甚至主动迎合,唇齿交缠间,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细微声响。
“砰!”一声轻微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从门外隐约传来,两人动作皆是一顿。
张凌赫缓缓松开明承愿的唇,眼神冰冷地扫向门口。明承愿微微喘息,唇瓣红肿,眼底却闪过一丝极快、难以捕捉的冷光。
张凌赫.“看来,有人心疼了?”
张凌赫的声音带着嘲讽,指腹用力擦过她湿润的红唇。
明承愿抬手抚了抚微乱的鬓发,笑容恢复如常,仿佛刚才那激烈的吻从未发生。
明承愿.“一个下人,打碎个杯盏而已。相爷多心了,茶,怕是还要再等等了。”
门外廊下,何与僵立着,脚边是碎裂的茶盏和一滩泼洒的茶水。
他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令人心碎的唇齿交缠后的余韵。
那只裹着染血布条的手,再次紧握成拳,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沉重地砸在冰冷的青砖地上,如同他无声碎裂的心。
他眼底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的绝望与黑暗。
张凌赫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在明承愿故作轻松的脸上逡巡片刻,最终落在她颈间那道刺目的红痕上。
他松开钳制她手腕的手,力道之大,让她纤细的手腕瞬间显出一圈红印。
张凌赫.“等?”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张凌赫.“本相的时间,从不等人。”
他不再看明承愿,径直走到窗边,目光投向庭院深处,仿佛在审视自己的领地,又仿佛在等待什么。
张凌赫.“何与。”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门板。
片刻,门被推开。何与已经换下了沾血污的布条,手上缠着干净的白布,但指节处依旧红肿,血迹隐隐透出。他垂着头,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死寂地落在地面上。
张凌赫.“茶盏碎了?”
何与“……是,属下失职。”
张凌赫.“失职?”
张凌赫缓缓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扫过何与缠着白布的手,又落回他低垂的脸上。
张凌赫.“去库房,取那只前朝官窑的霁蓝釉莲纹盏来。夫人金尊玉贵,岂能用粗鄙之物。”
何与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没有立刻应声。那只霁蓝盏是张凌赫的心头好,价值连城,轻易不示人。这命令,是试探?是羞辱?还是……
张凌赫.“怎么?本相的话,听不清了?”
何与“……遵命。”
何与喉咙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躬身退下,步伐沉重。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明承愿已走到桌边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红痕,看着张凌赫挺拔冷硬的背影,眼底的冰冷却被一丝算计取代。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慵懒与试探。
明承愿.“相爷对何侍卫,似乎……格外关照?”
张凌赫没有回头,声音透过窗棂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张凌赫.“一条用熟了的狗,自然要敲打敲打,免得……忘了自己的本分,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明承愿心头微凛,面上却笑得更加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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