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别墅的纱帘,在江砚的睫毛上镀了层金边。他慵懒地睁开眼,琥珀色的瞳孔里还残留着未褪的睡意,伸手随意抓了抓微乱的发丝,起身披上一件宽松的针织开衫。衣摆堪堪遮住大腿,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楼下的厨房飘来煎蛋的香气。江砚赤着脚走下楼梯,木质台阶被踩出细碎的声响。程序员林深正专注地煎着早餐,听到动静回头,握着锅铲的手猛地一抖——江砚的针织开衫领口大敞,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皮肤比煎蛋上的溏心还要诱人。
“早啊,小林。”江砚倚在厨房门框上,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尾音还打着卷。他踮脚去够橱柜上的杯子,开衫下摆扬起,露出一小截腰窝。林深慌忙转回头,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锅里的煎蛋“刺啦”一声糊了边。
这时,陆沉舟夹着文件从书房出来,领带松散地挂在脖颈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看到江砚的模样,他握着文件的指节骤然发白。“小心烫。”他快步上前,将江砚往身后带了带,身上雪松混着烟草的气息将人牢牢裹住。
江砚仰头看他,睫毛扫过陆沉舟紧绷的下颌:“陆先生这么早处理工作呀?”他伸手去接陆沉舟倒的牛奶,指尖擦过对方掌心时故意顿了顿,“工作再忙也要记得吃早餐哦。”
陆沉舟喉结滚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余光却瞥见江砚喝牛奶时,舌尖不经意间舔过唇角的奶渍,动作自然得像是最致命的诱惑。他突然觉得领带勒得难受,伸手松了松领口,却听见身后传来季野的怒吼。
“江砚!陪我练新歌!”摇滚歌手踹开房门冲进来,皮靴重重踏在地板上。他一把捞过江砚的手腕,却在触及那细腻的皮肤时呼吸一滞。江砚顺势跌进他怀里,发间的雪松香混着季野身上的皮革味,在空气中炸开暧昧的火花。
许墨白抱着一摞资料从楼上下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瞬间冷了几分。他走到两人面前,将资料轻轻放在桌上,声音温润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江砚,关于明天讲座的插花设计,我需要和你讨论。”
江砚眨了眨眼,从季野怀里挣脱出来,小跑着到许墨白身边。他凑近去看资料时,发梢扫过许墨白的手背,“许教授想在讲座里加些蓝雪花?”他抬眸,眼尾的泪痣随着笑意轻轻颤动,“那我们得好好研究一下配色呢。”
季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突然扯过江砚的手腕往琴房拽:“先帮我听demo!”他的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的霸道,却在关门的瞬间,将江砚抵在墙上。狭小的琴房里,吉他弦的余震还在空气里震颤,季野低头看着江砚泛红的耳尖,喉结滚动:“你今天……很不一样。”
江砚仰起脸,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哪里不一样?”他伸手轻抚季野的吉他拨片项链,金属凉意混着体温在指尖蔓延,“是因为我没穿衬衫?”
季野的呼吸骤然急促,低头就要吻下去。千钧一发之际,江砚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胸膛,指尖隔着布料感受到剧烈的心跳。“季野老师的新歌,”他歪着头,声音软得像棉花糖,“是不是写给喜欢的人的呀?”
这话让季野瞬间清醒,他狼狈地后退半步,耳尖通红:“胡、胡说什么!”他转身去调吉他弦,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音准,余光里,江砚倚在门边笑得狡黠,针织开衫的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像在无声地勾人。
夜幕降临时,别墅的露天泳池被彩灯点亮。江砚换上一件黑色的泳裤从更衣室出来,水珠顺着发梢滑过脖颈,在锁骨处汇成溪流。陆沉舟正在泳池边处理工作,看到这一幕,钢笔在文件上洇出墨点;许墨白端着红酒的手顿住,喉结不受控地滚动;季野直接跳进泳池,溅起的水花扑了江砚满身。
“来比赛游泳!”季野伸手拽住江砚的手腕,却在触及那温软的皮肤时,鬼使神差地将人往怀里带。江砚顺势搂住他的脖颈,双腿缠上对方的腰,水珠从两人交叠的皮肤上滚落,在泳池里荡开圈圈涟漪。
“我输了就亲你一口。”江砚在季野耳边低语,眼尾的泪痣沾着水珠,像颗随时会坠落的星。季野感觉理智彻底崩塌,低头就要吻上去,却听见岸边传来陆沉舟压抑的咳嗽声。
江砚笑着从季野怀里挣脱,如美人鱼般滑入水中。他在泳池里游了个来回,上岸时故意从陆沉舟身边经过,水珠滴落在对方的文件上。“陆先生的文件湿了呢。”他伸手去擦,指尖划过陆沉舟手背的青筋,“要我帮忙吹干吗?”
陆沉舟猛地扣住他的手腕,声音沙哑得可怕:“别玩火。”可他的眼神却出卖了自己,贪婪地扫过江砚湿漉漉的胸膛,喉结上下滚动。江砚却突然凑近,在他耳畔吹气:“可我就喜欢看陆先生失控的样子。”
泳池边的气氛瞬间紧绷到极点。许墨白放下红酒杯,缓步走过来,伸手将浴巾披在江砚身上,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当心着凉。”他的手指擦过江砚的锁骨,“跟我去书房,讨论一下明天的讲座。”
江砚任由他牵着走,回头冲泳池里的季野和陆沉舟眨了眨眼。月光下,他的笑容狡黠又迷人,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这场精心编织的情网,正在将所有人越缠越紧,而江砚,正享受着掌控一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