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信号·特别季》第二期录制当天,别墅的会客厅被布置得格外温馨。暖黄色的灯带缠绕在水晶吊灯上,茶几上摆放着新鲜的香槟玫瑰,空气中浮动着若有似无的柑橘香薰。导演组提前告知嘉宾们本期主题为“心意交换”,要求每人准备一份能代表自己的礼物,通过抽签决定赠送对象,并展开一对一约会。
清晨七点,江砚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他身着米白色真丝衬衫,最上方两颗纽扣慵懒地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腕间的银质手链随着动作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床头摆着一个黑色丝绒礼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条手工锻造的蓝雪花银链——这是他耗时三天,将国际花艺大赛金奖作品“暗夜绽放”的设计元素融入其中的杰作。
上午十点,抽签环节准时开始。江砚的指尖刚触到抽签箱里的纸条,余光便瞥见陆沉舟不自觉坐直的脊背。当他展开纸条念出“许墨白”时,季野重重地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吉他拨片项链塞回口袋;而许墨白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
“许教授,希望这份礼物能入您的眼。”江砚将礼盒推过去,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划过对方手背。许墨白打开盒子的瞬间,呼吸微微停滞——银链上的蓝雪花栩栩如生,花瓣边缘甚至雕琢出露珠般的凹陷。“江砚,这是你……”“为你特别设计的。”江砚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听说蓝雪花的花语是‘冷淡与炽热的矛盾’,和许教授很像呢。”
许墨白喉结滚动,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檀木匣。里面是一本19世纪初版的《欧洲花卉图谱》,扉页上用钢笔写着“赠江砚:愿你如鸢尾般自由盛放”。“上周在拍卖会上偶然看到,觉得适合你。”他的声音难得染上一丝紧张,却在江砚伸手拿书时,下意识握住对方手腕:“小心,书页很脆。”
与此同时,季野抽到陆沉舟的瞬间,整张脸黑得能滴出水。他将吉他拨片项链甩过去:“给,随便戴着玩吧。”陆沉舟倒是从容,递出一个烫金礼盒:“定制钢笔,希望你创作时用得上。”季野拆开包装,看到笔帽上刻着的“J.Y”缩写,耳尖不受控地泛红,嘟囔着:“谁要你的破钢笔。”
林深抽到苏晚时,紧张得差点打翻水杯。他双手递上一个U盘:“里面是我写的小程序,可以根据客人喜好推荐鸡尾酒配方……”苏晚挑眉接过,银发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挺实用,谢了。”他回赠的是一瓶自调的威士忌,瓶身贴着“致代码世界的旅人”的手写标签。
顾言抽到林深时,笑着递上一本相册:“上次露营拍的,你调试设备的样子特别专注。”林深翻看着照片里认真工作的自己,眼眶微微发烫。而他准备的机械键盘,恰好是顾言购物车里躺了三个月的款式。
下午的约会地点分散在城市各处。江砚和许墨白来到一家古籍修复工作室。当江砚专注地看着修复师用镊子处理泛黄书页时,许墨白突然开口:“其实我收藏了几幅明代花卉长卷,改天可以……”“真的吗?”江砚猛地转身,发梢扫过许墨白的下巴,“那我们一言为定!”他没注意到许墨白耳后迅速蔓延的红晕,更没发现暗处季野举着望远镜咬牙切齿的模样——摇滚歌手抽到陈风后,硬是拉着对方来“偶遇”。
另一边,陆沉舟带着苏晚参观私募基金总部。落地窗外是繁华的陆家嘴夜景,苏晚晃着威士忌酒杯:“陆总参加恋综,不怕股东质疑决策力?”陆沉舟转着钢笔的动作顿了顿:“原本是为了寻找联姻对象,但现在……”他望向远处灯火,声音低下去,“计划赶不上变化。”
夜幕降临时,所有嘉宾回到别墅。晚餐时,江砚手腕上戴着许墨白送的书签,而许墨白的钢笔始终握在手中;季野故意把吉他拨片项链挂在显眼处,时不时用它拨弄琴弦;陆沉舟给江砚盛汤时,苏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往自己杯中倒满烈酒。这场以礼物为名的博弈,早已将每个人的心思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