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许竹,23岁,一个阳光开朗(自封)😎的驱邪师,此刻正蹲在安康诊所对面的一家奶茶店里,咬着吸管,盯着那扇灰扑扑的玻璃门。
“你说,贾正那老畜生真在这儿?”我压低声音,对着耳机说道。
耳机里传来谢秋冷静的嗓音:“罗盘指向这里,怨气浓度异常,错不了。”
我撇撇嘴:“啧,这破地方看着比我二舅开的小诊所还寒酸,贾正好歹以前是大医院主任,现在混成这样?”
谢秋没接我的废话,只是淡淡道:“别大意,他能在仁和医院作恶多年不被发现,手段不会简单。”
我耸耸肩,把最后一口珍珠吸溜完,顺手把空杯子捏扁扔进垃圾桶。
“行吧,那咱进去?”
“再等等。”谢秋的声音依旧平稳,“我查过资料,这家诊所晚上九点后才会‘营业’。”
我看了眼手机——20:47。
“靠,还得干等?”我瘫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转着桌上的吸管包装纸,“谢秋,你说贾正会不会已经发现我们了?”
“有可能。”
“……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耳机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许竹,专心点。”
我咧嘴一笑:“行行行,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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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5,安康诊所的灯忽然亮了。
不是那种明亮的白光,而是昏黄的、像是老式灯泡发出的光,透过脏兮兮的玻璃门,在地上投下一片模糊的光晕。
我眯了眯眼,低声道:“来了。”
耳机里,谢秋的声音沉了几分:“小心,我检测到里面的能量波动不正常。”
“知道啦。”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顺手从背包里摸出那把雷击枣木短剑,在手里掂了掂,“走,会会这位‘贾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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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浓重的药水味混着某种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皱了皱鼻子,强忍着没打喷嚏。
“我的老天呐,着难闻!”
诊所内部比我想象的还要破旧,前台空无一人,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医学海报,角落里堆着几箱药品,标签已经模糊不清。
“有人吗?”我故意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没人回应。
我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到身后“咔哒”一声轻响——门,自己关上了。
“啧,老套路。”我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就不能来点新花样?”
耳机里,谢秋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许竹,别轻敌。”
“放心,我心里有数。”我握紧短剑,目光扫过四周,“这地方不对劲,太安静了。”
话音刚落,走廊尽头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一条缝。
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渗出来,在地上拉出一道细长的光痕,像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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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僵在原地——
这是一间手术室。
正中央是一张不锈钢手术台,上面残留着大片暗褐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旁边的器械推车上,摆放着几把手术刀,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而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墙角立着一个巨大的冷藏柜,透过玻璃门,能看到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个玻璃罐,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
器官。
心脏、肝脏、肾脏……甚至还有一颗眼球,静静地悬浮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瞳孔朝外,仿佛在盯着我。 从玻璃罐中辨认不出它们的主人是谁,但直觉告述我男人,女人,幼儿,老人……应该是全了。
我喉咙发紧,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操。”
耳机里,谢秋的声音陡然紧绷:“许竹?你看到什么了?”
我刚要回答,忽然,冷藏柜最下层的一个玻璃罐里——
那颗漂浮的眼球,缓缓转动了一下。
直勾勾地,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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