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光與火的選擇

「你可以選擇留下，也可以走。但記住，你再不是自由的火了——你已經在照亮別人了。」

直播次日，公司發布內部懲處通告：

「練習生春時雨，於未經批准下擅自更改直播內容，造成團體混亂與負面公關。即日起，停止一切對外曝光活動，暫停集體訓練三週，並配合公關重建計畫。」

沈予時沒有發聲。

楚祈空眉頭微蹙，低聲問導師：「這樣的處分，是逼他退出嗎？」

導師沒有正面回答，只說了一句：「這圈子不缺能唱的人，缺的是會服從的人。」

安語辭是第一個去找春時雨的人。

那時春時雨正坐在天台，風把他的前髮吹得很亂，但他人出奇地平靜。

「你會後悔嗎？」安語辭問。

春時雨沒看他：「不後悔，但有點無聊了。」

安語辭輕聲說：「不留一條後路？」

春時雨扯了扯嘴角：「你看我像是會給自己留後路的人嗎？」

就在眾人以為春時雨即將被公司雪藏時，一則加密郵件送到他的個人練習信箱。

寄件人：RyderChen——傳奇男團「AXIS」的現任隊長紀曉庭，當年出道即封神，被譽為舞台之神。

內容只有一句話：

「我們喜歡你的那把火。

有空來見個面？

•AXISRyder」

春時雨被安排在公司後門的黑車裡見了Ryder。

對方穿著很低調，戴著帽子和口罩，聲音卻帶著獨有的沉穩魅力：

「我們在關注你，不只是昨天的舞台——你以前在L市地下LiveHouse的演出，我都看過。那時候你唱的比昨天還狠。」

春時雨挑眉：「你不怕我毀了AXIS的形象？」

Ryder笑：「AXIS不是偶像團，是舞台怪物組合。我們只看『真』。」

他遞出名片卡片，上頭寫著：

AXIS特別訓練邀請資格：春時雨，期限七天。

Ryder最後說了一句話：

「但進了AXIS，你的火不再自由燃燒——它要燒出一個方向。想清楚。」

當晚，傳出春時雨可能被AXIS吸納的爆料飛上熱搜。

爆料內容真假難辨，但引發粉絲爆炸性爭論：

【春時雨根本是單飛預備，從來不想成團】

【AXIS都來挖人了，他到底是什麼怪物】

【原來全開麥是試鏡？！也太瘋】

團體內氣氛一觸即發。

沈予時聽見這消息時，只淡淡說了句：

「如果他真的走，那就證明他一直都不屬於我們。」

楚祈空則在舞蹈室獨自練了三個小時，把所有情緒壓進動作裡。

安語辭最後一個找到春時雨，問他：「你真的想走嗎？」

春時雨笑得像平常那樣傲嬌又不屑：「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有沒有舞台，能配得上我的火。」

深夜。

春時雨坐在宿舍床邊，攤開Ryder的名片，在光線中看了許久。

他伸手點燃了桌上蠟燭，將名片懸在火焰上，卻在紙燒焦前一秒停手，將火吹熄。

他低聲說：

「火可以照亮別人，但我只想燒出自己的形狀。」

——他還沒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