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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火焰之上,無神可比

舞台下無神

「你以為你在燃燒,其實你早就成了光源。」——觀眾評語截錄。

三天沉默後,春時雨做出選擇——他留下了。

拒絕AXIS的邀請、拒絕特訓機會,他遞交一份名為《NoGod》的原創舞台計畫書,向製作組申請一場:「自由形式、全開麥、零後製、極限挑戰級別」的個人舞台。

所有人都以為他瘋了。

但公司高層沒拒絕——因為網路已瘋傳AXIS與他之間的關係,公司眼下只能賭這場舞台能把話題變成價值。

舞台當晚,只有黑白光線交錯的布景。

無群舞、無伴唱、無AR特效,

只有一人,站在聚光燈下。

當音樂響起時,現場一片鴉雀無聲。

春時雨的嗓音,像被撕裂過的鋼琴弦,每一個轉音都逼近失控邊緣,卻又在最後一秒牢牢收束。

舞蹈是完全的自創風格融合:Krump+當代舞+偶像定點拍感,每一個律動都帶著控制不住的野性與精算過的暴力美學。

他像是一團火,卻不再燃燒給別人看,而是燃燒給「舞台」本身看。

最後一幕,他站在燈光中心,麥克風鬆手落地,背景音響「啪」的一聲斷電,全場一片靜謐。

然後是觀眾爆炸般的掌聲與尖叫——

【這已經不是練習生能做到的程度⋯⋯】

【這是AXIS從來沒做過的東西——甚至不是『偶像』。】

【這是舞台之神本人。】

【他不是下個誰,他是唯一。】

幾分鐘後,「NoGod」的直播放出數據——突破AXIS創團直播的歷史最高觀看紀錄。

直播室裡,沈予時看完整個舞台,手裡的舞台筆記靜靜地掉在地上。

他的嘴唇乾裂,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的手早就被舞鞋磨出血,但他知道:

「我不可能做出那樣的東西。」

不論努力、不論策略、不論背景,

他都追不上那種本能的、燃燒靈魂級別的火。

當晚他回到家,父親早已坐在書房等他。

「我可以讓你成團出道,只要你再撐三個月。」父親說。

「但你要記住,你是『沈家』的孩子,不是什麼音樂人。」

沈予時抬頭,第一次直視這位權傾一方的父親:

「那我寧願什麼都不是。」

他主動提出退出計畫,永久離開練習生名單。

這個消息在隔天被內部公佈,全組練習生震驚。

舞台結束當晚,春時雨坐在走廊的長椅上,額頭還在出汗,手機響了。

是個不熟悉的號碼。他接起。

「⋯⋯小雨,是媽媽。」

電話那頭是極度溫柔的女聲,語氣又疲倦又無奈。

「你已經十八歲了,想怎麼活我們不管。但既然你上了熱搜,我只能告訴你,公司已經開始查你身份了。」

「你爸很快就會找到你,『春氏集團』的繼承人沒得躲。你知道這次,你逃不掉了吧?」

春時雨沒說話,手指輕輕摁著麥克風。半晌,他說了一句:

「我不是為了逃,我是想讓他看看,我有沒有不當『他兒子』也能成為傳奇的可能。」

這場通話,讓他回到宿舍時,臉色變得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打開電腦,開始寫下一首新歌。

歌名:《MyNameis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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